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地谴责道:“老七,你也做得太过分了吧,竟然把我污蔑成了衣冠qín_shòu,现在胖冬瓜已经鄙视我了,她的嘴巴没把门的,要不了三天,全村都会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半夜翻窗调戏小寡妇,你…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呀。”
老七不以为然地说:“你怕啥?又没人证、物证,不过是做为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我不要脸,我奶奶还要脸那。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我成了小流氓,板子会打在奶奶身上,村民会说奶奶没教育好我,你…你让我有何颜面去见我奶奶?”我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老七鄙夷地说:“姐夫,至于流猫尿吗?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嘛。”
我指着老七,怒气冲冲地说:“老七,我对你是忍无可忍了,现在你就给我滚回九盘山寨去,我不需要你了。”
老七眼睛一瞪,不屑地说:“武小郎,你以为我很想陪你吗?哼!我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跑来给你保驾护航的,你不感谢我,还厌弃我,得,我走!”
老七一古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破门而出。
我瞪着老七的背影,气呼呼地说:“走吧,早走早省心,你再不走,我也要走了。”
我在心里哀叹道:“我真不该让老七来陪我呀,真的倒了血霉。”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好累,不但身体累,心也很累。
刚才在坟地里,老七编排了我的一堆坏话,把我的脸面丢尽了。尤其让我恼火的是:老七竟然说我半夜翻小寡妇的窗户,当着胖冬瓜儿子的面调戏小寡妇,岂不是把我置于流氓、阿飞、混混之流了。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胖冬瓜虽说没全信,但也信了一多半。
孙小二好奇地跑进来,问:“武哥,老七咋走了?”
我摆摆手,说:“走就走吧,你别管她的闲事了。”
孙小二担心地说:“老七出门时,还狠狠瞪了我一眼,难道是我哪儿做得不对,得罪老七了?”
“与你不相干,你就别问了。”我不耐烦地说。
孙小二战战兢兢地说:“武哥,您不给我一个答案,我今晚算是闭不上眼了,您知道:我得罪不起女鬼呀。尤其是这个老七,她腰间的两把匕首,我见了就腿软。”
我翻身坐了起来,不悦地说:“小二,你没得罪老七,是我和老七闹了一点小矛盾。”
孙小二不解地嘀咕道:“那就怪了,既然我没得罪老七,她干嘛要瞪我一眼呢?”
“小二,算大哥求你了,快去睡吧,让我独自清静一下。”我下了逐客令。
孙小二讪讪退出房间。
我又倒在床上,琢磨着:明天得对胖冬瓜做一点解释,最好让小寡妇也给我证明一下,把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的事,作一个彻底的澄清。不然,这个恶名我背不起呀。
想到这儿,我稍稍安心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
“孙小二,开门!快开门!!”外面人声鼎沸,好象来了不少人。
我疑惑地想: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来了,来了。”孙小二颤抖着声音回答。
院门哗啦一声开了。
“武小郎住在你这儿吧?”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我一听就知道是本村的一个民兵。
孙小二回答:“你…你们找武哥有啥事?”
“你给我让开,我们要抓武小郎,他犯了事。”民兵厉声吼道。
刹那间,七、八个民兵涌进我的屋里。
我躺在床上,抬起头,不以为然地问:“你们找我干嘛?”
“把他捆起来,捆结实了。”在民兵的身后出现了村长罗圈腿。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胖冬瓜回家后,把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的事告诉罗圈腿了,所以,他一怒之下召集民兵来抓我。
七、八个民兵一涌而上,按的按,捆的捆,不到一分钟就把我捆得象粽子。
我心想:仅凭鬼的一席话,定不了我的罪。即使把我交到警察手里,也只会不了了之。所以,我泰然处之。
“喂,你们为何抓我?”我质问道。
罗圈腿瞪圆了双眼,厉声说:“武小郎,原来我认为你只是调皮捣蛋,没想到你坏到了骨子里,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恶棍。”
“我怎么坏了?”我毫不示弱地问。
罗圈腿把手一挥,说:“把他押到村委会去。”
七、八个民兵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们胡乱抓人,关人,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警告道。
“武小郎,你犯了事,还敢嘴硬,哼!我告诉你:本村长我不但要抓你、关你,还要打你呢。”罗圈腿凶神恶煞地说。
我从罗圈腿阴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杀气。看来,罗圈腿对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是怒不可遏了。
“罗圈腿,我告诉你: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抓我、关我、打我,否则,你误抓、误关、误打了人,没你好果子吃。”我再次重申道。
罗圈腿冷笑一声,嚣张地说:“武小郎,我告诉你:本村长我就是武家坝子的土皇帝,在这块土地上,老子说了算。只要我高兴,马上就可以把你活埋了,你信不信?”
我暗自想:罗圈腿说得不错,他在村里确实是说一不二。原来,罗圈腿不敢把我咋样,那是因为有胖冬瓜护着我。今晚,胖冬瓜误会我欺负她儿子了,也许不会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