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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秀慌忙改口:“喔,我说能活下来真不错!”
在他们的声音中,在厮杀的身影中,“归顺学校”在风中颤抖,在大火中轰然坍塌——
战斗结束了,“归顺学校”被付之一炬,荷兰人几乎全军覆没,很多士兵都是被范布练强迫来的,因而一开始稍作抵抗就逃命了,但中国人也付出了几乎相当的死伤代价,必须赶紧疏散撤退。
……
逃走的范布练在大队荷兰兵的保护下,又来到黄豆社大肆搜捕。他先带领荷兰兵冲进张天强的纸槽和雕版书坊,一阵破坏,搞得乱七八糟。
李庆秀最看不惯这个当初拿鞭子抽打他的红毛,出来阻挡。
“是这根木头得罪你了?还是它在这碍到你什么事了?”
范布练用一根皮鞭抵着他:“碍到了,又怎么样?”
李庆秀反唇相讥:“我们在这几代几十代地生活,它,从来没碍到我们什么。为什么你不在你的家乡好好的待着,来到我们这碍这根木头干吗?”
范布练无言以对:“你……你……你是‘天地会’!给我抓起来!给我抓起来!”
林长东赶紧出面阻止:“哪,我亲爱的范布练先生,他可抓不得。”耳语道,“他是我们的内线啊!”
“喔!”范布练笑着点点头。
他继续率领着荷兰兵在黄豆社村中烧、杀、抢、奸,无恶不作。
黄豆社村中的房子被子范布练点燃了。
整个黄豆社村几乎消失在火海之中。
……
而在某海港集市上,逃走的张天富等人在吴肇荣店铺处秘密疗伤。
大队荷兰兵从附近开过。两个荷兰兵朝这边走来。
吴肇荣店铺内一阵轻微的骚动后又恢复了平静。
吴肇荣忧心道:“黄豆社村要遭殃了,看来荷兰人是决不会罢休的。”
张天富笑着:“不过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就躲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众人大笑:“哈哈哈……
“兵不厌乍嘛。”
张天富逃走了,而这边,昏迷中被送回家的张天强慢慢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江爱真的床上。她正在精心照顾受伤了的他。
江爱真从厨房里出来:“来了——‘香藤子根’炖兔子、‘当归片’炖猪脚、‘金线莲”’炖水鸭、‘鸭脚草’炖番鸭……”
张天强不禁哑然失笑:“呵呵呵……
“笑什么?难道我衣服穿反了?还是……”
张天强摇摇头:“不是。”
“那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都快成为小酒楼的店小二了。”
江爱真打了他一下:“就是你坏。人家多弄一些古堡老家的药膳,还不是为了给你补身子?可是你还笑人家——”
张天强连忙认错:“好好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两人打打闹闹地逗趣。患难之后的温馨真情在小屋里弥漫、升腾。
几天后,经过江爱真的精心伺候,张天强的身心伤痕似乎日日见好。
这天,李庆秀和黄少芳携带了两只鸡囝子来探望。
黄少芳隔着老远就喊:“爱真——爱真——”
江爱真连忙迎出:“好大的风哩。”见到二人,她微嗔地说“十里之外都听得到你的喊叫声!”
李庆秀笑着:“她这个人啊……”
“你懂什么?我是怕他们二个人正在忙着亲热,一下子遇到你我这么两个不速之客不好意思。所以才隔山震虎!”
张天强也迎出:“什么话?”
江爱真恼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少芳连忙求饶:“哎哟,饶了我吧。”
两个闺中密友一阵打打闹闹地乐了起来。
张天强无语道:“你看她们两个,真没办法。哎,荷兰人有什么新动向?”
李庆秀看了看他:“眼下就只好拼命地找黄豆社拼命了。谁知道酋长早就让全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