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青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在我的诱导下,他无所不说,后来根本就停不下来,他甚至说道他前生是个花匠,小雪是小姐的丫环,他们暗地私通,事情败露后主家将他们沉了潭
这是胡言乱语的发臆症了,我赶紧在他胸口拍了一掌,止住了他的述说,揭下床头和他印堂的符纸,烧化了和水让他喝了,然后又让他安然入睡。
我坐在床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惊异。大胆尝试成功了,摄魂夺魄果然神奇,自己又尝试了一项技能,这将给今后的自己助力不少。更为主要的是自己已在无意间证实并获悉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文小雪的死因确实如我当初的感应一致,那三个蒙面人是李竹青钢铁厂的朋友。
但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困惑了我李竹青的三魂七魄俱在,并未丢失,根本没有妖邪缠身,而他却说是文小雪的怨灵每夜都来找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文小雪的事要不要告诉亲娘?这事说出去后会对李竹青产生怎样的后果?还有这个李竹青的病又该如何去治?
我在苦闷的思索着,时光不觉间从窗外溜过,当我拿定主意时已是日近黄昏。我正待起身出去,外间传来声响,李育田和谭爱香夫妇下班回家了,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谭爱香惊喜地说道“你来啦,清明呢?他什么时候接你过来的?”
“我中午放学后一个人就过来了,不是谭清明去接来的,我没看到过他。”我答道。
“那竹青呢?他去了哪?”见李竹青不在屋内,谭爱香又问。
我对住房努了努嘴说“他在屋里睡着了,等吃饭时才叫他起来吧。”
李育田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说“辛苦你了小孟,来,坐,喝杯茶暖暖身子。”
我对他笑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谭爱香进去李竹青的住房里看了看,出来后从柜子里果柑桔混在一起的果盘,放在茶几上对我说道“小孟你和老李先坐坐,吃点花生瓜子,我待会就去做饭。我看竹青睡得蛮香的,拜托你了。”
我笑道“伯娘您太客气了,我尽力而为吧。”
院子里传来一阵单车的铃声和说话声,一会谭清明、胖子和光头相继进了屋。看见我坐在沙发上,胖子笑道“哟,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们在校门口等了你个把小时,那个死老刘说你回家了,硬是不肯让我们进去找你,原来你早就来家了。”
我对他笑笑,没有接话,眼睛盯在了最后进屋的光头身上。我有些吃惊,才过了短短一个星期,光头竟印堂发暗,面色隐有青灰,阴气更重了,这可是厉鬼缠身的明兆,一般的术士都能看出来,如不镶治,近日恐怕将有性命之忧。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说的话他未必肯信,也未会让自已给他镶治,不说的话,难道眼看着他一步步进入险境,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黄北平主任的死亡已经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令我后悔不及,我不能再让这种遗憾发生在身边。我呼了一口气,暗地决定,等今晚李竹青这边事了后,就直接和光头说,信不信在他,做不做在我。
几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圈,李育田问了一下胖子和光头在各自单位的情况,一家人似的随便。
看得出来三个人和李竹青的关系确实很铁,那份关切不亚亲兄弟,李育田夫妻对他们也很好,有如自己的儿子。这让我很自然的联想到母亲以及黄世仁座山雕他们几个,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我问坐在身边嗑着瓜子的谭清明“竹青有几位钢铁厂的朋友你们认识么?”
“咦这你都晓得?是竹青告诉你的吧?”谭清明有些惊异。
我点点头,谭清明说“以前见过,但不很熟。竹青姑妈是钢铁厂的干部,竹青是在钢铁厂子弟学校上的小学,住在他姑妈家里,有几位小学时的同学和他挺要好,早些年竹青隔三差五的会去厂里看他姑爷姑妈,和那些同学有来往,竹青上班后他们有来过这里玩过二次,我见过他们。因为长期待业没工作,脾气都不太好,自竹青病后这两三年就再莫来往过,好几年莫见了,不晓得他们现在如何?”
我哦了一声。李育田插话道“那些人一个个都喜欢惹事生非,是钢铁厂有名的刺头,竹青病后就和他们断了来往,怎么说起他们了?。”
我心里笃定了想法,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下午听竹青提过,随便问问。”
天擦黑时谭爱香做好了饭菜,我唤醒李竹青,晚饭后他们在厅房里聊天,我叫李竹青进到住房,插上房门,我们相对坐在小木椅上,我直接问他道“下午的事有印象么?”
两度莫名其妙的沉睡和下午动手时我显露的功夫,他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态度已配合了很多。他坐直身子说道“我只记得我打不过你,后来就睡着了,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人陪我说话聊天,说些什么却不记得。”
我说道“我告诉你你在梦里说了什么吧。你说是你害死了文小雪,她来找你索命,你因为害怕和后悔,所以才会病成这个样子的。”
我话还未落音,李竹青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浑身颤抖,瘦脸寡白,嘴里嗫嚅道“不是我,不是那样的”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你没有进去,是钢铁厂的那三个朋友进到学校,不知道他们对文小雪说了什么,但文小雪却在当夜吊死在屋里。其实你是知道他们对小雪做了什么事情的,对吗?”
李竹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