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买笔或本子,还是学习资料一类的东西,所以她一进文具店就直奔文具区域。
趁着苏令闻和容怿不注意,李梦溪把她拉着往店的最里头奔去,走到一个角落停下。
这里堆了满满一角的书,封面看起来也不像学习资料一类的书籍……
李梦溪找了两本,冲她递了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知道这是什么?”
归期瞄了眼封面,说:“漫画书。”
李梦溪保持着阴森吊诡的笑容,翻开其中一本漫画书的某一页,然后举到归期面前。
眼前赫然出现的香艳淫|糜的画面让她呼吸一滞,下一秒归期紧闭双目,双手合十,念叨:“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自此,归期被强行开启了关于“男女如何进一步亲密互动”的认知。
这一段在她的学习生涯中一直是个顽固的邪恶力量一般的存在,初中的时候学校会给学生安排生理常识课,但那种程度还远没有漫画书这么赤裸,真是看得她心惊肉跳。
回去的时候,归期心里虚得跟刚作了奸似的,眼睛不敢看人,尤其是面对苏令闻的时候,立马就做贼心虚了,而李梦溪这个老流氓则面不改色,一只手提着袋子,一只手挽着归期的手臂,乐呵呵的。
那画面太刻骨铭心了,赫然一见,许多细节无法清晰可寻,但整体形象又非常深刻,像隔雾观花,烟霞里迷蒙中若隐若现。
细节记得越少,想象的空间就越大,浮想联翩,遐思如海啊……
上课的时候,归期的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一个画面,是上学期军训某一天,她在篮球场外的水池边看见苏令闻下半身的旖旎光景……
她心脏突突直跳,跟中蛊似的脑门往课桌奋力一砸——
这一下把苏令闻给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下课后,归期背过身体,自动自觉地对着墙,面壁思过。
苏令闻勾住她的后衣领子把她拉过来一些,问:“身体不舒服?”
归期挣扎着扑腾了两下,脸上的红晕直烧向两边耳根,她挣脱不得,干脆往桌上一扑,装死算了……
苏令闻察觉出不对劲,强制性地把她的脸从桌子里抬起来并转向自己,一脸严肃问她,“到底怎么了?”
归期愁着张脸,半天终于憋了个哲学问题,“你说,人性是不是本恶?”
苏令闻习惯性地会对她的某些莫名言论进行揣摩,“发现自己的心魔了?”
闻言,归期两道眉毛纠结成两股麻花辫……
他玩笑地调侃:“发现自己垂涎我已久?”
闻言,她两道眉毛纠结成万股麻花辫……
她这似默认的态度让苏令闻一怔,“你——”
她一醒神,忙说:“不是啦!”
苏令闻悻悻然,随口问道:“那看上谁了?”
归期仰天兴叹,接着往桌面一趴,她垂涎漫画里一个虚无缥缈的邪恶画面,她垂涎——呃,他的下半身……归期仓皇之下,两只爪子把自己一头毛发抓挠成一堆稻草。
苏令闻默不作声地看了她半天,神色未明。
——
打球的时候,苏令闻频频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
苏令闻的精神领域一直是个讳莫如深的存在,至少在容怿看来,除了苏家老太爷的事,似乎还没有哪件事能让他这么不在状态。
容怿把球扔给他之后问:“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苏令闻接了球,又把球传回给他,似乎没什么兴致,“老样子。”他走到篮球架下,弯腰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
归期上完洗手间出来,经过楼梯口的时候刚好碰见上楼的苏令闻,两人对视了一眼,苏令闻手里拎着外套,淡淡扫她一眼,经过她身边直接走了,后面的容怿正想跟她打招呼,她“咻”一下就去追苏令闻了。
她赶了几步勉强够到了他身旁,正要说话,他忽然脚步提速,又一次把她撇在身后,归期加紧脚步再次赶上他,在进教室前说:“那个,中午吃饭的时候谢谢你。”
苏令闻脚步一顿,看向她的瞬间把手里的外套盖到她脑袋上,不声不响地进教室。
归期手忙脚乱地把他的外套扒拉下来,刚跑进教室就看见他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她跑回座位再次追上去,说:“我还欠你一顿饭,找个时间我再请你。”
苏令闻目视前方,说:“随你便。”
他腿长,一步等于归期两步,尤其他刻意加快速度的时候,归期追赶得实在是辛苦,一不留神就得落后,她追得累了,不知道他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