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道:“哎!杜姐姐,都还没到地儿呢,你这可是害怕的节奏吗?”
杜子衿闻言,心中虽有惧意,但也不愿示弱,杜子衿抬高了下巴,衣服无所无惧的对玉玲珑道:“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能还叫你的鬼怪吃了我们吗?“
玉玲珑早就看透了杜子衿的惧意,但也不去道破,只是咯咯娇笑,道:“穿过前面的峰林,就到了!”
杜子衿一路强压惧意,紧挨步香尘和大白而行。
步香尘和大白亦觉道路诡奇,气氛沉暗慑人,因此一路上紧随杜子衿身侧相护,一者为情,一者为爱,殊途同归,皆在有意无意中,想守护她周全。
唯有楚方舟,雄霸依然,傲气如旧,凛然无畏地冲在最前头!
玉玲珑轻笑莞尔,不得不,时时出声为他说路指向。
众人在玉玲珑的指引下,一步一步走向光线愈来愈是诡异的莽林深处,原本还有一条似路非路的小道可寻,走到后来,丛林密布,古树参天,怪石嶙峋,奇峰诡布,早已没了路途可寻。
乍然,一种诡异声响,在众人周身此起彼伏地鸣响,那声音听来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兽非兽。杜子衿心中惶惧,下意识地靠紧了大白而行。步香尘见状,知她心中害怕,便轻轻牵住了杜子衿的手。杜子衿见是步香尘,抬眼,又是感激,又是感动地瞧着他,步香尘牵紧了杜子衿的手,回予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似在说:“别怕,有我在呢!”。
正当众人心惊意惧之际,乍然,呼啦,呼啦几声响,蓦地里窜出几头凤头鹰目,身躯高大如牛的怪鸟。
三头怪鸟围住了杜子衿,大白,步香尘三人,可能因见大白神武难犯,一时未敢扑击而上。
另外两头怪鸟,当头直扑向行在最前头的楚方舟,楚方舟早已知觉怪鸟来袭途径,宝刀未出,右手举拳一扬,只闻楚方舟大喝一声,一扫,分击两头怪鸟头颈。
楚方舟在海浪中练得一身蛮劲,一拳尽可打死一头百吨大鲸,如此力道,凤头怪鸟哪里吃力得起,顿时一头怪鸟头碎而亡,一头怪鸟颈断而死。
:”楚哥哥,好身手,好大的力气哦!“玉玲珑凝眸邪笑道。
那三头怪鸟
三鸟喙尖啄利,三五下把两头同伴尸体撕扯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顿时血腥四散,臭气熏天,整个暗沉沉,死寂寂的莽林陡地骚动了起来。
三头怪鸟惊觉骚动,似怕别人抢来分食,一顿大嚼大吞,囫囵吞枣地几下把两头被楚方舟打死的怪鸟,吃得只剩残骨零羽。怪鸟抢食完同伴尸体,对众人似有畏惧,不敢欺上,但仍环伺在旁,不肯离去,一双双鹰眼,狠狠锁住杜子衿,大白,楚方舟,步香尘四人,却唯独对玉玲珑主仆五人,却似避之惟恐不及。
杜子衿见状,心中不禁有气,思道:这丫头人小,鬼大,嘴甜,别看哥哥姐姐的叫得亲热,今日只怕是要设计我们一翻!
玉玲珑一直笑眼旁观,但见她眉一缩,嘴一扁,颇是委屈地道:“楚哥哥啊,这几头巨隼可是我千寻万找,才在非洲找来的绝品,本来有八头,在丛林中被狮子吃去了三头,只剩下五头了,现下你又给我打死了两头,你可要赔我的。”
楚方舟闻言,哈哈一笑,道:“哦?你怎么不早说,幸好还留了三头给你!否则,我却还真没空去给你寻这怪鸟!”
玉玲珑轻哼了一声道:“留下三头?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正义老实的人,说起赖话来,也是高明得紧哦!”
楚方舟哈哈一阵大笑,指着剩下的三头巨隼,铿然道:“三头留你,你还嫌多吗?”
玉玲珑知他不是空言恐吓,只得轻恼娇斥一声,掏出怀中一只碧莹莹,如指头般大小的管子,就口一吹,发出一串串刺耳的尖鸣,彷如一声声阴鬼夜啼,衬得本就阴诡的暗林,充满了更加令人颤栗的阴氛。
说也奇怪,那三头蠢蠢欲动,虎视在杜子衿,步香尘等人周身的巨隼,一听玉玲珑碧管之声响起,立时鼠窜奔逃回林,连声鸣都不敢再发出半点。
玉玲珑吹罢碧管,但闻阴空中扑哧扑哧几声响,一只绿头红嘴的鹦哥从林中飞来,那鹦哥停在玉玲珑轿前,奇腔怪调地说道:“阴兽,主人来了!主人来了!恭迎主人!恭迎主人!”绿鹦哥话犹未了,只见一个瘦骨嶙峋,身躯高长,面色惨白,颧骨棱凸,阴气森森的老者从暗林深处,朝杜子衿众人急急漂移而来。
杜子衿但觉那人彷如阴曹恶魂一般,直扑向自己面门,吓得不由尖声一叫,躲入步香尘身后。
:“别怕!”步香尘柔声安慰着,牵着杜子衿的左手却握得更紧了。
玉玲珑见杜子衿吓得花容失色,不禁又是得意,又是好笑,道:“步哥哥,我可给你创造了好大的机会,你要把握好英雄救美的机会哦!”
步香尘不屑一答,冷眼一慑,漠然以对,冷凛威立,右手却已凝力待发,双眼紧锁那老者,只要他稍有侵犯之意,便也要他尝尝苦头。
那老者阴眼觑见步香尘捏指成诀,知道最是看来若有如无的手法,却是凝聚万钧劲力,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直直奔向玉玲珑轿前。
当那老者经过杜子衿身侧时,杜子衿但觉一股森森冷气逼扫而过,整个人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步香尘牵着她的手,第一时间知觉她这一下寒颤,心中颇是怜惜,更恼那老者惊吓了杜子衿,本已收势的内劲不由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