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着,不过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股自信是哪里来的。
可是,虽然福尔摩斯可能不这么认为,他雷斯垂德却是觉得侦探先生俨然是自己的朋友。
一两句安慰和他所力所能及的帮助,是这个时候朋友所需要做的。
探长走后,福尔摩斯叫出了躲避起来的安妮。
“为什么不愿意再见到他?”福尔摩斯问道。
安妮小心翼翼避过了福尔摩斯房间里的重重阻碍,来到了窗前。
看着雷斯垂德探长远去的背影,才说道:“我想,选择我的个人展的青年,应当并非是随机找的华生。”
“为什么不?”福尔摩斯问道。
说实在的,最初安妮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兴许,是对方发现了被劫持的华生,从青年手里把他带了出来。
可是……
青年身上绑着的,可并不好操作。
如果对方已经这样了解福尔摩斯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复杂的过程呢?
安妮看了看华生桌上的信纸,和他留下的笔迹。
她低下了头,心里思索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场游戏从最开始,对方就已经把自己算了进去。
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来在自己的屋内,连出门都少。
把自己加进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切的答案,都显得那样扑朔迷离。
然而,在安妮思索完之前,楼下就已经有人敲响了贝克街221b的门。
“夏利,快来开门。”
12.012
在这样的一个微妙时刻,麦考夫的拜访显得那样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
福尔摩斯看着麦考夫嫌弃的目光,有点儿无语。他转头看着自己走出来的安妮,挑了挑眉。
“麦考夫,这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麦考夫就已经先一步的伸出了手,满面绅士:“安妮小姐,久闻大名。”
安妮看了眼一旁的福尔摩斯,笑着对麦考夫行了个蹲身礼。既没有握手,又不失礼貌。就连麦考夫也说不出自己应当为哪个行为生气。
明明,是他先行把隐藏在角落的安妮给“请”出来的啊……
福尔摩斯看了看自己的兄长,嘴里的话却是向着安妮:“我以为,你之前说并不想见其他人?”
安妮挑眉,说起这个就有点儿气愤了。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头就小小的驳了麦考夫的面子。
她笑道:“可是,你的兄长可是明目张胆的看了三次我所在的方向,最后一次足足有三秒钟。我想,他一定是想要认识一下我的。”
麦考夫自顾自的拿起了哈德森太太准备的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准确来说,是看了四次,安妮小姐。”
安妮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是吗,夏洛克?”
福尔摩斯看了眼安妮,开口道:“第一次,只是扫视,很明显没有发现任何不对。这不应该算在内。”
麦考夫被自己的弟弟莫名其妙的怼了一下,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先为什么感到惊讶。
是竟然有安妮叫他夏洛克,还是夏利竟然帮着那个安妮说话。
但是,不论是哪一种,都与他今日的来意无关。麦考夫决定,暂时将这种不爽压下去。
“你要知道,前些日子那个失窃的油画,已经闹得很凶了。”麦考夫说道。
福尔摩斯转过了头:“你知道我这几天会很忙。”
情报组织今天下午处理了很多家长里短的事情,显然雷斯垂德探长他们的出行,让情报组织的人怨声载道。
没办法,要是真雷斯垂德他们来做,很多事情都不会真正下手处理的。毕竟,一只猫是不是真的被过路的车惊吓到这种事,实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可谁有办法,摊上了个完美主义的领导呢?
偏偏麦考夫还能力卓著,领导得情报组织的人发展良好。
这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完美主义”麦考夫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冲着福尔摩斯继续说道:“事实上,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我甚至怀疑,他们背后有着难以想象的联系。”
他把一个信封放在了福尔摩斯的桌上。
“随你便。”
福尔摩斯看着麦考夫离开,有点儿疲惫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安妮上前两步,拿起了信封。在福尔摩斯眼前晃了晃:“所以,你准备接吗?”
福尔摩斯抬眼,没有说话。
安妮撇了撇嘴:“实际上,我也怀疑这两者的关系。波图利尔……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个人展就在文艺复兴主题展览的两天后,时间挨得这样近。还在同一个位置,种种事情都显示着两者的关系。
福尔摩斯点头:“所以,我确实准备调查一下。”
安妮失笑,忍不住敲了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