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何队,外面好几个记者蹲着呢,你现在出去,恐怕有点麻烦。”
“没事。”何队十分有经验地坐上车,然后拉响了警笛。
这些记者虽然想要采访新闻,但是面对拉响警笛的车,还是不敢去拦的,怕影响警察办案,这要是耽搁了救命的事,不仅良心上过不去,而是还违法了。
开出那些记者的视线后,何队才关了警笛,跟他一起出来的年轻警察:“……”
论处理紧急情况,还是老前辈有经验。
把车停到酒店以后,何队给沈长安打电话,提出想要见他一面的请求。
接到何队的电话,沈长安第一个想法是,道年猜得真准,说警察今天会来找他,就真的来了。
他也没有犹豫,直接打电话给前台,让他们把警察叔叔放进来。
这家酒店,是整个省会城市里最好的酒店,套房住一晚能顶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
走进光可鉴人的电梯里,何队忽然想起,昨天沈长安跟他朋友坐在脱了漆的木凳上,吃着楼下老大姐送的东西,浑身上下看不到半点有钱人的讲究。
电梯一路直达要去的楼层,走出电梯,何队看着走廊上挂着的各种艺术画,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沈长安站在走廊上等他。
“两位警察同志,这边。”沈长安招呼着两人进屋,屋内都单独的会客厅,沈长安招呼着两人坐下,“请坐。”
“抱歉,沈先生,一大早就来打扰你。”何队在沈长安对面坐下,他对沈长安歉然一笑,“不知道沈先生有没有关注网上的新闻,这件案子爆出以后,引来了极大的社会震动,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沈先生的帮助。”
“您是想知道,我如何发现衣柜里有人的?”沈长安猜到何队想问什么,也不准备让他们为难,“其实早在下车观察楼上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
“砸下来的那个花盆不小,如果是调皮的小孩子干的,他们力气没有这么大,扔不到这么远。就算他们力气有这么大,楼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家里的大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沈长安后来会跟着警方上楼,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想弄清这件事背后有没有隐情。
“那个老师太冷静了,大多普通人就算没有犯法,遇到警察找上门以后,也会急于解释事情与他无关,但他似乎更想我们了解他为什么要在家里做香肠。”沈长安顿了顿,“当然,也有人面对警察时,能够十分冷静理智,那个男人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那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他衣柜里藏了人?”
“我无法肯定。”沈长安无辜地眨眼,“我只是想诈一诈他而已,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昨天在沈长安提出帮嫌疑人捉老鼠后,嫌疑人的反应确实非常可疑。
“有时候,如果能为别人眼里的无礼讨厌鬼,就能救到一两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沈长安对何队笑了笑,在何队身上,他看到爸爸的影子。
他爸从部队退下来以后,就做了一名警察,有时候为了帮受害者讨回公道,好几天都不能好好休息。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特别行动把爸爸召了回去,也许他爸现在都快要退休了。
“我替两位受害者向您道谢。”何队郑重地朝沈长安道,“如果不是您跟您的朋友,两位受害者说不行就已经错过最佳抢救时机了。”
“这个主要是我朋友的功劳,毕竟被砸的车是我朋友的,抢救受害者的医院也是我朋友的……”
敲门声响起,沈长安起身开门,推着餐车的侍者走了进来:“尊敬的客人,您点的早餐到了。”
“谢谢。”沈长安招呼着何队他们到餐桌边坐下,“两位匆匆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吧,坐下来一起吃。”
何队看到,沈长安点了三人份的早餐。他再三拒绝,最后听到沈长安说,他们不吃也只能浪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在餐桌边坐下。
“你们办案人员辛苦了,一天三顿饮食不规律,今天在我这里能按时吃个早餐,也能让家人放心。”沈长安见两位警察同志有些不自在,“两位不要多想,我爸也是警察,所以每次看到你们为了受害者四处奔波,我就想起我爸。”
“令尊跟我竟然是同行?”何队这些年已经养成了大口吃饭的习惯,一分钟内,已经半碗粥下肚,“干咱们这行就这个样子,不过能多让一个坏蛋绳之以法,我们也能安心一点。”
“这话,我爸也说过。”沈长安笑了,在他记忆力,他爸吃饭老是很快,妈妈说他很多次都改不过来,还总说男人吃饭要如虎。
“令尊现在退休没有?”
“退休了。”沈长安点头,“很多年前就已经退休了。”
何队刚想说,以沈长安的年龄,他爸爸也不可能在很多年就退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脱下头上的帽子:“令尊一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沈长安笑:“我也这么觉得。”
这时候再看沈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