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星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是间不大的屋子,除了自己所躺着的地方以外,便只有一些很小的空间。这间屋子大概是用来临时居住的地方,从四周杂乱堆放的物什就能看出这里一般不怎么有人打理,干燥的屋内靠着墙沿的一角摆放着堆得高高的干草垛,而自己正躺漾在小屋是这里唯一的床上且正对着这堆干草垛。让天星不得不注意到它。
当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在为自己所处环境不解和疑惑时,却在听到在自己的身旁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醒了?”
那声音来自一个背对着天星的主人,从侧面看上去,他好像是自己在魔法教室里曾看到挂在墙上画中一位思考着的中年人模样,那两双看上去不知飘到那里去的深邃眼睛,与之相锲合的是高挺的鼻头,坚毅冷静的轮廓线,和那粗糙不堪,拙劣庸俗画师所涂抹上的凹凸不平,难看却又饱经沧桑的脸让天星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原本对他的影响。
天星很快便认出这张脸正是猎户安德鲁,虽然房子里的光线有些阴暗,但他还是很快就认出了,是他第一次从侧面观察安德鲁,不过总体来说没有第一次带给他那么让人感觉到视觉上的震撼,他还记得那半张被火烧了般难看褶皱树皮的脸,不过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稍稍顺眼些另半张的脸庞。
“嗯。”
天星点了点头。稍微调整下自己的身形,坐了起来。
“你饿了吧,我这还有面包,我们边吃边说好了。”
“好的。”
天星一口答应,正好感觉醒来肚子就饿扁了似的,从和狼群拼命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吃过东西。
说着猎户便走到屋子外面去,不一会儿就手里拿着两块面包。其中他朝把手中的面包拿了一块扔向了天星,天星接过后,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感觉手中的面包相当美味,可能是饥饿的缘故。
“后来,我倒下去后,那头狼王怎样了?”
天星感觉稍稍填饱了肚子,一边咀嚼着剩下的小块面包一边发问。
他只知道在自己清醒所能记得的最后时刻还帮安德鲁放了个火系魔法,可后来就不知道了,他迫切的想知道后来结果怎么样了,不过他已经隐约猜到了结果了,因为如果没有胜利的话他不会悠闲的站在这里啃着面包了。
听到天星的发问,吃着面包的安德鲁停顿了一会,天星从他的脸上看出像是追忆什么情景似的,但这样的情景没过多久他开了口:
“狼王死了。”
“死了!?”
天星听到这个消息从床上非常高兴的跳了起来,毫不怀疑的认为狼王已经死了。
“是我的魔法爆裂火蛇起的作用吗?”
天星用手比划着说,击杀狼王后那抹红晕喜悦兴奋的表情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他的小脸上。
“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安德鲁说道,不可置否天星最后那一击魔法攻击也加速了狼王的死亡,不过他隐瞒了实情。
“狼王终于死了!太好了!这样村子以后就不会再遭到狼王的袭击了!”此刻的天星完全没有再听安德鲁所说的话,完全一个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而且我的测试通过了!”天星在自言自语。
等到天星完全从兴奋中平静下来,这才注意身边的环境。且看到在一旁独自沉默不语的安德鲁,当他看到安德鲁没有在和他一样高兴的时候,反而显得沮丧,他为发现这个现象感觉到有些奇怪,之前他没有注意到,猎户平静的脸上似乎随时会显露出一丝悲伤。
这时他才忽然注意到一个事实,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
安德鲁的左手没了!
“安德鲁,你的手到那去了?”
天星十分震惊且尴尬的用手指着安德鲁那空荡只有一小截朝下的左手臂,那消失的左边的手让人感觉到突兀。(而右手则缠上厚厚的绷带,刚才他拿面包是用右手的。)
就像一完美的雕像失去了他应有的美好,那缺少的一部分本该让人觉得对称,现在却觉得恍若失,残缺的美并不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么美妙绝伦,只是人们不得不接受的一种自我说辞,至少在这里天星感觉还是原先的安德鲁看着让人舒适。
“喔,我的手。没什么,只是后来和狼王搏斗的时候不小心被它给咬掉了。”安德鲁轻描淡写的说道,恍若失去的手臂原本就不是他的。他显然也知道天星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缺陷,不过他更愿天星不要过分在意这个,毕竟也不算十分光彩的事。
天星忽然为自己的同伴感觉忧伤,可事实已经发生,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对安德鲁说:
“安德鲁,你愿意以后做我佣兵团的成员吗?我邀请你未来加入我的佣兵团!”
天星用充满自信的大眼睛微笑的看着安德鲁。
“佣兵团?”安德鲁虽然对佣兵团并不陌生,但对于天星提出的这个问题感觉到很惊异。
“是的,我打算在奥斯特学院毕业以后,组成佣兵团就去冒险!我现在正找合适的人选,我看你的弓箭那么厉害,正好我未来的佣兵团缺一个像你这样的弓箭手!”
弓箭手?安德鲁苦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里刚刚被血块凝结住,那左臂的断肢实在让他觉得没有这个可能性。
“这里能不能用魔法给恢复啊?”天星好奇的上前去瞧了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