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都在吃吃吃,所以两人逛得很慢,曹娅楠追出来没一会儿就看到了。
此刻天已经黑了,古镇两侧的店铺都亮起了灯笼,大街上炊烟袅袅,香气十足,街上游人来往,热闹非凡。
他们两人并肩而行,她站在店铺外面吃着烤串,他看上去有点担忧,她吃一口他就喂她喝一口牛奶,她终于吃完了,他将喝光的牛奶丢掉,然后拿过她的双手握在手中,不断往上面哈气,大概这样还暖不热,他又将她的手放在他的领子里,白雪望着他这模样噗嗤一声笑了,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一派烟火气中,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真实。
曹娅楠竟然有点恍惚,感觉那个男人并不是他,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他。
她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牵手,她说要拍照,他就非常绅士陪她去拍照,可是拍完照,他却将手抽出来,他对她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牵手了,我总觉得这样我不太舒服。”
他对人一向绅士有礼,不会给人难堪,可是他却如此直接对她这样说,大概和她牵手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她以为他可能是害羞,又可能是他天生就不太习惯跟别人亲近,或许他就是那种性子冷淡的人,可是现在,看着他那么温柔将别的女人的手捧在手中,看着他那么柔情对着她微笑。
她终于明白,不是别人性子冷淡,只是他要暖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的手终于没有那么冷了,魏嘉铭便将她的左手塞进她自己的衣兜里,然后大掌握着她的右手塞到自己的衣兜里,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走了。
白雪转头瞟了他一眼,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暖男。”
魏嘉铭道:“我是暖男你很诧异?”
白雪诚实的点点头,“是有一点。”
魏嘉铭浅笑,眉眼弯弯,“没关系,多暖你几次你就不会诧异了。”
白雪:“……”
路边有很多小吃摊,有一家卖年糕的是正宗手工年糕,将年糕放在一个大缸里,再用榔头不停的砸,这样打出来的年糕才有嚼劲。
两人从这边经过的时候,有个汉子戴着口罩正在那里打年糕,却不料那打年糕的榔头突然松了,榔锤没有束缚,“啾”一声往人群中砸过来,不偏不倚,就是白雪的方向。
此刻正是饭点,路上的游人很多,见那榔锤飞过来,众人不免一声惊呼,白雪见那榔锤向她飞过来,顿时也吓了一跳,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的人便抱着她躲到了一边,榔锤落在地上,差一点就砸到了她。
那打年糕的汉子忙跑过来,用方言问道:“女娃子没事吧?”
白雪惊魂未定,只冲他摇摇头。那汉子急忙道歉,大概意思是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榔锤突然就飞出来了,明明之前还检查过的。
不过是虚惊一场白雪也没有跟他计较,道了几声“没有关系”便和魏嘉铭离开了。
回到两人下榻的客栈,白雪一进门魏嘉铭便从后面搂住她。他贴上来,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根处。
他轻声问道:“是被吓到了吗?感觉你一路回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雪想了想便说出了她的顾虑,“你有所不知,像刚刚的那个意外我之前已经经历过两次了,一次是和严飞白一起去e计划参观,结果差点被水泥板砸到,那次是连景城帮我挡了,再一次是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吊灯突然砸下来,如果不是你我搞不好会直接被砸死,最后就是刚刚。你说这接二两三的事故究竟是偶然还是冥冥中注定的?”
魏嘉铭的身体似僵了一下,他问道:“怎么这样说?”
白雪道:“你也知道,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可是现在却贸然闯进来,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因为我的到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所以这个时空在排挤我,在我身上出现的一次次事故或许并不是偶然。”
魏嘉铭却笑道:“不要胡思乱想,人生在世哪能不遭受一点意外,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嘉铭语气中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底气,白雪提着的心便稍稍放松下来,也道:“你说得对。”
魏嘉铭牵着她的手来到窗边,冲她道:“不要乱想了,我们看看夜景。”
两人所住的客栈位置偏高,站在窗边可以将小镇风光尽收眼底,此时小镇上灯火通明,蜿蜒就如镶嵌着夜明珠的游龙,有一条小河从镇中穿插而过,上面飘荡着几页扁舟,舟上点着灯,河风吹来,灯光在风中摇晃,时隐时现,远远看着就像是散落在河里的星辰。
魏嘉铭从身后抱上来,他偏头轻咬着她的耳垂,她感觉他的呼吸似乎变得急促起来。
白雪觉得莫名其妙,看个夜景他也动情。
热热的舌头含着她的耳垂轻咬,白雪感觉一阵酥麻,她偏了偏头,说道:“痒。”
他终于手下留情停下动作,手臂却突然收紧,他很用力的搂着她,他的下巴蹭在她头顶,突然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对她说:“白雪,我爱你。”
声音很轻,有一种极致的缠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