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言道,“这四姨娘穿戴是最华丽的,虽然对下人都没什么好脸色,但听说她对她身边的奴才大方得很,赏钱也是最多的。”
“这四姨娘的父亲本是经商,最近又谋了个小官,是什么奴才忘了,但这四姨娘从小的家境就不错,所以奴才一开始听到,也很不相信。”阿吉在一旁推测道,“不过前几月都是老夫人管家,会不会老夫人知道一些呢。”
“若是我拿着二十两银子的事去烦她,指不定她又去丞相那里说我什么能力不足呢。哎,若黎,你想什么呢?”
“哦,奴婢在想,会不会因为那件事。”
“哪件事?”
“是几年前的事了,这四姨娘刚刚到府上的时候,性子骄纵,也最为得宠。但却有一个毛病——赌博。”若黎回忆道,“记得是我和夫人有次上街,看到她从赌场出来。那一次是她当了自己的嫁妆进去,本是要责罚,但夫人见她苦苦哀求,又念她是初犯,所以就放过她了。”
“哦,那次啊。”姚乾乾装作挠头的样子,“我想起来了,嗯,她是,是很爱赌博的。”
内心:我去,这四姨娘竟然有这爱好,难不成她们家,是她爹负责赚钱,她负责败家。若是在现代,我可以叫警察叔叔抓你了。但这古代,你也只能输个倾家荡产来罚罚了。
“但是那以后,四姨娘屡教不改,夫人无法再为她掩饰,最终老爷知道了,气得要把她赶出家门。还是四姨娘的父亲,亲自上门,为她女儿求情,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喜言这才拍着手,“哦,奴婢想起来了,这件事闹得可大了。不过那时奴婢才刚进府,只能看守灶台,不能去看热闹。”
姚乾乾揶揄她,“你就是爱看热闹。”
此刻,窗户外一个偷听的身影,静悄悄的散了去。不知这消息,又要传到何处。
“这赌瘾是最难戒的,若是这四姨娘真的再犯,那她一定会再找机会来挪用例银的。”
“说得是,这二十两怕只是个引子,这账本怕是也被人动过手脚,做得仔细平整,我就凭这一点错,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那,要不要奴才找几个人,注意下四姨娘最近的举动。”
“聪明。”姚乾乾打了个响指,“就先看看,这个四姨娘到底在搞什么鬼。对了阿吉,以后这账簿啊,你要亲自过目,而且,越少人接触越好。”
“是,奴才明白。”
他下去后,若黎道,“这年纪轻伤好得就是快,没几日便精神得很。”
姚乾乾轻笑,“那是,他现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高兴着呢。”
“那夫人什么时候为他和凝香举办亲事啊?”喜言在一旁笑嘻嘻道,“奴婢最近去绣房看凝香,她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我们一和她提阿吉,她就羞得满脸通红。”
姚乾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等忙完了这阵再说吧,他们的状态也稳定些。到时我也要准备一场丰厚的大礼。”
“真是羡慕她啊。”
“我就知道,你这小丫头,天天想着嫁人!”姚乾乾逗她,“要不然,我也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和阿吉凝香二人一起办了得了。”
若黎也笑,“那倒是双喜临门了。”
“你,你们就知道笑话我。”这丫头脸红的扭头就走,姚乾乾在身后叫道,“哎哎,去叫承欢过来。”
“是。”她福了福。
“在路上顺便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啊。”
这喜言哎呀一声,一溜烟跑掉了。
等到下午,姚乾乾带着承欢来找雪姬的时候,不料那地方却聚满了人,可以说除了相爷,这下都到齐了。
承欢小声道,“额娘,我以为只有几个人呢。”
“我也是啊,这雪姬也没说清楚,不过就是画像而已,画完之后就赶紧溜吧。”
等她们二人到了,原本好像在谈笑说话的气氛,一下子僵了不少。
姚乾乾向老夫人福了福,她的眼睛却不往她身上瞧,端起旁边的茶水押了口,才轻轻道,“坐吧。”
坐?这哪里有座啊?明明知道她来却不留位置,摆明了给她难堪不是?
这雪姬也不知哪里去了,她请人来这里,自己却溜走?还是二姨娘仗义,起身道,“夫人,坐这里吧。”
“不用,你坐吧。”
“夫人坐吧。”她向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大家都是临时聚的,所以位置不够。夫人请坐,妾身等奴才再搬个凳子过来就成了。”
刚刚坐下,承欢站在自己旁边,姚乾乾瞥到那前方画师正在作画,而这模特,是冷如沁。坐得笔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个正脸也不给,只侧脸望着那湖中的景色。
正望着那人,只见雪姬匆忙来了,神色有些狼狈,见到姚乾乾,急忙道,“奴婢安排不周,请夫人责罚。”
“无妨。”她没打算计较这个,却望着她怀中还拿着什么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
雪姬还未答,那四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