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包,用外套捂着一溜烟开车回道年住的小区。
“道年。”沈长安大步走进门,把怀里的外套往道年手里一放,“快快块,趁热吃。”
摊开外套,看着用纸袋装着的栗子,道年把手举到沈长安面前:“手疼。”
“怎么大拇指还红着?”沈长安拿过道年的手,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没有伤口,也没有尖刺戳在肉里,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好?
剥了一颗炒栗子放到道年嘴里:“赶紧吃,这个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角落里,弯着腰拖地的狐妖恨恨的想,奸诈的人类,竟然用这种手段来讨好大人,不过是些炒栗子罢了,有什么稀罕?
“哎?”沈长安注意到角落里放着鸟架,架子上站着一只鹦鹉,它的胸口有簇红色的毛,看起来非常的漂亮,“家里怎么多了只鹦鹉?”
“别人送的,你如果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送回去。”道年指了指栗子,示意沈长安继续剥。
沈长安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起身走到鹦鹉面前,问站在不远处的刘茅:“这只鹦鹉有名字吗?”
刘茅笑眯眯道:“沈先生给它取一个吧。”
“绯莹,绯莹。”鹦鹉扇了扇翅膀,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你会说话。”沈长安从小就听过鹦鹉会说人话的事,但他从没有见过活的并且能说话的鹦鹉,这下子终于见到,顿觉新奇,“这个名字很好听。”
“谢谢夸奖。”鹦鹉弯起一边翅膀,仿佛在做屈膝礼。
“道年,这只鹦鹉好聪明。”沈长安从刘茅手里接过一些鸟食,放到鹦鹉的食槽里。
“谢谢,谢谢。”鹦鹉在鸟架蹦了几下,表演了一段“舞蹈”,才开始低头吃长安喂的食物。
拖地的狐妖冷笑,真不愧是毛多无脑的鸟族,竟然在一个人类面前,如此做小伏低,真是丢了妖族的颜面。
赵叔从厨房里探头喊道,“胡明,进来把碗洗了。”
狐妖:“……”
身为狐族年轻一辈的颜值担当,他为什么会沦落到洗碗拖地的地步?
“锄禾日当午,小羊和小猪。”
“是汗滴禾下土。”沈长安被这只傻萌傻萌的鹦鹉逗得哈哈大笑,转身对耸拉着眉的道年说:“道年,这只鹦鹉也太好玩了。”
“好玩也要吃饭。”道年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碗,人类果然是得到就不珍惜了,刚收下沈长安送的钥匙,他的地位就比不上一只鹦鹉了。
沈长安见道年耷拉着眼皮,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赶紧给他夹鱼肉挑鱼刺:“以前没有见过会说话的鹦鹉,你不要跟我生气嘛,来,吃鱼。”
道年仍旧不说话,人类就是喜欢得寸进尺,撒娇也没有用。
“虾要吗?”沈长安朝他眨了眨眼,“我给你剥。”
“要。”算了,他年纪小,玩心还重,由着他吧。
吃完饭,沈长安不想让道年继续不高兴,所以没有再去逗鹦鹉玩,陪他看了会电视,想起明天要早起,只好早早躺在了床上。
他以为这么早躺在床上会睡不着,但不知从哪儿传来优美的歌声,在这种歌声中,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胡明趴在外面的草地上,累得变成了原形,他在这里待了半天,地拖了,菜洗了,碗洗了,连哄人睡觉的事情都干了,结果大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简直就是身为狐狸精的耻辱。
第二天早上,沈长安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刘茅开车送他到了月老庙外面。裹紧身上的外套,他迷迷瞪瞪地走下车,听到有人叫他,正准备应一声,忽然刘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先生,晚上我过来接你。”
“哦,好的。”沈长安点头,“辛苦你,刘哥。”
自从昨晚开始,他对刘茅的称呼,已经从客套的刘先生变成了刘哥。
他扭头看了眼四周,除了一些已经开始准备摊点的商家,似乎没有人叫他。过了好一会儿,丁洋他们才赶了过来,见沈长安这么早就到了,感慨道:“长安,这两天越来越冷了,你早上怎么起来的?”
“套上衣服被人送过来的。”沈长安打了个哈欠,“天都还没亮,应该没人过来凑热闹吧?”
“年轻人还是见识太少。”丁洋指了指前面的月老庙,“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四人来到月老庙前,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不少人,大叔大妈们手里捧着香烛,对着月老像又跪又拜,整座庙里云雾缭绕。
“这些都是为子女求姻缘的。”丁洋被香烛味呛得直咳嗽,“他们觉得,越早来烧香,愿望就越容易实现,有些人昨晚凌晨过后就来上香了。”
陈盼盼走进大门:“我也去拜拜,你们要不要来?”
她没有买香烛,站在殿外朝着月老像作了几下揖。
“盼盼,你还信这个?”丁洋拖着沈长安与徐泽走进去,“来来,我们一起拜拜。”
“信不信的,见神拜一拜也没什么。”陈盼盼退到一边,把地方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