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可是我听说,主子能把一个人指去小主子身边,那是给予那个人的恩典。有许多高门大户的陪嫁丫头嫁了人,生下了儿子,也千方百计地想把儿子送到小主子身边侍候,据说这是打小培养主仆间的情谊,于前程极为有利呢!”
“我想,这大概与皇子自小挑伴读是一个理儿吧?”
“呸!什么狗屁恩典……”凌玉还想大骂,却被眼明手快的程绍禟直接捂住了嘴。
“愈说愈不着调了。你若真的不同意,先让小石头进去几日,看看是什么情况,回头我再想个法子推了便是。”
凌玉恨恨地扯开他的手,也知此事既然赵赟说了出口,那但已是定局,不管她同不同意,儿子必是也要送进去的了,一时心中恨极。
当爹的为他们家出生入死倒也罢了,这会儿连当儿子的也要走这样的路?真他娘的狗屁主子,狗屁权势!
小石头不知爹娘正因为自己而吵,咬着离府前褚良塞给他的糕点吃得欢欢喜喜,甚至次日得知自己可以和爹爹一起出去一起回来时,还高兴得直打转。
“这小没良心的,我这头为他的事操心得一夜睡不好,他倒好,还高兴得如同脱缰的马,说他小没良心倒真是没说错。”凌玉看得心里酸溜溜的,终于还是没忍住把那小没良心的拉过来,在他的屁股上拍了几记。
小石头扑闪扑闪着眼睫,不解地望着娘亲,过得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对娘亲这几巴掌有所表示,立即扯开喉咙嚎了几声。
“得了得了,干嚎什么呢!去去去,找你爹去!”凌玉眼不见心不烦地朝他直挥手。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迈着小短腿屁颠颠地往程绍禟扑去:“爹爹……”
一直看着那对父子出了门,凌玉才打起精神,准备开始在京城里重新寻找适合的店铺,好歹也要在凌大春把货物运上京前把铺子定下来。
她凭着前段日子与凌大春出门寻店铺的记忆,把京里的商业街道划分了几个等次,若能在客流最多的东街寻到自然最好,若不能,也可降一等次,她相信凭着玉容膏的口碑,纵是客流不旺之地,必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想当初在青河县,她们盘下的那间铺子也是地段不怎么好的,如今呢?却成了整个青河县人气最旺之处了。
所以,地段好自然是锦上添花,若是稍次些也不要紧,商品品质过硬才是道理!
而程绍禟带着儿子进了太子府,自有早就等候的侍女迎了上来,接了小石头往谢侧妃处去。
程绍禟不放心地留在原地,一直看到那个蹦蹦跳跳的小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个墨点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离开。
褚良与汪崇啸那边,也开始着手彻查,没过多久便查实,当日那人口中的‘太子府侍卫统领’不是指他们三人中的哪一个,居然指的是曹澄!
“所以,不管那人因了何故把曹澄的身份往高了说,但他确确实实是借着太子府的势招摇过市?”虽是查清了真相,可褚良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紧接着,汪崇啸那边也有了消息,那些打着太子府旗号欺行霸市、欺压百姓之人,并不是完全撒谎,他们或多或少真的与府里某些人有着拐着弯的关系!
“这种事发生了多久,咱们不得而知,但是,如今在民间,已经有不少对太子声誉极为不利的传言。”程绍禟满是忧虑。
第53章
不管太子是如何想的, 只是程绍禟却觉得,民间百姓的支持也是不可忽视的。
毕竟,君为舟, 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往今来多少朝代覆灭,均是国君无视百姓死活之故。
三人思前想后, 又与太子的几名谋士仔细商议过, 再请示了太子, 决定对那些打着太子府旗号作威作福之人当众严肃处置,也是向百姓们表明太子的仁义。
赵赟听罢他们的意思后冷笑:“这几个贱民胆敢在外头胡乱攀扯孤, 孤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既有十足证据,便杀鸡儆猴, 也好教那幕后之人知道,孤可不是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
说到“杀鸡儆猴”四字时,他的脸上布满了肃杀之气,按程绍禟对他有限的了解,他这是已经动了杀机。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殿下息怒,这些人虽说犯下了大错,理应严惩, 只罪不致死。况且, 既当众处置, 若量刑过重,恐适得其反。”
当众处置本就是向天下百姓表示,太子府是绝对不会与民争利,更加不会容许任何人欺压百姓。
可若是处置得过重,纵然也可以洗清这段时间民间出现的种种于太子府不利之嫌,但却又容易让人觉得太子过于暴戾。
所以,这个处置的度却是要把握好,过轻过重都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不必多言,他们既然敢做,便要想到会有什么后果,孤此番若轻饶了他们,倒显得孤心慈手软了!”赵赟冷漠地道。
“殿下三思,这些人多是寻常百姓人家,只因一时贪念才会导致这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