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终于来了,袭卷深城的大小区镇,公路上,那些为了生计奔波的车辆仍在顶着风雨缓慢的挣扎前行。
一栋豪华奢侈的别墅里,一个年轻,瘦削,气质非凡的男人慵懒的倚在真皮沙发上,手中轻轻的摇着一杯如鲜血般艳红的酒,微闭着双目静静的伶听着雨点敲打屋顶的声音!
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入耳。这对他来说,比维尔纳的音乐会还要动听,这是天然的,纯净的,施律最自然优美的协奏曲,由万万千千的雨点组成,而狂舞的风就是那弹奏的手指,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袭卷而来,狂散而去,雨过天晴,男人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轻声念道:“世味年来薄似沙,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听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好久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音乐了!”
“主人,如果你喜欢听,我可以天天都让老天为你弹奏的!”站在一边的华服老人恭敬的道,老人虽然不明白这雨有什么好听,他也不能感受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意境,但他很清楚,在这个世上,只要有钱有势有能力,人工降雨这种音乐,你想听三年就三年,五年就五年,听到你死都可以。
“呵呵,老孟,你不懂!”年轻男人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去解释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区别所在。
华服老人没说话,跟了主人那么久,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他很清楚。
“老孟,最近有王五的消息吗?”年轻男人仍是那么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的问。
“没有,京城案发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不到一点踪影。”老孟如实的回答。
“可惜了!”年轻男人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一只狗丢了,他原本是可以帮我做许多事的!现在,我有点后悔让他去咬一只蟑螂了!”
“主子!”老孟弯腰唤了一声。“有一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年轻男人优雅的弹了弹空了的酒杯,老孟立即为其添上了酒。
“如果王五回来了,你还会让他活着吗?”
年轻男人愣了一下,端起酒坏品了一口,这才说:“会的,怎么不会。我养一条狗并不容易,怎么能那么轻易让他死去,只是他再不能见光了!我想王五他应该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不肯回来的!不过他迟早都会回来的,除非他不想再见到他那个在疯人院里的女人了。只要我捏着他这个罩门,我就不怕他不回来!”
老人经历过大风大浪,什么大阵状没见过,可是听了这话,也不免心里一寒,再没话说。
“对了,那只蟑螂先生呢?他最近怎么样?”年轻男人说到这个人,仿似心情好了起来,脸上有了些笑意。“不知为什么,我一直挺欣赏他的!前一阵子你不是说罗超海自己找上他的吗?结果怎么样了?”
我也不知为什么,你老是要和一个下里巴人过不去,老孟在心里默道。“罗超海没能板倒他,不过他也好像没能占到罗超海什么便宜,但他最近倒是过得挺风光的,进了罗区医院,被院长范剑赏识,独管一个急诊二科,得罪了咱们的一个姓光的族人,这位已经向罗超海求援了!”
“哦?”年轻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那这回有好戏看了。我还说准备再放条狗出去咬着他玩呢,这倒省了我的功夫了!”
“主人,那你觉得这场戏,最终谁胜谁负呢?”老孟忍不住问。
“你说呢?”年轻男人不答反问。
“我觉得是罗超海居多,那只蟑螂虽然聪明狡诈,但罗超海也不俗,而且手下也养了不少能人,他身边那位姓秦的女人,就是个相当利害阴狠的角色!”老孟分晰着说。
年轻男人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老孟,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罗超海,他样样都想学我,可惜样样都学得半桶水,显得不伦不类的,弄得自己十足一个小人似的,如果不是看在他姐姐这些年为我朝贡献了那么多,我早就把他扔到东江河去喂王八了。若不是朝中元老全力担保,我怎么能让他来管财务。不过这也正好,如果他出了什么差错,我那可以把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家伙一个个都打入冷宫了!”
老孟没敢吱声,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看好罗超海了。
“不可否认,罗超海确实是有那么点小聪明,但聪明往往会被聪明误,老孟,你看着吧,他要吃瘪的!”年轻男人说完后又端起酒,自顾自的细细品饮起来.......
锋芒篇 第12章 那么多醋 你吃得来么
今天是一个烦人的日子,老头又回香江去了,阳清青无聊的跑去和从前的那些姐妹打麻将,可是十二圈下来,一把都没糊过,气得她当场差点翻台,恰好这时有个姐妹咳嗽、胸痛,她便自告奋勇陪着去并不近的罗区医院,小脑袋里还琢磨: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林晓强呢!
林晓强虽然走了,走了之后也给了她电话,不过那半层楼,她仍旧是原封不动的空着,还叫人隔两天就上去打扫一次,她自己也时常跑去那个黑诊所,看看林晓强曾经看过的书,摸摸林晓强曾经睡过的床,嗅嗅林晓强曾经穿过的衣服......有时候就这样打发一整天的时间。
做少奶奶的生活是好,衣食无忧,可就像是一只活在金丝笼里的鸟,笼门虽然不关,出入随意,但她同样感觉寂寞,发自心底的寂寞,老头对她不错,也是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