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受罚的,我不拦着,自己到外面等着吧。若是不想的,现在就站起来,不要再提。”
众人纷纷站起身,赵夫人也一下子止住了哭声。
姚乾乾带着笑意道,“我本想来看看承欢的。但是她不在,这件事倒是好办。我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包括我来,都不必让她知道,赵夫人,您觉得呢?”
她连连点头,态度卑谦,“是,绝不会让承欢知道。”
后来的几个星期,姚乾乾过得顺畅,一直在为自己当时的勇猛感叹。一日天灰蒙蒙的,她早起喝了茶水,在园中散了步,她伸伸腿脚,一个哈欠还没打下来,就瞧见那边来了一人,竟是承欢,心情看起来非常不佳。
坏了。她直觉感觉那日的事情被承欢知道了。这爱情嘛,有时会让人迷惑,像张爱玲说的,低到了尘埃里还欢喜的开出花,承欢怕是也欢喜得连低到尘埃都未可知。
这样一来,外人为她做的,恐怕她都难以分辨好坏。
姚乾乾想,她要不要躲一躲呢。
她举起右手,刚刚说了一句,“我的乖女儿你怎么······”
她突然扑到姚乾乾的怀中,低声的说一句话,姚乾乾没有听清,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重复。
才发现她满面泪痕,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那消息却如晴天霹雳——“喜言,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呦
☆、猫风筝
喜言失足掉入河中,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溺亡。
这是姚乾乾所知道的。
洒满纸钱的坟前,姚与承欢两人静静站着,两人都在回忆着喜言生前的点点滴滴。
姚记得,那时她刚刚来到这里,对这个活泼爱说话的小丫头心生好感,为她取了名字,她脑子里一些想法让她大跌眼镜,她还没有将那些改正过来呢,人都已经不在了。
承欢开口道,“额娘,喜言虽然在我身边,但一直记挂着您。您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喜言说,小时候家里穷,她四处讨饭,经常被打和受欺负。一年除夕,家里没有余粮,她只能饿着肚子上街,却没想到遇见一位天仙似的小姐,请她吃了一顿饱饭,还给了她了过年的银两。后来她才知道,那位小姐是幽国的三公主,现在的丞相夫人。”
——“你头一次在我身边干活,怎么感觉特别关心我的样子?”
——“以后再和夫人说,行吗?”
却没等来以后。
姚乾乾悲从中来,用手捂着眼睛,泪水却仍止不住向下流淌。过了好一会儿,冷静了一些,她慢慢开口道,“喜言的死有疑点。”
承欢的眼睛也红红的,“女儿也怀疑过,喜言的水性不会让她落到这种地步。但是,府上不不止一人看到了,还有其他人。”
“上次喜言告诉我你在府上过得不好,我又当众仗责了其他人。这才过了几日,喜言就出这样的事。不是存心报复,又是什么?”
承欢握住她的手,“额娘,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喜言。可是此事毫无线索,我们从哪里查起呢?”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喜言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背后若真有主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为喜言报仇。”
而姚乾乾最担心的,倒是承欢。她没有对承欢说这个疑虑,对方对喜言下手,针对的并不是她,而是想要打击承欢,连她的危险也会受到威胁。
待寒星归来的时候,她让寒星跟在了承欢身边,明着说是为了调查喜言的死因,更重要的是保护她的安全。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星那边毫无线索,连姚乾乾也不禁怀疑,这难道真得是一场意外吗?
承欢渐渐从喜言离开的低谷中走出来,她年纪尚轻,没经历过什么人离开,又待人真诚,离开相府,身边只有她一人可信,她心中早就把喜言当做自己人对待,没有主仆之分。
但在别人眼中,死人虽是可怖的事,但与自己无关,又只是个奴婢。讨论了几天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人心如此,更让承欢感觉悲凉。
赵寒生也不例外,一开始竭力安慰,但见自己的小妻子甚至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不愿意一回家便看到一个泪人儿,心中苦闷,回家的时日便更少,甚至将床铺都挪到了药铺去。
才新婚多久,竟因为一个奴婢分房,这件事惹得赵母十分不痛快,因着上次姚乾乾的威慑,还不敢当面训斥承欢,只好在背地里破口大骂,有些话故意让她听见。
承欢对此置若罔闻,自喜言死后,她好像对身边的人都不怎么在乎了,甚至在反思自己,对赵寒生的感情,是不是太过于糊涂。
赵寒生对药草痴迷,承欢为了取悦他,也陪着他整日泡在药房,但是她真心不喜欢那草药的味道。对她来说,那味道全部都很难闻,让人难以忍受。寒生不单单是想开药铺,他还要自学成医,成为大夫,这个过程,免不了要试药。
这个过程很痛苦,承欢因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