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宏惨叫连连的时候,追兵的武士刀跟开山刀也全砍到了黎盛背上,但黎盛完全不管有几个人在杀他,直到全身的力气用尽为止,他手上的刀都在不断捅着阿宏的身体,当所有的谩骂、嘶吼、和路人的惊呼与尖叫都通通静止下来时,满是鲜血的地上只剩两具一动也不动的血人仆迭在一起,杀人者有人当场呕吐起来,而大头英楞在那里,他在阿泰连推带拉之下,才恍如大梦初醒般的带着手下ㄧ哄而散。
这一幕惨剧发生的时间,刚好是理查的班机降落前两小时,当他回到家里正在与黎天星辟室密谈之际,阿盛遇害的消息也由警方辗转传进文家的人马耳朵里,这个噩耗让老而无德的黎天星当场痛哭流涕,他差点昏倒在理查面前,不过理查等他哭够了以后,却只是冷静而果决的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你大儿子,记住!只要他一跟你接触,叫他一定要马上与我联络、或是直接到这个地方来,明白吗?”
在把一些重要事项向黎天星交代清楚以后,理查并没有陪黎天星去医院认尸,他开始调兵遣将,而早就待命而动的文家大军立即兵分多路去处理事情,紧接着理查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语珊公司,当语珊突然看到理查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先是难以置信的站在那里,在定定的望着理查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泪眼婆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拥抱着语珊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娇躯,理查这才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说:“我ㄧ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回来了,傻瓜,为什么不一发生事情就赶快通知我?”
语珊就像溺水者意外抱到了救生圈一般,她紧紧依偎在理查怀里说道:“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理查凝视着语珊说:“是阿盛他爸爸通知我的,我刚才也跟他当面又谈了一次,所以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语珊泪眼模糊的望着理查说:“既然你都知道……我已经是残花败柳,那你……还来找我?”
这次理查没有回答,他在轻轻拭去语珊的泪水之后,便捧着她的脸蛋深深吻了下去,两个原本拘泥于礼教而无法太过靠近的灵魂,此刻终于紧密的融合在一起,言语已是多余,他们俩的每一次津液互渡,便胜过了千言万语,在心灵完全契合的那一刻,一切自然尽在不言中。
在护送语珊回家的路上,理查才把黎盛遇害身亡的消息告诉她,语珊再一次哭倒在理查怀里,不过她很坚强,她在擦干眼泪之后便问理查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跟阿盛上香?”
理查思考了一下说:“就在你出国那天好了。”
三天后语珊拿到了美国签证,她在当晚祭拜过阿盛的神主牌位之后,便在理查的陪伴下直赴机场搭机离开了台湾;而在这三天里,警方也根据设立在各路口的监视录影机,很快便逮捕到阿泰和曾仔等一共八名凶手,不过大头英并未落网,他在案发的第一时间便立即潜逃出境,没有人晓得他到底藏身在哪里。尽管已经做掉了黎盛,但红豆老大并不满意,因为他这边不但前后折损了三个人,而且还逃的逃、被捕的被捕,这股鸟气让他恨不得能马上把黎茂抓回来碎尸万段,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派出更多人手在搜寻黎茂的时候,黎茂却早就和理查碰过面,同时他还在理查的安排之下,正隐匿于一处由文家派人在保护的安全场所。
在一遍兵慌马乱当中,老史和红豆他们都没发觉语珊业已悄然出国,所以他们也压根儿没想到理查已经回到台湾,只要这个令他们忌惮的人物尚未回国,他们是不会把黎家人看在眼里的,他们本来是计划在短期内把语珊凌辱个够,再把她卖到国外去当妓女便算报了一箭之仇,这样即使事后理查想要过问,他也只能徒呼负负而已,因为语珊毕竟不是理查的什么人,只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他们怎么也没料到半路会杀出黎茂这个程咬金。
由于不知道黎家已经得到强大的奥援,而且文家正在悄悄的大动员,所以红豆在两天后南下台中参加某位立法委员的寿宴时,虽然也带了两车的人马赴会,但是在酒酣耳热之余,他一听寿星就在顶楼的总统套房有个天九牌局当作助兴节目,当下便心痒难耐的直奔赌局,因为赌客全是富商、政客及与他熟识的各地角头人物,加上宴席中就有好几位高阶警官在座压阵,因此红豆也放心的让他那批手下留在宴会厅继续饮酒作乐,而他自己则依照规定单独上楼聚赌。
以赌起家的红豆,玩起天九牌果然是得心应手,不过就是半小时光景,他面前已经堆满了筹码,而一向豪赌惯了的他,开始将赌注越押越大,他叼着细长的象牙烟管,只要他每次换点新烟的时候,他面前的筹码便几乎又增加一倍,换句话说他的手气好得有如神助一般,因此不断在他身边点烟递酒的那两个比基尼女郎,领花红都领到了叫其他女郎吃味的地步。
也许一个人运气旺的时候,什么好事都会跟着来,就在红豆意气风发、连续满场通吃三把之际,他的一个手下忽然出现在门口说:“老大,台北总店请你听电话。”
一听是“台北总店”红豆马上知道是老史打来的,他走到门外接过手机低声问道:“什么事?”
那头老史迅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