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心石化!
温苏心低头看一眼公冶翊哲,然后别开脸,闭目强自忍了又忍,仿佛要是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一把掐死公冶翊哲。
心里一再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贫尼不能杀生,不能杀生!不能杀生啊!
半晌后,温苏心才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故意的!你早就看到人来了,是吧?你就是故意要叫人看见的,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你说呢?”公冶翊哲抬手捏住了温苏心漂亮的下巴,调笑地道:“不是你说,叫本王给你笑一个的吗?本王笑了,你这又不满意了,小美人,你这可是在欲擒故纵?还是在诱敌深入呢?”
“欲擒故纵你大爷啊!诱敌深入你大娘啊!”温苏心气得口不择言,一把拂开他在她下巴来回摩擦的手,凶神恶煞地道:“你不算计我是会死还是会怎样啊!这大殷大把的美人等着你去祸害,你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啊!”
公冶翊哲心情大好地大笑,眉目舒展开,眉目间的风情深浓若牡丹红艳,他扬一扬眉暧昧地道:“司闺大人,你的人和心都是本王的,但凡还有一者不是,本王就都觉得其味无穷,欲罢不能啊!何况,现在还两者都不是呢……”
说着他的手就灵巧地游走而上,在她后背像蛇一样敏捷快速地游走开。他滚烫的掌心所到之处寸寸皆是燃烧般的灼烫,分寸拿捏得恰好,每一下都叫人浑身触电般一震。
怎么能跟这么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放过的纨绔!?不是自找死路吗!?不玩了!
温苏心欲哭无泪,遂怒然挣扎,但公冶翊哲哪来就肯认输,两个人就扭打成一块!
而刚刚那内侍脚下生风一般步履匆匆走了,只是行至门外远远的台阶上,又倏然停住脚步。他一会抬头看一眼天枢殿紧闭的大门,一会看一眼东宫的方向,来回疾走,两只手不断来回搓着,他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把自己转成一个陀螺!
不多时,一个太监步履匆匆而来,看到这内侍,有些怒然道:“叫你来请贤王,怎么站在着瞎走啊?太子殿下急着要见贤王呢!”
“那个,那个,吴公公……”内侍结结巴巴地道,心虚地看了一眼天枢殿,“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只怕不妥……刚刚,刚刚……”
“混账!要你何用!连请王爷都不会,太子已经派了人来请了三次了,太子的事你耽误得起吗?”吴公公呵斥道,然后大袖一拂,便自己直奔大门而来。
那内侍慌忙跟了过来,伸手拦住吴公公,“吴公公!吴公公!不是……不是……”
“王爷是不是又喝多了?是不是又叫你不要告诉我?”吴公公气得直跺脚,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
这吴公公也是天枢殿的老人了,算是打小看着公冶翊哲长大了。素来公冶翊哲胡闹,都是他,故而也同往日一般只当公冶翊哲又喝多醉了,叫下边的人瞒着他。
“不是,不是!”小内侍更加急了,满头大汗如雨,却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司闺大人是摇光宫的,是太子的人,比不得寻常宫娥,伤了她的名誉便是贤王只怕也担不起,“只是……只是……”
他这番欲言又止模样,到叫吴公公更加确认了,认定自己所料不假。于是吴公公踩着小步飞快地行到门前,当下就一把推开了门,准备好好劝说劝说公冶翊哲。
“王……”只是他将将推开门,往屋里这么望了一眼,然后后面那个字都没说出口,就默默地将门给关上了,一张老脸通红通红的,跟只煮熟的螃蟹一样。
因为他正看见女上男下,衣衫凌乱,两人正激烈地……
吴公公一颗入定万年如止水的小心脏都扑扑地跳着,望天一声长叹,这大白天的,现在的年轻人太不节制了!太伤风败俗了!也不知晓这些孩子作风这么差他们家里人知道吗?
只是再细细一想,更要命的是这年轻人里还有一个是自己亲手一手带大的……
不禁叫吴公公对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人品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叫他那什么面目去见皇帝陛下啊!
只是,吴公公还没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大惊之后,必有更大惊!因为就在他将将将门给关上的时候,听得里头公冶翊哲一声压抑的惨叫,“啊!”
这一声惨叫叫吴公公好生惊了惊,因为那一声惊叫只觉得是悠扬中带了隐忍,隐忍中透出迫切,迫切中又分明露出痛楚,痛楚中又暗含压抑……
只觉得晴天两个霹雳啪啪就砸了下来,把他一颗老心脏给惊吓得不行!
一时间,吴公公不禁有老泪纵横的伤感。
婉妃娘娘啊,奴才对不起你啊,没想到贤王殿下竟然有一日被一个女的给强了……
只是再一想,这姑娘的背影看着有点眼熟呀,怎么看怎么像东宫的司闺大人,那可是东宫的人啊……
顿时那晴天霹雳就变成冰雹哗啦啦倾塌而下,挡也挡不住的凶猛,叫吴公公恨不得被这霹雳给砸死算了!恨不得一了百了,跟婉妃去作伴。
东宫的人啊,那可是东宫的人啊!
人人都传言说太子看中的人啊!就这么把他家王爷给强了!自家王爷也太没出息了,怎么能栽在太子的女人手里呢?这任谁都会说是他家王爷把人给强了啊,还怎么跟太子交代啊!
这是赤果果地跟太子抢女人啊,这就是不想活了的征兆啊!
只吴公公不见里头,公冶翊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