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泰渡过澜江之后,与荣葳会合,向他询问萧宁的下落:“萧宁跑到哪里了?”
荣葳答道:“萧宁一路直奔熙阳而去。”
“马不停蹄,一定要抓住他!”众泰喊道,带领大家继续前进。
此时萧宁刚刚进入熙阳城,就见后方沙尘滚滚。没多久,看到了众泰的人马。部下过来说道:“日夜赶路,人困马乏,根本无法与反贼交手,我们应该马上向密阳求援。”
萧宁点头同意,急忙修书一封,派人星夜送至辰颢手中。
辰颢收到萧宁的求救信,便对副将凌夙说道:“樊布死守离城不出,说明他不敢出来与我们厮杀。既然这样,我给你留三千人继续包围这里,我带余下的人去增援萧宁。”
“属下领命。”凌夙说道。
于是辰颢抽兵过去增援萧宁。先入密阳,辰颢准备了些粮草和水,正要东进,就见一名士兵仓皇跑来。
“将军,不好了!樊布趁您调兵离开,连夜偷袭了我们的营寨。凌夙将军抵挡不住,请您过去救援。”士兵说道。
辰颢听了,急得直拍大腿,抱怨道:“东边求援,西边也求援,叫我如何是好?”
正抱怨的时候,守门士兵过来了,说道:“将军,凌夙将军带人进城了。”
辰颢一听这话,赶忙去迎凌夙。二人相遇,凌夙说道:“反贼足有万余,属下实难抵御。”
“你带回来了多少人?”辰颢问道。
凌夙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十去其八。”
辰颢听完,不停地挠头:“又要营救萧宁,又要防御樊布,就剩这点兵马,怎么能够?”
凌夙说道:“将军,现在只有舍弃熙阳,让萧宁带兵过来,共同防御密阳。”
“也只好如此!”辰颢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去找萧宁。
此时,萧宁正在翘首企盼着辰颢的援军,听闻辰颢派人过来,急忙过去询问。
“将军援兵何时到达?”萧宁的眼里闪烁着希望。
不料,送信这位却说道:“反贼樊布聚众数万攻打密阳,辰颢将军让你放弃熙阳,赶往密阳共同参与防守。”
听完这段话,萧宁的心凉了多半截,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告诉辰颢将军,我这就去密阳找他。”
打发走信使,萧宁把自己的部下聚集过来,说道:“收拾东西,今晚准备离开。”
当晚,萧宁集合自己部下,悄悄地打开西门,往密阳的方向前进。刚走不远,三面火光亮起,左有荣葳、右有荣蕤,正前方还有众泰。三路伏兵杀出,挡住了萧宁的道路。
激战一阵,萧宁情知不是对手,便下令撤退,众泰等人则随后掩杀。等到萧宁返回熙阳,手下士兵已不足百人。
“通往密阳只有一条道路,已被反贼卡死,看来我们是回不去了。”
“熙阳随时都会被攻破,留下更是死路一条。”
“……”
听着士兵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萧宁一直在思考计策。忽然,萧宁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计策,一脸严肃地走看过来。
“我有一计能够离开熙阳,就是比较凶险。”萧宁对部下说道。
士兵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共同看向萧宁,问道:“将军,什么计策?”
萧宁说道:“我以诈降为名,将众泰诱骗过来,然后杀之。众泰一死,敌军必然大乱,我们便可趁乱杀出重围。只是,敌人数倍于我,会有不少的弟兄丧命。”
士兵说道:“将军待我等不薄,我等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将军杀出去。”
萧宁点点头,激动地说道:“我先谢谢众位兄弟了。明日不管是谁杀出去,一定要记住死去的人,记得为我们报仇!”
第二天,众泰正在用饭,忽然士兵进来报告:“将军,我们抓住一个奸细。”
“把他带进来。”众泰吩咐道。
士兵领命离开,没多久,拉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摁倒在众泰面前。
“你就是奸细?”众泰问道。
那人答道:“小人不是奸细,小人乃萧宁将军心腹,奉命来见众泰将军。”
“我就是众泰,你来见我有什么事?”众泰继续问道。
那人说道:“我家将军被辰颢抛弃,几番催促援兵不得。孤城难守,愿意投降将军。”
众泰转着眼珠思考了一番,问道:“既然投降,为何不打开城门,率众过来?”
那人笑了笑,答道:“我家将军颇爱钱财和官爵,想跟您当面谈一谈。小人愿头前引路,带您前去熙阳。”
众泰点了点头,吩咐手下:“把他解开,去营外等待。”
之后,众泰又命人把荣葳和荣蕤叫来,说道:“萧宁想要投降,我准备去熙阳跟他谈判。”
荣葳略显担忧地说道:“萧宁甚是狡诈,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众泰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萧宁现在兵不满百,我带两百精兵同行。纵然有诈,那又何妨?”
荣葳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与将军同行。若是诚心投降,一切好说;若其中有诈,我要亲手杀了他,以泄私恨!”
众泰点头说道:“也好,那就让荣蕤留守大营。”
于是众泰与荣葳一道,带领两百护卫,跟着萧宁派来的人,进了熙阳城。萧宁正在府衙大堂内等待,见众泰等人到来,很是客气的迎了过去。
“众泰将军。”萧宁抱拳问候。
众泰回了下礼,说道:“萧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