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下意识去遮,可是一双小手根本不够用,环住了胸,又遮不住腿,遮住了腿,又挡不住一大片在外的雪白肌肤。几乎每一处能够看到的皮肤上,都泛着异样的红色,那是被他方才大力揉搓出来的!
被迫之下,她只得微弯下身去,蜷缩在角落里,长发自她光洁的皮肤,一直散落在地,似深海中涌动的海藻,又似盛开的墨莲。
她借由更暗的光线来庇护自己,即便是这样,却丝毫不影响她决然的气势。
她瞪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冷喝道:“叶智宸,你这个魔鬼,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苏盛薇冷哼:“我绝不会嫁给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嫁给你!”
在黑暗中,他笑得邪肆而又冷酷:“话别说的太早,说不定,最后你会求着嫁给我也说不定!”
说完,便打开门,犹如一只冷傲的老虎,踩着他冷沉的步伐离去。
面对方才发狂一般侵犯自己的他,苏盛薇其实早已被吓住了,从头到尾,她都只是在强撑,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怯弱,她知道,唯有表现得像一尊冰块,才能浇灭他的兴趣。
可是,当他撕裂她衣服的时候,她几乎已经绝望了,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似野兽一般可怕的眼睛。
所以,当他解除对她的桎梏,她都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放过了她。
听到那阵沉重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她整个人顿时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过了许久才有气力站起来。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她将雪白的身躯没入温水中,用力地揉搓,仿佛要将刚才的记忆统统搓掉一般。
一片氤氲的热气里,她的脸被蒸腾出异样的潮红,忆及方才的危险,她的一颗心犹在七上八下。
那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极具攻击性与征服欲,如果说他是一只老虎的话,那她无疑就是他爪下的猎物,他不急着吃掉她,就是要看她屈服在他脚下。
即便浑身都浸泡在热水中,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好在因为有急事,叶智宸隔天便回宛城去了,这无疑叫苏盛薇松了口气,要知道,整天与这样的男人面对面,是件十分可怕的事,她也需要一点时间,冷静冷静想想对策。
上海商业银行董事长办公室内,苏清邺的深陷在豪华的皮沙发中,嘴里含着烟斗,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那个老家伙最近有什么动静?”
站在一边的,是苏清邺的助理徐枫,徐枫跟随苏清邺尽二十年,对他可谓忠心耿耿。
“情况不是太好,有可靠消息,说张彦山他们近半年私下拉拢了不少大股东,并鼓动下面的小股东,让他们一齐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要求将董事会重组。”
张彦山也是上海商业银行的大股东之一,这几年他一直觊觎银行董事长的位置,满心想着对苏清邺取而代之,对其虎视眈眈。
由于当前时局震荡,银行融资比较困难,张彦山却以此为由,弹劾苏清邺管理不善,要求其作出合理解释,无奈如今中国涌入大量洋行,洋行凭借外国势力支持,实力雄厚强大,在这样的冲击与竞争下,上海商业银行业绩更是连续下滑,形势很不乐观。
苏清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许久才闷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白色的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圈出他无限烦闷阴郁的神情。他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风起云涌的事正等着他!
苏清邺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早已用过晚饭了,苏夫人走过来为他拿过公文包,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便忍不住道:“清邺,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平日你虽然也回来的晚,但是从未显得这样累。”
苏清邺轻叹口气:“银行近来出了一点状况。”看了看苏夫人的神色,又说:“不过,并没什么大影响,夫人不要担心。”
苏夫人为他端上茶来,说:“我看你这些年,尽在操心工作上的事,担心将自己身体累垮了。”
苏清邺笑道:“夫人放心,我会注意。”他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问道:“盛薇睡了吗?”。
苏夫人点点头:“是啊,这孩子最近话越来越少了,以前总会坐在这里与我聊会天,现在却是吃了饭就上楼去,真是叫人担心。”
苏清邺脸上的神色顷刻间也变得有些沉重,他将茶盏搁下,轻阖上眼睛,无限疲惫般地将头枕在沙发上。
第二天,苏盛薇下楼吃早饭,苏清邺与苏夫人坐在饭厅中,两人正在商量月底订婚宴的事,苏盛薇思潮起伏,想要避开,却被苏清邺叫住了。
“盛薇,起来啦?快过来用早餐吧!”
苏盛薇没有办法,只得走过去坐下,苏夫人笑着说:“盛薇,今天要是有时间,咱们就去趟洋行吧。陈老板说,他那里到了不少时髦的新款,你去挑几件作为订婚礼服吧!”
苏盛薇喝着粥,淡淡回答:“今天可能不行,我约了舒华,一会就要出门。”
苏夫人点点头:“那咱们就明天去,反正也还有时间。”
苏清邺看了看苏盛薇,说道:“邀请帖这几天就要发出去了,你也请上你的同学与朋友吧,反正是喜事,热闹一点总是好的!”
苏盛薇眼也没抬,只是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苏清邺与苏夫人的谈话,苏盛薇都未插上一句,二老谈起订婚宴,兴致都好得不得了,唯有苏盛薇神色淡淡,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间静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