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撞了两下,笑着问:“重不重?”
唐方埋在他胳膊里闷笑,嘴上却硬气得很:“嗯,还有进步空间——”后面的话旋即被撞得粉碎,只剩下短兵相接的厮杀音……
一日三复后,陈易生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恬不知耻光溜溜地贴上唐方的背,顺便顶了两下,一语双关:“永远吃不饱怎么办?”
唐方一胳膊肘顶开他,转身一看,气得把身上的围裙直接挂在了他脖子上:“穿衣服去,开着空调呢,到时候打几个喷嚏又哭着喊着自己要死了。”
陈易生一个旋身,扒住中岛台一只角,回头媚眼如丝,扭了扭挺翘浑圆的屁股:“来伐啦?来白相伐啦?”
唐方无力地扶住料理台,当真是冇眼睇。
陈易生扭了一半,倏地停住动作眨了眨眼哎了一声。
“喂!不许放屁!”唐方猛地尖叫起来,可惜为时已晚。
一声脆响,陈易生光速抱着屁股逃回卧室穿衣服:“响屁不臭!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没关系谢谢你——”
唐方欲哭无泪地看着中岛台上两碗刚热好的鸡汤,再好看的男人再有趣的灵魂,tm也会放屁打嗝抠鼻屎挤黑头撕脚皮的。
***
凌晨两点的馄饨,经过了长期的温泉浴,皮子白白胖胖软趴趴地浮在鸡汤里,新煎的单面荷包蛋娇怯怯地压在皮床上,蛋黄还在颤巍巍抖动着。
茶几上两个大面碗旁边还有喝了一大半的可乐,早就没有气了,剩下少许深咖色的液体默默等待着被遗弃的命运。
陈易生呼噜两口一只馄饨,烫得直吸气,捞起手边的可乐瓶。
“放太久了,重新拿一瓶吧。”唐方吹了吹调羹里的丑馄饨。
“不能浪费。”陈易生一仰脖子:“不冰了,不好喝。”
唐方起身开了瓶新的给他,坐下继续吃,顺手刷微信,才发现爸妈各自单独给她发了通知。
“明天中午十二点,去w酒店和你嬢嬢吃饭,记得把陈易生叫上。”方树人言简意赅,唐方想了半天,觉得亲妈好像被换了个芯子。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w酒店,你嬢嬢请我们吃饭,你就别带小陈来了,以后有机会再认识一样的。”唐思成这条下还很体贴地发了个酒店的地图。
唐方把微信给陈易生看:“怪伐?他们俩是不是灵魂互换了?我爸每天都念叨着要请你回去吃饭——”
“你爸对我真好,怕你嬢嬢勾引我。你妈是巴不得我通不过考验,让你认识到我好色淫-荡的本性。”解读人心对于陈易生而言,向来轻而易举。他朝唐方眨眨眼:“看来他们很了解唐欢啊。不过我得声明我只是你的大-淫-棍。”
“不要脸!”唐方茶几下给了他一脚,又看了一遍微信,才咂摸出味道来,摇摇头叹了口气。
“说说嘛,肯定有什么八卦。”陈易生凑过来一脸好奇:“唐欢是不是勾引过周道宁?然后被你爸妈发现了?然后反目成仇?然后多年后淡漠恩怨重归于好?”
唐方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你一点也不像直男好吗?怎么这么八卦。还是说你对唐欢特别有兴趣?”
“我对你的事特别有兴趣,特别是你过去的事。”陈易生扁扁嘴:“你都说了周道宁不会——好像我不如他似的。”
唐方想了想,笑了起来:“算是吧。不过当时她也不知道周道宁是我男朋友,当年禹谷邨的雄性动物,十六岁到六十岁,看见唐欢都晕乎乎的,除了周道宁。可是唐欢那么美,那么媚,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她啊。”
“唐欢怎么住在你家?”
“嗯,她是放弃了东京的工作回来唱歌的,本来签了日本一家唱片公司要发片,后来不知怎么又黄了,ark酒吧好像也要关,身上也没钱,又回不去日本,就退了房子,搬来202和我一住了一段时间。”唐方托住腮:“周道宁说唐欢不是好女人,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呢。现在想想他其实挺难得的,反正我没见过不被唐欢迷住的男人,天下男人都好色。”
“唐方。”陈易生摇头:“你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太不一致了,划在你圈子里的,你怎么都能接受。女人好色就无罪,男人好色就是原罪?”
“嗯。我承认我双标。”唐方坦承,耸耸肩:“谁让这个社会是男权社会呢?鸡蛋和石头,我肯定站鸡蛋。”
“我也有蛋,还两个呢,你怎么不站我?”陈易生没好气地撇嘴。
唐方哈哈笑:“你撞石头看看,我肯定站你。”
“那不行,我女儿还没生出来呢。”陈易生摇头:“不是我嫉妒周道宁啊,客观地说,不好色也并不比好色高尚,就像爱灵魂并不比爱ròu_tǐ爱金钱高尚一样。道德这个东西,一旦有了正确和不正确,就和政治一样肮脏了。”
“这个我不完全同意。”唐方搁下调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但不管怎么说,整个社会还是有一个基本的道德体系存在的,这个框架是必须的,不然为什么大家要谴责婚外出轨,提倡尊老爱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