事,二来,二位王爷素有威望,可服众臣,第三,如今西垂与塞北也都有人可堪
重任了。」
「只能是李敢。」龙正天肯定地说:「李敢离了塞北,塞北军还是姓李的。
可林星辰要是离了西陵城,那向青丝和林锋就得翻天。」
「子!」正说着,一个太监进来呈上一奏摺:「西陵王的奏章。」而后,
迅速地退了出去。
「哼……老滑头。」摊开看了看,龙正天冷笑道,而后将奏章递给女儿,龙
千雨接过细看,内容是说西南山蛮似乎陷入内乱,认为是出兵一举将其平定的决
好时机,故奏请亲自领兵出征。
「这哪里是什么自请出征,分明是向朕要人。」龙正天继续道:「他也知道
自己不能离西陵城,可又不想明着得罪向家,结果就让朕来替他得罪人。」
「那父皇准备……」
「罢了,这坏人也只能我当,反正东南那边也不能用他。」
……
半个时辰后,早朝时分,恼怒的声音在皇城上空荡漾着。正殿上,龙正天大
发雷霆,下立众臣屏气凝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龙正天厉声怒喝道:「尔等身在阁部,朝廷重臣,遇此军机大事,竟玩忽懈
怠,贪功失察,令奸贼佞鬼有隙可乘:东南夷狄猖獗万分,致令南洋水师十万大
军毁于一旦,大将损折,天威尽丧!你们还配身穿这件紫袍,皇皇然立于士大夫
之列!」
众臣俯首无言。龙正天深吸了一口气:「杨昌鹤!」
杨昌鹤颤抖着快步出班,双膝跪倒:「臣在。」
龙正天喝道:「球琉战后,水师提督邓世忠曾上书一封严明水师处境危急,
此书现在何处?为何朕从未见到!」
杨昌鹤瞬间面无人色,颤声答道:「臣已命兵部传檄,送达各驿站,命他们
细细调查!」
龙正天狠狠地哼了一声:「等你调查清楚,朕的人头已摆在邪鲁治天皇面前
了!」
杨昌鹤吓得匍匐两步:「臣有失查察,罪该万死!」
龙正天继续追问:「西陵王林星辰上书揍报西南蛮族内乱,然却有厉鬼出没
不利进军,此事是否属实?兵部有何对策?」
杨昌鹤抬起头来:「事起仓促,臣实在是难知端倪,现已派遣兵部司农郎李
翰前赴西南,查察此事,以指定对策。」
龙正天怒叱道:「哼,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杨昌鹤哆哆嗦嗦地答道:「臣知罪!」
龙正天命令:「立刻下旨,自即日起免去杨昌鹤兵部侍郎之职,贬为庶民,
永不叙用!向朗!」
「老臣在!」向朗一惊,忙上前。
「内阁立即拟折,调塞北王李敢入朝理兵部事宜,着彪骑将军李星雨速回
塞北接管军务!」
「至于西南之事,西淩王非信口开河之人,必是实情。」龙正天继续:「此
为平定边患之最好时机,为求一劳永逸,需调派得力之人整顿军备以备出战!」
众臣齐声道:「陛下所言甚是。」
龙正天直突然接问紫藤道:「爱卿久在西垂,精通军务,依你看谁可当此重
任?」
紫藤心中一惊,略一踌躇,一旁的李星雨道:「除车骑将军之外,无人可担
此任!」
龙千雨也赶忙道:「陛下,车骑将军骁勇善战,在西陵军中颇孚众望,且素
有『军神』之名,担此重担再适不过了。」
龙正天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琢磨的微笑,目光望紫藤:「爱卿,半月前甯远一
战,你数日告捷令举朝震惊。而今这副担子你恐怕又要当仁不让地挑起来了。」
紫藤答道:「事关江山稷,臣岂敢推辞!」
龙正天道:「好,就这样定了!兹委尔为西南道行军大元帅、易州大都督,
总理西南边事,提点西南各路兵马,一来查明解决幽鬼之事,二来司机平定西南
山蛮,便宜行事,圣旨即刻下达!」
紫藤道:「臣遵旨,谢恩。」
龙正天又道:「南洋水师提督邓世忠虽遭败绩,但情非得已,且在此前曾上
表言明处境,然塘报却为歹人瞒匿,实非彼之过。且其已力战殉国着厚抚之!」
言罢环视诸臣。
「诸臣有事速奏,无事退潮!」一边的内侍很瞭解皇帝的意思上前朗声道。
「微臣有事奏请。」
「司马浮云」步出文臣伫列行礼道:「家母葬于西南,数日后既是其忌日。
加之微臣在岭南久于山蛮对峙,或可于车骑将军有助,故请与之同行。」
「……」龙正天皱了皱眉头,警惕地看看她,又看看紫藤,隐约觉得有些不
妥,但却又没什么立场回绝,毕竟帝国以孝道立国,这样的理由拿出来谁也不好
说什么,思片刻,也只得应允:「准奏。」
「谢陛下……」
……
退朝后,紫藤夹杂在人流中走出正殿。
「车骑将军,请留步!」背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龙千雨从正殿中走出来:
「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周边诸臣都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什么,纷纷识趣地加快脚步,「司马浮
云」有些担心地看了紫藤一眼,还是跟着人流走了。
紫藤彬彬有礼地问:「公殿下找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