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面的小道士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配著圆滚滚的小脸蛋分外的讨喜,他一会儿摇摇放在桌上的龟壳,一会儿拿著签筒晃荡,一刻都闲不下来。
在看那茶棚後面,似乎搭了一个擂台,几个大汉在上边呼呼喝喝地比划著拳脚,下面的人群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显得热闹无比。
“来到华国这麽久,虽然知道江南的花木道也算是个繁华的地方,但是这般熙熙攘攘到真是少见了……”
赛斯自言自语道,随即招了招手,招呼身後正在倒茶的小二哥。
“这位小哥,你可知道对面那是在做什麽?”
“哎呀客官,您居然不知道啊!”
夸张的小二哥拍手,“您没瞧见咱们县里都是武林人士麽?对面正在举办武林大会,这不打的热闹极了麽!”
“武林大会?”
赛斯不解地回头看著对面的县衙,“那里过去些不是你们的县衙衙门门口麽?你们朝廷会允许在县衙门口开武林大会?”
“看客官您的样子,是从番邦来的吧!”
“是啊……所以不知道你们华国的风土人情。原来中原武林和朝廷有关系……”
“哈哈,其实也没有什麽关系啦,还不是我们县太爷想出来的!”
小二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指了指对面的人群,“您看到对面那个俊俏的小哥儿没?那就收本县的县太爷!”
“你说的是对面那个眼睛大大的哥儿麽?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赛斯指著小道士,点头称道。
“哎呀大爷,您别开玩笑了!那位一看打扮就是个道士好不好?我说的不是茶棚里的那位,我说的是那边高台上观战的……就那位,穿官服的那位才是本县的县令──夏仙芝,夏大人!”
小二嘻嘻哈哈地说道,“而且一看就是我们县太爷比较英俊麽!您看看,那神清骨秀,仿佛跟个玉人儿似地──本县所有未出嫁的闺女们,可是都对他芳心暗许哦!”
“我倒是觉得茶棚里那位小道长长的十分清秀,得人眼缘呢!”
瞟了一眼高高在上的俊美青年,赛斯淡淡地说道。
“哈哈,那边那位听您这麽说,一定高兴的免费给你算上一卦!告诉您,对面摆摊的那位算命可准,可以说是铁口直断啊!他平日里都在本县最大的客栈‘客似云来’里摆摊,这几天趁著擂台,在这边茶棚里赚外快呢!”
“哦?那个小道士叫做什麽?”
赛斯饶有兴致地问道。
“夏小古!”
“夏?他们两个都姓夏?”
赛斯眼前一亮。
“可不是麽!我们县太爷和夏半仙是师兄弟,夏大人今年才十九,夏半仙更小了,十八岁!两位都是我们榆木县的名人!那哥俩可会算计,这次的武林大会就是我们县太爷一手策划的,那些报名费会全部作为我们榆木县的收入。更不要提,因为这次大会给我们榆木县的酒肆茶馆青楼旅店带来多少收入呢!”
“他们都姓夏……你可知道他们的师傅是谁?”
拉住小二的胳膊,赛斯急切地问道。
姓夏?和他一样姓夏麽!
“疼!疼!”
普通人那经得起他那一扯,小二哥疼的蹲在了地上,眼泪汪汪地抬头,“客官,我没得罪您吧!再说我哪知道他们师傅是谁,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抱歉……拿去疗伤吧!”
随手掏出一片金叶子扔到桌上,赛斯起身离开。
眯起眼,看著对面那个一脸天真的小道士,赛斯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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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雪,下雨……
好一个邋遢的新年……拜年的路上,雨狂风骤!!
不过,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
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40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顾忌到上次惊扰官府出动官兵的经验,赛斯决定今次快点出手,速战速决。因此才到了榆木县半日,他就踩准了墓地的点儿,准备动手挖坟。
今儿是正清明,春寒料峭,晚风习习,磷火扑闪。
早上的西郊游人如织,踏青的,扫墓的,放纸鸢的,一片莺歌燕舞的欢腾景象。现在到了夜里,只剩下漫天的纸钱和纷纷扬扬的柳絮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地,仿佛是一缕缕的无主孤魂,野风在墓碑之间穿梭呼啸著,带出了凄凄的长啸声,更加显得无比的凄凉。
或许是华国人有著什麽禁忌,清明的晚上,城里没有平日里的夜市。赛斯一路自西城门掠来,除了打更的更夫和城门口的守城士兵,还真是一个路人都没有遇到。
对於这样的情况,赛斯自然是十分满意──虽然身为异邦人的他不觉得挖人祖坟是件缺德事,不过没有人打扰总是好的。
来到墓地,接著月光,赛斯开始一个个墓碑地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