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白扯住他后背的衣服,“出去,以后这个家再也没有你简鹏辉这个人。”
简鹏辉无耻的直接将胸前的拉链拉开,手从袖子里脱了出来,转身看着陶婉白笑得一脸不正经,“怎么,才半个月不见,一见面就想脱我的衣服,这么想我?”
陶婉白因为太过用力,他突然将衣服脱了,反倒让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刚好撞在半开的门板上,门就这样砰的一声关上了撄。
简鹏辉笑得愈发邪肆,“老婆,你急着关门干什么?我记得你一向性冷淡啊,怎么这次这么心急?偿”
陶婉白将手中的衣服狠狠的甩到地上,红着眼眶骂道:“简鹏辉,你就是一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妈因为你,被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活活气死了?”
“我知道,刚回来的路上听说了。”简鹏辉说得一脸平静,接着很欠揍的说:“这也不能全怪别人,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血压突然升高谁能料到呢是不是?再说她这把年纪了迟早要走上这条路的。”
简鹏辉本来就不喜欢苏语容,他觉得苏语容死了更好,这样以后就没人数落他了,也免得他天天在她面前装孙子。
苏语容性格强势,又是他的长辈,他不好忤逆,可是陶婉白性子温婉,他倒是好拿捏。
“你个畜生。”陶婉白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几步走过去,扬起手就想打简鹏辉,手在半空中被他轻易的擒住了,“怎么?想打我?我竟不知道你何时性子变得这么烈了,你以前不是一向温柔似水的吗?”
陶婉白怒瞪着发红的眼眸,“简鹏辉,我以前只知道你好吃懒做,没想到你这么心狠,连这种丧尽天良的话都说得出来,你没人性。”
简鹏辉狠狠的甩开陶婉白,脸上没了嬉戏的表情,沉下脸,冷声道:“我心狠?能有你们心狠?煜儿他是男人一时气极将我送进派出所也就罢了,你可是我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妻子,明明只要你拿钱去赎我,我就可以出来,可你呢?对我弃之不顾。你们做得了初一,我就不能做十五?”
陶婉白被他甩了一个趔趄,手扶着沙发站稳,“赎你?关进去是你活该,自作自受,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别出来。”
“你......”简鹏辉拧眉怒瞪着陶婉白,随即又冷言讽刺,“我不出来,你就好和你的老相好鬼混是不是?”
“你无耻。”
“我无耻?”简鹏辉不怒反笑,“真是可惜了,派出所没有直接证据,而我只是赌博,又没有开场子,只能拘留半个月,看来你们没办法苟且了。”
陶婉白被他不堪入耳的话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滚,给我滚出去!”
简鹏辉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这房子是煜儿买的,姓简,我是这儿的正主,要说滚,那也应该是你,但是我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几十年夫妻的情分上就不将你赶走了。”
说着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准备开电视,却见前面墙壁上空空如也,不用问,闭着眼睛也能猜到电视去哪儿了?
简鹏辉有些尴尬的放下遥控器,“别愣着了,我饿了,做饭去。”
陶婉白怒瞪了他一会儿,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她没必要和这种畜生不如的人生气,突然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哎,那是卧室,厨房在这边。”简鹏辉急忙喊道。
陶婉白理都不理他,进入卧室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走到简鹏辉身旁,神情冷静,嗓音平淡,“走吧,我们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干什么?”简鹏辉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手中拿着结婚证和身份证,霎时明了,“你想和我离婚?”
“对,离婚,立刻。”
简鹏辉眉头微皱,“我不离,我凭什么要成全你和你的老相好?”
陶婉白冷静下来后,对于他倒打一耙的话也不再生气,仍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这婚非离不可。”
其实简鹏辉知道,在安城的时候,苏语容就劝过陶婉白让她离婚,重新找个踏踏实实的人好好生活,但是陶婉白一直顾忌简煜和简蕊,不想将这个家拆散了,所以没同意,现在她一脸坚决的说要离婚,他还是很害怕的。
他没工作,陶婉白和他离婚了简煜肯定不会管他,到时候他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于是语气软了下来,“婉白,妈去世了,简宝嫁出去了,这个家就剩你我还有煜儿了,难道你真的忍心将这个家拆散么?”
陶婉白抿了下红唇,轻轻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她一直担心这个家,所以才纵容了简鹏辉,他根本不理解她的苦心,一再犯错,这个家没有因为她离婚而拆散,却因为简鹏辉的烂赌弄得家徒四壁,亲人永隔。
陶婉白想通了,与其和简鹏辉一起过着这种暗无天日、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和简煜相依为命,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来得实在。
“这还像个家吗?你一赌再赌,死不悔改,这个家早就被你败坏得不成样子了。”
“这次我没想赌的,是人家主动借钱给我的,我也是想赢点钱,让家里的日子好过点,刚开始我赢了很多的,谁知道后来......”
“够了。”陶婉白冷冷的打断他,“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别说为了这个家,你不配。”
“婉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一定跟你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陶婉白冷冷的笑了一声,“你的话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我一次次的给你机会,而你呢?越赌越大,煜儿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