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悦婷铁了心的认为李光久说话不算数,就是在哄她玩,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后头李光久没辙,只能跟这姑娘去领了小红本,明明即没有婚礼,又没有嫁妆彩礼,更是也没有许诺任何房产车子,但是握住小红本的郭悦婷就好像握住了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眼睛里闪烁发光,她拿着小红本在李光久面前炫耀:“看,我结婚了!”
李光久陪着她幼稚,拿出自己的:“看什么,我也有。”他说着,勾了勾嘴角,伸手揪住郭悦婷的脸:“傻姑娘,不怕我拐你啊,这么就把自己卖给我了?”
“嘿嘿嘿。”郭悦婷就在那里傻笑:“你真当我傻啊。”
她甩掉李光久的手,走到了前头:“我精明着呢。”
是精明着……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一蹦一跳的。
傻得简直没眼看。
李光久跟在后头,却是看得很起劲——是他的傻姑娘,傻也傻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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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料到,前两天两个人还闹别扭,过两天小红本都拿了,一些人找上李光久,痛心疾首:“唉哟,李博士,当初说好要给你送红包的,怎么你办喜酒的不请我呢?我早就在家里头给你包了个大红包,深怕自己等不着,还写到遗言里头,准备让我的儿子替我等到送出红包的那一天,你这不声不响的,怎么就结了呢?”
李光久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是三分笑脸,连忙道:“孟老唉,你别着急,放心,红包留着,有你送出去的时候,只是内子性子急,非要先领证,否则就要闹,没办法,随了她的意,这喜酒还没办,到时候是要选个好日子的,别说您了,所里的人我都请过去,一个都不落下的。”
“这也太性急了。”孟老得了准话,放了心,但还是要念叨两句。
这郭悦婷一上位,李光久对外的称呼都不一样了,以往都是‘郭玉婷’‘我那发小’‘那个小助理’这般称呼,现在却是一口一个‘内子’。
郭悦婷脸皮薄,听不下去,躲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觉得李光久实在是太没脸皮了些,那些个羞死人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过她虽然面上抱怨着,但是心里头却也不是不喜,喜欢自己的人恰好喜欢自己,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偏偏那人又是极有担当的人,答应下来之后,就再也没藏着掖着,让她再忍受着这种折磨,直接大庭广众的宣传,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打下‘郭悦婷’的印章一般。
虽然羞是羞人了些,但是却也让她从心里头感到切实的踏实和高兴。
她一点都不后悔,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等到再回头,一辈子就过去了,再想起这件事,她从心里头回应自己:是的,你的眼光一点儿都没错。
她终究幸福美满的度过了一生。
——
婚礼是在六六年的三月份举行,恰逢当天大雪,屋里烧热了炭火,倒不觉得冷。
李光久决定办两场婚礼,中的西的各来一套,结果刚完成中的,新婚夫妻两个就累得不行了,太折腾人了,李光久惯常是个宠老婆的,当即没有原则,算了算了,别瞎折腾,自己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那天婚礼上,夫妻对拜,李光久和盖着红盖头的郭悦婷面对着面,低声问道:“重不重啊?”
郭悦婷觉得这家伙太不庄重,这时候哪是说悄悄话的时候,但仍旧敲小声的回道:“还好……”
“你别强撑,重就把它拿下来,我先头看见了,估计有小十斤,我的乖乖,那么沉的一玩意儿可不把脖子弄折了。”
郭悦婷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人家见这两人夫妻对拜,拜个没完没了了还,连忙催促:“新人快起来,后头还有环节呢。”
“哈哈哈”来参加的宾客都哈哈大笑起来,尤其黄腊七等人笑得最是大声。
李光久就伸手去扶郭悦婷,那媒婆就打趣:“新郎官别急,一会儿还要招待宾客呢,等一会儿入洞房的时候想怎样不能怎样啊?”
我就是怕我媳妇儿累着,怎么这媒婆这么污呢?李光久真是觉得自己背了巨锅。
他想来胆大,从不顾及世俗:“那宾客哪有我媳妇儿重要啊,我说这个环节得改改,那么重的一凤冠呢,老沉了,明天再招待吧……”说着就拉着郭悦婷往洞房走,媒婆在后头拦都拦不住:“新郎官!新郎官啊!你不能这样啊!唉哟喂!”
四周笑倒一地,坐在父母位置的周香和李全友不动如山,脸上淡定异常:“折腾了这么久,确实也累了,大家不用客气,就放开了吃吧。”
李全友后头拿李光久的私房钱给媒婆包了个大红包,让她不要到处跟人说去,反正是李光久那家伙的钱,不丢人。
真是丢死个人了哦!
李光久揭开红盖头,对着郭悦婷那张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没有目眩神迷,没有禽/兽大发,而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拿出一旁的巾帕给她擦妆:“你是不是得罪了那个给你化妆的人哦,瞧瞧,把你弄得跟个母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