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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北平商行查了点账目,苏白铃才一路回去,一进去正准备泡壶茶好生地暖和暖和,没想到就看见陆承晟端坐在沙发的中间,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缓缓抬眼,从那似乎平静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網】他并不多作声,只是这么盯着她,顿时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苏白铃想脚底抹油,可到底是陆承晟的动作更快些。
“今日你去见了谁了?”
“你竟然派人跟踪我!原来那人是你手底下的。”
陆承晟随意问了,但苏白铃可不敢随意地回答了,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说,明明这样的情况是话本子上男主被喂饱了醋的反应,也是她一直以来念想的,不过这真正面对面,和想象中实在是有些差距,隐约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
“那个……,不就是之前和你说的事情的有关人咯。就那时候你兄弟正好来了我才没说。”
陆承哲似乎很有兴趣,“那现在继续讲吧。”
“又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刘庄之事,”
提起刘庄之事气氛陡然压抑,毕竟许多条鲜活的人就那样没了,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倒也只能换一句叹息,但这惨案偏偏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此事定能真相大白,以后你不要再管此事了。”陆承晟话才说到一半,苏白铃就急急给反驳了,“什么叫我不要管,你是当真瞧不起我吗?”
看苏白铃急了,陆承晟也没个解释,这个态度就让苏白铃觉得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那般无力,“怎么说我当时也是当事人之一,手下还疯了一个,你叫我不管,可知道这口气究竟是要怎么出?”
陆承晟也不知怎么得了,随口便接上,“我替你出。”但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也不管苏白铃一脸惊喜的样子忙说自己还有事务要处理匆匆上了楼。
苏白铃得逞似的一笑,脚底下的功夫却快了很多,连忙把陆承晟给拦住,“你不能走,可得把话给说明白了,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然,今儿个可就不让你走了,看你能如何?”
陆承晟也不说话,直接把苏白铃的胳膊给压下去。苏白铃今天一天胳膊都痛得厉害,这一把是真的一把按到痛处,这陆承晟竟然是真的直接就这样走了,把揉着胳膊的苏白铃就给丢原地了。
“大男人还真害上臊了,”苏白铃一面揉着手臂一边傻笑,“嘿,‘我替你出’,感觉心里真是太舒坦。难得这人嘴里能有些个好话出来,既然如此我就勉强不怪罪他派人跟踪我的事好了。”
一路回房,心情也是很好,打开窗子看见难得的夜色更是欢喜的紧。
月光亮却十分朦胧,星子也迷离的很,人间灯光灿烂,天上星月交辉,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地板点缀得斑驳陆离。好一副绝妙的景色。
苏白铃让莫然今夜不必把帘子给拉实了,只用那一层薄纱就好,这样好的夜色若是用那厚重的帘子全给挡住了就实在是暴敛天物。
翻阅着一些对他伤情的问候,陆承晟整个人都烦乱不已,脑子里都想刚才自己的鲁莽行事,鬼知道他怎么说出这些话来的。
原本今天是要呆在陆府演出戏给那些人看看的,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看见苏白脸那幅掩人耳目的样子又十分在意。原先如此顶多让陆承哲派人盯着,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忍不住跟去了。
听着陆承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陆承哲以为不对。
“三爷可是在烦恼着什么?“
陆承晟现在看着陆承哲就想起今天被苏白铃耍弄的新人,忍不住就说,“不过是忧心现在狼卫的训练罢了,你可得好好的抓紧了,平时不流汗,明个就得流血。“
陆承哲知道他说的是今天那件事,连忙保证会好好操练新兵,也不会松了老兵,像今天如此的事情断然不会再有了。
陆承哲保证地诚恳,陆承晟也没有多加为难,摆摆手就让他走了。
“今日拒了好些个人的探视,看来我这装病是瞒不了几天了。“
双手交叠在桌子上,似是对这个想法饶有兴趣的样子,陆承晟照例把先前的一些狼卫打探来的消息理了理,眸子闪现一抹异常危险的光芒,喃喃自语,“日本人……”
月色虽然看来朦胧,但这样的月光下,走夜路可是会遇见鬼的。
书房的灯火骤然熄灭,陈威房间却始终点着一盏小灯。
‘陆承晟。’
桌面上是一副好字,上面正写了他好友的名字——陆承晟,力透纸背、张扬疏狂,任是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声写得好。可陈威却似乎不大满意,又吸饱了墨水,在那纸上狠狠画了两道黑杠,但这依旧不能满足,于是两道之后便是三道、四道……越划越快,最终这张纸终于成了黑色的一团,就算是日后陈威自己去看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原先在这上面写的什么。
陈威现在终于是满意了,把这新作好的大作给安置好,就放在那一叠黑纸的最上面,看起来那堆已经有了半尺高。陈威倒了杯红酒,竟然就对这些说起话来。
“好友,敬你。”
没有丝毫的细细品尝,竟然就这样一饮而尽,“晚安。”
……
苏白铃觉得一晚上睡得十分精神,更觉得用薄纱的窗帘是更好的选择,夜色半透,可比一点都不见光好得多呢。
只是昨晚上似乎有好几辆车路过了她的窗子,车灯晃过有些刺眼,否则苏白铃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