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尖嘴猴腮的男人俯首道,“夫人万安,这都是,夫人这个月该得的份例。”
呵,按这水准相府早该破产了吧。
不过眼下,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轻轻一挥手,在上座道,“从前,我这里门可罗雀,我出事那会子,你们可都没这么勤快。今天是相爷发话了,才一个个麻溜的到这里来献殷勤吧。”
“夫人说哪的话,谁不知这偌大的相府,夫人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啊。”
姚乾乾心里冷笑一声,却只道,“行了,我现在也乏了,你让他们把东西放下,赶紧都退下去吧。”
那人面上松一口气,“哎哎哎,那夫人尽早休息。奴才告退。”
待这些人都走了,喜言没好气道,“如今看咱们夫人得势了,这么快就贴上来。想当初那会,最仗势欺人的可不就是他吗?”
“喜言,别说了,夫人要休息了。”
“人心向来如此,我也没期盼过什么。”姚乾乾在上头撑着脑袋,“本想借势骂他几句,但想来也没什么意思。又改变不了他,何必浪费这个口舌呢?”
若黎道,“夫人说得没错,但夫人想事,也要乐观一些,这日子才好过。”
“谁说不是呢?现代没钱没权的日子,到了这里都有了,我可得好好利用。”
这话说的,下面两人又无法接嘴了,姚乾乾干笑一声,又突然十分之正经道,“喜言,你得好好和我说一下昨晚的情况。”
“夫人要奴婢说?”
“对,一字也不能少。”
她忽然道,“那可难办,后面发生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夫人说的······”
若黎咳嗽一声,她幡然醒悟过来,“是,那奴婢就说自己看到的就好了。”
下面便是喜言所述场景:
话说等姚乾乾在二姨娘房里商量好计划,出来的时夜已经有些深了。此刻是电闪雷鸣,暴雨狂至。突然一个惊雷巨响,加上闪电,这喜言道,“夫人,咱们避避雨再走吧。”
注意,此刻的姚乾乾已经不是她本人了。她看着这雨夜,想起往日害怕打雷的夫君,哀叹一句,“之言最怕这个时候了。”
“夫人,您说什么?”
“去丞相房间吧。”
“老爷身体还未痊愈,现在怕是已经休息了。夫人,咱们要现在过去吗?”
这姚,不,这宇文月斓微然一笑,“他不会休息的。”
喜言打了个冷战,今晚的夫人,好像有点吓人啊。
刚到相爷门口,这二姨娘正巧也盛装赶来,旁边的奴婢手里还端着食盒。(姚乾乾此刻插一句:你说这二姨娘也是作,你来这么晚不是让人家有机可乘吗?)
见到这宇文月斓,她当然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她每次见到她都是这样,但此刻可以用凶狠的表情来形容了。
“你来做什么?!”
这宇文月斓压根都没瞧她,伸手要去推门,被这陈嘉儿一把抓住,“你说清楚,你明知道我今晚要来陪相爷,现在是故意让我难堪的吗?”
“本夫人竟不知道,我去何处,还要向你报备?”不屑的甩开她的手。
这时,门开了,贺相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呆住,但随即恢复正常,“怎么这么吵闹?”
“相爷,是夫人她······”
宇文月斓一脸波澜不惊的打断,“因为下雨,所以过来看看。”
他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目光是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柔。
(姚乾乾又插嘴:那喜言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难为你记得,进来吧。”贺相对着她伸出手,握住,还不忘说一句,“怎么这么凉,也不加件衣服。”
那陈嘉儿要气哭了,“相爷,妾身觉得委屈,这大夫人明明就知道我今晚要来,故意来让妾身难堪。妾身还特意吩咐下人煲了鸡汤,准备许久才来看望相爷的。”
“我不爱喝鸡汤。”相爷冷淡道,“你回去吧。”
“相爷,你怎么会为了她,你明明对妾身说过,大夫人已是昨日······”
“住口!”贺相赏了她一嘴巴子,“竟然当着我的面议论夫人,是不想在王府里呆了吗?”
(姚乾乾再次插嘴:这丞相摆明就心虚嘛,如果知道这二姨娘昨晚也挨了一耳光,我就忍着点了。)
(喜言也忍不住:夫人,你再说的话,奴婢要记不起后面的事了。)
这陈嘉儿慌忙跪下,“妾身该死,妾身该死,相爷息怒,妾身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宇文月斓轻声道,“我知道,论容貌年龄,我不是比不上你的。但论关心相爷的心,你之于我,又何止差了千倍万倍。”
“是。”陈嘉儿好久才出声,“妾身定当好好思过。”
相爷不耐烦的摆手,“赶紧回去吧。”
故事完毕,喜言说,“这就是了,后来奴婢把门关上,便回来了。剩下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