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干粮,之前一直想着退路,等定下地方就是想着如何避人耳目地离开。
等到红旗村,倒是在张队长的殷勤招待下,在张家院子里吃上一顿不错的饭菜。
但到底有所顾忌,只是略微动了动,走前还给足了粮票了。
倒是到陈锦州这边,这就是真的亲近的小辈,两个档长辈的都放得开。
不但如此,走的时候,舒曼还得了一个忠叔送的小玩意。
陈锦州送人到小院门口,虽说这地方要给徐老住了,但毕竟主人家还没有拿东西离开,徐老也没打算马上住下来,他暂时还在老叔公那里住一晚。
他回屋的时候,就看到舒曼拿着个用子弹做的模型坦克把玩着。
“喜欢?”
“嗯。”挺精致的不是嘛。
除了以前的那些老物件,以及现在科学出来的例如收音机、缝纫机这些东西,其他的物品大部分都是以实用为主,想精致大方是万万没有的。人力资源都没办法去实现这些。
“喜欢,我给你做几个?”
“我要那么多做什么?”舒曼看向陈锦州:“你可别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她不知道陈锦州暗地里做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因为有保密约定。
似乎正是因为如此,反正她除了在公安分局的时候看到龚琪手里拿过手木仓,其他时候没见到陈锦州有佩戴这些东西。
舒曼就猜估计因为陈锦州双重身份,他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携带武/器。既然如此子弹这些东西肯定也是被严格控制的。
“能犯什么错误。”陈锦州有些哭笑不得,闷在胸口里的那股气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谁知道呢?”舒曼嗔了陈锦州一眼:“我可是听说对岸那边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呢。”饭桌上,许是为了气氛融洽,忠叔说的多半是类似这种的话题。
说实在的,有那么点理解他为何到现在没有结婚。
因为是凭实力单身的。
就是陈锦州,要不是有一副好皮相,也难保不会是忠叔第二。
不过,舒曼很快知道自己想错了。
“忠叔是受了伤,徐老这一辈子没犯什么原则问题,那一次却打算一贯以来的行事,替他相一门亲事,不过忠叔拒绝了。”
忠叔不愿意骗人家姑娘。
就算对方说自愿不在乎,但谁知道是不是和徐老的位置有关。
因为徐老一生无儿无女,作为旁边最近的人,忠叔没少被人使用糖衣炮弹,就是威逼利诱在这一次事情发生后也出现过。
“那他在桌上说的话……”应该不仅仅是开玩笑吧。
“的确不是开玩笑。”忠叔也在闷声闷气地回答徐老的话:“老陈亲口说过的,听到的人不只有一两个,就是找人来作证也找得到的。”所以他不是在骗人。
徐老叹气:“你这是何必呢。”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要是只有阿忠一个人,他断然不会说起这件事情,徐老有心想要说他几句,又想着自己如今也算是孤家寡人在这边了,同样阿忠也差不多如此,那话就说不怎么出口。
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久,去年隔上几日做汇报工作的人,说走了就走了。这一年来,那些老领导 、老同志一个两个的没了。
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若是人都没了,怕是阿忠再也不会提起这样的话题。
徐老看着远处的青山,又觉得阿忠的提议也是不错,真成行了,至少能绊住阿忠的脚。
就是有些对不起陈锦州这个孩子。
舒曼收拾出来的两只大包袱就交叉着背在身上,还有一个竹篓子就挂在车前。
走之前,把钥匙交给张大娘。
陈锦州要先送她回去。
回去的时候,经过邮局,看到紧闭的大门。
舒曼想到郭世宝。
隔天去上班的时候,和其他老师调了上课的时间,赶去邮局拍了电报,随后又写了一封信过去。
她不清楚郭世宝是不是去找白玉英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回上海了。
陈锦州昨晚送她回来后,就找人调查了郭世宝在部队里的情况,因为体格上的不足,虽说和陈德生同期入伍,但后者进入部队仿佛鱼入海洋如鱼得水,而郭世宝却是有些艰难,在新兵营结束训练后,只能被分配去了炊事班。
陈锦州最后了解到的消息,至少前面有半年的时间,郭世宝是做了养猪的活计。
这显然不符合郭世宝进入部队的目标。
但好在,他的初衷至少借着当兵的机会离开农村。
等时间到了,转业或是退役都可以,调动一下,回到上海也比在红旗村里傻傻等待容易多了。而且男人嘛,在不知道实际情况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些美好的幻想,觉得兴许他就合适部队里,然后向张建设一样一路晋升呢?
“很多人看不起张建设是个农民的孩子,觉得他能行,自己怎么不能行?但实际上虽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