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旁的江宁,轻轻叫了声:“江宁哥。”
江宁愣了下,侧脸看她。
“谢谢你。”
过了好一会儿,江宁才认真道:“其实,说谢谢的应该是我。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后果,我还真有点不敢想。”
以沫望着他,悄无声息地翘起嘴角:“那就算扯平了,谁都不用说谢谢了。”
江宁望着她宛若星芒的明亮眼睛,也不自禁地笑:“就是,咱俩谁跟谁啊?还说什么谢谢?”
气氛一热络,江宁的话顿时多了起来:“说起来,你的手脚还挺利索的,远远的看见你一下子就把别人给撂倒了。看来你还在练格斗?”
以沫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你还真执著!”
连以沫都觉得自己挺执著的,这么多年来,每天晚饭后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练半小时格斗技巧。以前她让自己变得更强,是为了以后可以保护哥哥,如今,当年那个“为哥哥挡刀”的想法,已成了她植入骨血的一种执念。
江宁兀自说着:“你还是不会打架。记得我以前就教过你,教训人的最高境界是又能出气,又不要留下证据。你看你,把人抓得像大花猫一样,找你麻烦多有理由?以后我教你怎么打架。”
以沫一言不发地跟他上了摩托车。
等车开到以沫家门口,江宁放下她,从储存箱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她:“喏,以后不要穿这么难看的凉鞋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以沫接过来一看,正是那天她掉的那只。
作者有话要说: 徐行哥好像是很久没回来了。
☆、第八章(4)
摆平“李哥”的事情之后,江宁主动找到以沫,说以后下晚自习他俩一起回去。这样一来,也省去了宁志伟的奔波。
两人上下晚自习一段时间后,彼此摸清了对方的习性,相处起来居然颇为融洽。
和江宁恢复邦交以后,以沫渐渐发现他没有学校渲染的那么坏。虽然他留过级,总是逃课,成绩也确实差得可以,但是那些勒索低年级孩子、破坏学校设施、小偷小摸的恶习,他一点也不沾。
以沫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渊博聪明如他,成绩却可以那么差。有时候,以沫看到高年级的年级排名,都会替江宁害臊。
有天晚自习,高年级组拖堂考试,以沫坐在教室里左等右等不见江宁,只好去高二(1)班教室门口等他。
彼时,他们正在考语文,整间教室里静得只听得见“沙沙”的答题声,以沫站在窗外,都能感觉得到高年级学生的紧张。
江宁所在的班是高中组的尖子班,除了他,其他学生的学习态度都很端正,以沫一眼看去,只有江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转着笔,卷面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监考老师是他的任课老师,似乎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完全无视他。
就在监考老师说“还有半个小时交卷”时,江宁坐直了身子,懒洋洋地瞄了会儿卷子,下笔如飞地勾画起来。一鼓作气地写了五分钟,他就停了笔,准备起身交卷。
这时,教他们语文的班主任走进了考场,肃然说:“作文认真写,写完的同学仔细检查,这次月考很关键,不能再让别的班赶上来了。你们一个都不许提前交卷。”
江宁有些不耐地坐下,目光无意识地转向窗外,一眼就看见静静立在窗外的以沫,她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江宁朝她笑,她也一副完全没看到的样子。
江宁且笑且摇头,摊开作文卷子,提笔刷刷地涂画起来。
以沫瞄了他好几眼,他答题的样子很认真,眉心都下意识地紧皱起来了,可以沫怎么看也不觉得他像在写字。
十几分钟后,江宁才停了笔,拿起那半张作文纸飞快地折了起来,片刻,一只纸飞机出现在他手里。他望着一头黑线的以沫,坏坏一笑,对那纸飞机呵了口气,直接朝以沫飞去。
那只纸飞机稳稳地越过窗户,在以沫面前下落。
“那位同学,你在干什么?”监考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了。
“扔垃圾啊,你没看见?”江宁若无其事地说。
以沫捡起那只纸飞机,有些害怕地躲去了隔壁班外面。她借着教室里透出的灯光展开那只飞机,只见卷面上用蓝色水笔画着一幅她的速写小相,竟也惟妙惟肖。只是那小相旁,非常不不客气地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