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两个儿子了,现在白天还在砖厂帮你哥看着厂子……… 哥,我才23,找
媳妇的时候还早着呢。 早个屁,你哥我23的时候,你大侄子都一岁了。
………也怪,以前都是我大嫂热心给我张罗媳妇,可那天我大哥絮絮叨叨地跟我
说给我找对象的事,像个婆娘一样。
我哥的车开到半路就坏了,死火,发动机发不动了。我哥会开车,但是不会
修车,他刚想拿手机打电话叫个人来修,我止住了他,天已经晚了,叫人来修,
还得给人家伙计个茶水钱。我把衣服脱了,把车盖子打开,修了一会把车给修好
了。
浪仔,你车修得不错啊。 在学校我学的就是这个啊,再说你这车又不
是什么大毛病。 哥,不是我说你,买车最好是买个新车,不要图那个便宜。
太旧的车一是耗油,二是老是坏,这修理费就不是小数。修车人都有心眼,车没
事都给你弄点事,就是不给你修利索了,好让你老是去修车花钱,这叫做结。不
懂车的人去修车花冤枉钱,花多了去了。 浪仔,干脆你往后在广州开个汽车
修理厂子吧,老是鼓弄摩托车和自行车能挣几个钱呢。 哥,你说梦话哩,在
广州开个汽车修理厂子得要多少钱哩,那可不比修摩托车修自行车的小铺子,它
得有个大场地,得办机器,请好几个人手,得进零件……,没个二三十万本钱,
开不起这厂子,我上哪里弄这么多钱哟。 哥帮扶你。 哥,你有这话就行
了,我不是小孩子,哥,你现在也有一大家子要照顾,有自己的砖厂要周转,哪
能拿钱帮扶我过日子,再说我现在修摩托车,修自行车挣得是不多,可是我过得
知足。 哥,家里到底出啥事,你跟爹怎么就不说呢。 爹,想把家分了。
我大哥车开得快,过了一个小坎坡,旧车减震不好,我们俩都被震得从车座位
上跳了起来。
乡下人家,家大了分家并不是什么稀罕事,老家有句俗话,树大分枝,人多
分家。我家我爹三个儿子,我大哥和我二哥都娶了媳妇,各过各的日子,爹要分
家也是应该的,只是他突然这么提出来,我觉得怪怪的,过年的时候我爹还没提
过这回事,这会突然就说了。
晚上我在大哥家洗完澡吃完饭,我大嫂赶两个小侄子到楼上睡觉。看着电视
我们三个人闲聊的时候,大哥和大嫂才跟我说起,我爹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把家
分了。我家真的出了一件大事,很大很大的丑事。
我二嫂偷人了,偷的还不是一个人,而是六个,偷的不是成年人,而是十几
岁的孩子。这在民风保守的雷州乡下,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就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一个能让家庭里所有的成员名声扫地的丑闻。事情不是发生在我回家前的几天,
而是两个月之前了,就是我过完元宵从家里回广州的几天之后,这件事我爹妈和
我大哥大嫂,二哥都心照不宣地对远在广州的我隐瞒了。
我二哥比我大哥小两岁,个子跟我差不多高,但是比我也要壮实点。他长得
跟我和大哥不大像,他长得像我妈,皮肤本来就黑,鱼塘干活天天暴晒,看上去
像块黑炭。我小时候特别怕他,不单是因为我顽皮,他老是揍我,而是我二哥那
个人很闷,不大说话,很少会笑,很多时候就是沉着一张脸,好像对谁都不满意,
我小时候跟我二哥就没什么话说。长大了,我们的关系反倒好多了,99年我一
年在家养鸭子,没事我就去鱼塘帮他养鱼,后来我顶湖北人的修车铺,我没张口,
二哥就自己给我拿了一万块。
我二嫂比我二哥小三岁那年刚满三十。我二嫂是我家唯一个文化人,她读的
是湛江师院,她刚毕业就跟我哥结了婚。她毕业的时候还有分配,当年她有希望
分到雷州市里的初中当老师,可是跟我二哥在沈塘老家养鱼,为了两口子能一起
过日子,她自己是主动要求分到沈塘中学来。我二嫂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身材特
别高挑,有个一米六五,皮肤特别白净,二嫂当年在沈塘镇绝对是一朵花,不单
单是因为她本来就天生丽质,而是她身上有一股文化人味道,一股书卷气,这种
文雅的气质不是普通妇女能有的,它只属于读过书的文化人,而这种气质往往就
是农村男人最渴慕的,最向往的女人气质。
我不知道我二哥当年是怎么把我二嫂给追到手的,我只知道他们从小就认识,
小学一个班,初中同桌,我二哥没读高中。好多人说当年无论是在高中,还是在
湛江师专,我二嫂都是无数男生暗恋的对象,可是她毕业那年几乎就是毫不犹豫
地就选择了我二哥。直到现在沈塘人回忆起我二哥和二嫂当年的结合还是那句话,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爹妈跟我二嫂的感情并不好,甚至有些嫌弃。当然这种嫌弃不是一开始就
有的,而是慢慢的。二嫂刚嫁到我家来的时候,她甚至是我家最大的骄傲,她是
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沈塘有了名的美人,中学老师,这些在当年都是我爹妈向外
人炫耀媳妇的资本。但是二嫂嫁来我家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