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头点了跟烟,一起抽了起来。
“小伙子,你这样整天瞎晃也不是事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找个工作才是正经。”老头语重心长的跟我说。
“我知道,在网上投了简历,不过一直没回复。”
“这样啊,上网什么的我也不懂。对了,前几天我孙子给我找那保姆回老家去了,我也没再找。你要不嫌弃老头子我麻烦,你就顶了这个职。等你找好工作了,我让我孙子给你多结几天工资。你该面试去面试,没事的话,清理清理卫生,陪我老头子逛逛,写写字。你看成不?”老头又问。
我仔细想了想,天天这么瞎晃荡吃老本的话,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虽然不知道能干几天,但听说能多拿几天钱,我还是很乐意的。
至于老头为什么肯相信我这个仅见过几次面的人,老头的回答让我热泪盈眶。老头说:“你们都是高素质,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相信你。”第一次,我对我所念的三流大学有了信心。
老头姓张,老伴儿已经过世,膝下有两个儿子,都不在北京。派了个孙子来照顾他的起居。可她的孙子最近忙着泡妞,临时搬了出去,还给他找了个保姆,说是完成了终生大事,带着孙媳妇一起伺候他老人家。
“有什么还要避着您老?要是我爷爷还在世的话,我巴不得他知道呢。”我问张老。
“嗨,年轻人嘛。老头子我懂,他怕是不想听我唠叨。走吧,我带你去我家看看。”老头子扛起小马扎径直往前走,我拎着空桶,扛着毛笔跟在他后面。
老头住的小区离我住的地方有两个路口,也不算太远。平时多走动走动,权当锻炼身体了。老头领着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领我到他的书房,跟我说:“外面的没啥好看的,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这书房,可是我一辈子的珍藏,可比我这老命可贵多了。好多真品、残品,国家博物馆来过好几次,都给我撵出去了。就算要上交给国家,我也要等我入土以后。你说是吧?你呀,就多费心把这个房间打理好就成。老头子我要不是弯腰不易,谁都甭想。”
“感情你是请我回来当书童的呀?早知道我还犹豫个什么劲,铁定就跟你来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其实吧,我就是想有人陪我说说话。上次那保姆有四十多岁,每次见我就哆哆嗦嗦,你说我又不是老虎,她干嘛那么怕我?”老头有些郁闷。
“对了,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喊你小伙子吧?”
“顾小韶,名字好记得很。您老喊我什么都行。”
长老从客厅倒了两杯茶端到书房,喊正在把玩书架上古董的我,“小韶,来尝尝我珍藏的上品碧螺春。”
“好茶!”我喝了一口叹道。
“这么说小韶你对茶还有研究,不一般啊!”张老两眼欢喜地看着我,有些不自在。
“这算哪门子研究,就是跟我平时喝的茶不一样。这个香,味道好。”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哈,你小子要是爱喝,等会走的时候我给你拿点,我这儿多的喝不完,放着也可惜。”
临走的时候,张老拿袋子给我装了两罐茶,我没推脱掉。张老还说明早我要没事陪他打打太极拳。
晚上回到家,吴倩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易洋公司招人,问我要不要过去。我把给人当保姆的事说了一遍,感觉吴倩在电话的那边就要跳起来了。“韶姐,你脑子没坏吧,你一大老爷们去给糟老头子当保姆?你好歹也是一大学生,有点志气好不好?再说,他一月能给你多少钱,养得活你自己吗?”吴倩不停地抱怨我。
“我不是说了么,我在找工作。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正好碰上这么个差事,说好了找到工作我随时可以走啊。我晚上投简历白天等电话,闲着也是闲着,陪老头聊聊天也挺好的。你就别瞎操心我,成吧?”
“得,我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好吧?还是不来是吧?我以后再跟你提这事儿,我是你孙子……”
不待我多做解释,吴倩挂了电话。我倒不是担心她生气,因为她上次、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而是销售性质的工作真的不适合我。我也跟她说过很多次,她总是说:“你跟石佼还不合适呢,不一样处的愉快?”呛得我没话说。
一晚上我都没怎么睡好,虽然定好了闹钟,可总怕睡过去而误了约定。隔两个小时醒来一次,天微亮的时候再不敢躺着,坐起来看电视打磨时间。
跟张老碰面的时候,我盯着俩黑眼圈打着哈欠跟他打招呼。张老笑着问我:“怎么着?昨晚没睡好?”
我郁闷的点了点头说:“一直惦记着这事,没敢深睡。”
“唉,也是。你们年轻人是爱睡懒觉。喊你这么早起来,我是考虑不周。不过都起来了,还是活动活动吧。等会吃完饭,你再回去补个觉。”
张老走到一群老头老太太们前面,说了几句话。接着就听见旁边的音响开始播放音乐,张老站在最前面做着起手式。感情老头还是个领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