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继续说道:“牛刺史接下来麻烦你通知蒲洲城内所有商人,以及贴一张以朝廷做担保可安心聘请城外灾民工作的告示,还有免费教灾民的孩子读书认字的教书写生,写明具体情况,只要正经八百读过书的,都可以胜任。”
“诺,下官这就去办。”
“还有,请着急蒲洲所有的官员,小子有话要说,将官员和商人全部都叫到刺史府,以太子的名义邀请他们,说有要事相商。”王平安再次说道。
“诺。”
………………
一个时辰后,刺史府内的客厅中,左边坐着商户,右边坐着官员们,前面坐着王平安和李承乾,杜如晦和高首坐在下方的右边。
两边都议论纷纷,都好奇太子找他们什么事,还有太子身边的小孩子是谁,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咳咳咳……”
李承乾假装咳嗽了几声,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他慢悠悠的说道:“诸位,现在应该最想问的,孤找各位是所谓,可对。”
“太子英明。”
众人说了一句恭维话,算是默认了李承乾的话。
“今次找大家来,是因为孤有求于大家。”
李承乾还没有说完,商人队伍中站出来一位商人,说道:“太子殿下你们有事尽管吩咐,请千万不要说求字,小人愧不敢当。”
“就是,太子您可不能说求字。”
“对啊,太子,您有事请尽管吩咐。”
商人队伍中,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一个意思,就是太子你尽管吩咐,我尽力办事。
“孤感谢大家热情,在座的都知道,汴州附近的黄河有一断决口泛滥,导致汴州水患严重,而且已经影响到洛州和蒲洲。”李承乾顿了顿,看了眼王平安,见到他对着自己点头,于是继续说道:“近十天来,蒲洲城外已经聚集了十三万的灾民,朝廷已经拨赈灾银两,也打开了常平仓。
但是孤发现这样赈灾灾民,他们只能得到温饱,很勉强的扛过这次水患。这样太浪费城外百姓的劳动力,所以孤想了一个办法,以官府的名义做担保,你们那些商铺,作坊,有需要什么样的工人,官府就在灾民中找到什么样的工人给你们。”
王平安觉得李承乾说的有点啰嗦,于是站起来对着大家拱手道:“大家可能觉得太子的话将的有点复杂,小子就简单的和大家告诉大家,你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我们就给你们什么样的人才,就是让你们养着这些灾民,一旦水位退后,你们想让他们离开就让他们离开,想留下他们,就看你们的本事。”
“没有错,这位是朝廷所派的钦差大臣,他的话就是孤所要表达的意思。”李承乾在旁边说道。
一个商人站起来,对着太子和王平安拱手道:“回太子殿下,钦差大臣的话,小人是做陶瓷生意的,所以家里有几个窑口,但是人员已经满额了,如果现在另外招收其他工人,一旦瓷器多了,价格就会下来,那会不会影响灾后陶瓷的价格。”
王平安点点头道:“这个确实会有所影响,到时候陶瓷的价格肯定会大幅度下跌。这样吧,你将剩下的窑口都打开,烧制泥砖,到时候你有多少,我收多少,一直到灾情结束为止,可否。”
“行,那小人可以招收熟悉烧制泥砖陶瓷手艺的人五百人。”那商人兴奋的说道。
有了第一个案例后,就有了第二个商人站起来,他说道:“回太子殿下,钦差大人的话,小人是一个丝绸商人,家里开设了一个织布,染布的小作坊,如果有熟悉织布的人,我全部都要。”
“全要?看来你家的作坊不小啊!”王平安打趣道。
牛宏达站起来解释道:“回钦差的话,他是蒲洲最大的布商,什么布料都生产,最有名的就是他们自制的丝绸,被胡人所喜爱,所以他们家的布料经常卖到西域去。”
“好,本官一定会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将大家今日的行为给予刻碑立书。”王平安说道。
刻碑立书,一下子就带动了所有的商人,他们的热情一下子被带动起来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商人,追名逐利是他们的天性,而且在这个商人被视为贱业的年代,被朝廷所认知是一件多么难的事吗?
现在机会来啦,他们怎么能错过,所以他们一个个站起来,说自己需要一百个,两百个劳工,最少的也要了十几个,最多的就是那个布商,其次是木工业,酒业,和瓷器业等要了五百至一千的劳工。
还有一些觉得自己劳工请的少了,就说要捐银子,尤其是酒楼、客栈等不需要太多人,却属于暴利行业,他们都要求捐银子,捐的最多的就是泰和酒楼,捐了十五万贯,还有几个粮商,捐了十万石粮食。
商人们争先恐后,争的头破血流的捐款和要人,这让坐在一边的官员都只能傻不拉叽的看着,一个个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尤其是牛宏达,灾情一出现之后,他就让蒲洲百官邀请商人捐钱捐物,但是效果甚微,只筹集了一万多贯,在牛宏达眼里,那群商人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但是现在,王平安只是说要刻碑立书,所有商人,瞬间从铁公鸡变成了,任人宰割的肥羊,这区别实在是太大了。
整个现场最见惯不惯的就是王平安带来的人了,王平安这一招在长安已经用过了,别看是老招,但是非常管用。
杜如晦、李承乾和高首都暗暗的觉得以后自己也可以用这一招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