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里,心里的醋瓶子又打翻了。这下子也不亲她了,一个翻身和宝珠躺在一处,嘴里哼了一声:“珠珠,你不必说出来,朕心里也知晓。你肯定是要救小豆子的,在你眼里,小皇子肯定比我重要。”
江宝珠先是呆愣,然后十分想给诸祁个大耳刮子。
难道要直接说救你不救小豆子,让大晟朝的皇子淹死在水里吗?
呸呸呸,她在说些什么?
江宝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万分艰辛的干涩开口道:“皇……诸祁,不是。若你说的情况出现了,我必定是谁都得救的。”
诸祁眼皮子挑开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脸上冷冷的,哼了声。
哼你个鬼见愁哇?!江宝珠简直要被折磨疯了,看了半响诸祁的脸上,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点了点他的肩膀:“诸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谁都救。”
诸祁不理她。
江宝珠一个头两个大,直愣愣的躺了会儿,反应过来,她这是又在安慰他?诸祁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娃,怎么总是他在生气,她在安慰他?宝珠索性也哼了一声,低声道:“不知道你吃的是谁的醋。小皇子?那可是你的孩子,没有你,他怎么可能在我肚子里生根发芽?要怪,你还是怪你自己吧!”
说完便生闷气似的扭头,背对着诸祁躺下。双手捂住耳朵,紧紧的闭上眼睛。
两个人便像两截儿木头似的并列在榻上。
诸祁可是沉不住气儿了,偷偷的睁开眼睛,从一条缝儿里往外看了一眼。
珠珠居然用脑袋瓜子对着他。
嘤。
诸祁心里更委屈了,开始脑补起来。她心里,小皇子比自己重要,家人比自己重要,去外边儿玩比自己重要,就连从集市上买回来的那只破兔子也比自己重要!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可是珠珠为什么不安慰自己呢,反而转过去自己睡觉。
不一会儿,诸祁就听见了轻轻的呼吸声,有规律的,一下一下的。
珠珠居然……自己睡着了。
可是他还在生气呢!亲也没有亲够,她怎么能够自己睡着了呢?
诸祁心里便更不平衡了,伸出手来捏了捏宝珠的颈子。宝珠只是哼唧了声,打掉他的手。诸祁便用力把宝珠翻过来,把腿搭在她身上,用自己的四肢牢牢地禁锢住她,不让她离开。
江宝珠睁开眼睛,埋怨:“怎么了?你不是正在生气吗?和你的小皇子置气。诸祁,你恐怕是自古以来和自己孩子呕气的第一人了吧?”
诸祁一直盯着她半张半合的唇畔看,像头几千年没见过肉的饿狼似的。
江宝珠见他不说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使劲儿踹了他一脚:“说啊,你说啊?你不是正生气的吗?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眼儿小的大男人,还是一国之君!”
诸祁却委屈巴巴,嘴角向下撇,弱弱的说了句:“那你也不哄我。”
江宝珠闻言一滞,越说越来劲:“哄你?为什么要哄你?哄你有多小心眼子,多喜欢吃醋吗?你就在这里自己睡吧。”
说完搂着自己的那个枕头作势要离开。
诸祁可是急了,火急火燎的拉住宝珠的手,心虚道:“珠珠去哪里?”
江宝珠真是吃了壮胆子的药,一反平日里怂怂的样子,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皇上,臣妾心里憋屈,待不下去了。臣妾现在就出宫去,一直到孩子出生了再回来。到时候,皇上您就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过吧!”
“不行!”
诸祁真是办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心里要多后悔有多后悔。他连忙出声阻止,环抱住她的身子:“不要。珠珠,不行。你不能走。”
江宝珠冷冷睥他:“还吃醋吗?”
诸祁摇头。
江宝珠呵了声,又问:“还想知道你同小皇子一同落了水,我救谁吗?”
诸祁又摇头,讨好一样的在她脖子里蹭了蹭:“救小皇子。朕自己会游水,可以自己游上来。”
江宝珠心里想笑,面色却未变,依旧皱着眉头,一把甩开他的手,抱着枕头自己回了榻子上。
诸祁被宝珠的怒火搞的手足无措,像条被遗弃了的大狼狗似的立在榻子下边。
他不就是举了个例子吗,为什么珠珠那么生气。吓死人了……
江宝珠见他没动静,支起身子,瞥他一眼:“皇上难道想要在床榻前站一晚上吗?那传出去,不知道别人怎么议论臣妾这个皇后呢。”
她衣襟向下滑落,露出一截玉似的肩头。
诸祁这下子可明白了,天底下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不能把她们惹生气,要不然嘴皮子比谁都厉害,像个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把人堵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诸祁举起白旗示弱:“不想。朕再也不敢了。”
他小心翼翼的爬到榻子上边,又是小心翼翼的环住宝珠瘦弱的肩头,轻轻吻在那香肩是:“朕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嘛……珠珠为何这样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