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兰燕就算是再如何的冲动,也是立马镇定了下来。什么话都可以乱说,这可不能乱说。
万一,害得这小家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兰燕,才当真会过意不去呢。
于是,少女画风一转便是纳纳道:“我我没来干嘛呀。”
“没来干嘛?”而听得兰燕如此一说,这大长老的眉头也是不自觉的深深皱起,“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虹溪殿长老院是什么地方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吗?”
兰燕不说话了。她固然能够听得出来长老口气之中,所蕴含着的些许不悦。自然也就不会再去自讨没趣。适时退步,才是聪明的人,此时应该要做的明智之举。
而说,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儿,兰燕这才微微低了低头。声音放低了一些,对这大长老,怯声道:“不不是这样呢。大长老,你也知道,我不是第一次进长老院。而,而且,我这回也确乎是,又事”
少女连最后一个“情”字,都没有说出来。就看到了来自大长老脸上,那突然阴沉下来的面色。一时间,也是有点惊慌的,立马停了下来,不敢再说什么。
“不是第一次进长老院,就可以随便进出长老院了吗?这是理由吗?”这大长老语气里的严厉,不减反盛。那凌厉的口气,让身为这“第一真传女弟子”的兰燕,也是好不惊讶的,吓了一大跳。
她兰燕在各位长老们面前,通常都是被宠成宝贝儿的存在。什么时候,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即便是不小心误闯了!那又怎么样?也没人敢这般呵斥她呀!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兰燕,被这大长老,当头一棒敲下来!心里当然不会好受。原本干练、爽朗的性子,这样一时间,也是突然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模样,也是有点儿难得一见的在兰燕的脸上浮现。一双灵动的眸子,含着委屈、可更多还是满是不解的,看了眼前的大长老一眼。
心中充满了费解!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这,这最近也没有犯什么错误吧?而且,就私人方面,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招惹到这大长老的地方吧?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大长老对她的态度,会这样一个360度的巨大转折呢?若是放在以往,即便是她兰燕,翻了一点儿什么小错误个,或者误闯了一个什么能量空间,这这都是很不足一提的事情呗?
如同一小孩,误闯进了路边农家的玉米地,即便是还掰坏了两根玉米。这种追根究底,到底都是无心之举的错误,长老也是从来都不会来追究的呗?
因而,今天这情况有点特殊。即便是兰燕自己,也能感觉到,的确是有点儿不对劲了。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真传弟子,地位降低?这在通常,都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呀!少女心中费解不已。
“莫非!莫非是大长老已经,已经知道了她做真传关隘试考官,失败了的事情?”兰燕心中豁然。面部变化也很强烈。
可再一抬头,看到大长老那张肃然的面孔时,却又不敢因此再有一点儿别的举动。悻悻的耷拉下脸蛋儿来。
“不不是这样。”兰燕还似乎还想再解释一点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嘴里刚碎碎念念的嘀咕了一句,便是瞬间戛然而止。那原本欲要解释的心,也是瞬息间平静下来。
为什么不知不觉间,兰燕竟然生出一种无论怎样的解释,都会“越解释越乱”的消极心理?而且,她也那么清晰的感觉到,不管她如何解释,都免不了要供出,她那暗藏在背后的小师弟
咦什么时候变成她的小师弟了?似乎一直以来,连陶菀夕称呼那个小家伙“小师弟”的时候,她都使除了反对,就再没有别的举动了吧。怎么这年头,她竟然她竟然自己,也将这个小少年,当成是师弟般,护在自己身后?
似乎从她兰燕,成为虹溪宗的真传弟子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及时是宗门内的同门师兄弟,她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意欲保护的想法吧!额,这个景晔!
如此想来,兰燕自己都是忍不住有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当下的情况,却是景晔找不着而眼下自己还没有任何目的的闯进了,这从古至今一直被保存的相当完好的,绝密级的宗门重地再被一个就此事而言,怎么看她,怎么都不顺眼的宗门长老盯着
怎么却有一种霉运当头的感觉了?兰燕也是很无奈的。
却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凝了一双坚定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宗门大长老,毫不犹豫的道:
“兰燕没有要破坏宗门宁静,打扰宗门重地、或者意欲谋反、行窃的意思。今天闯入长老院,也是无心之举。如若真实犯下了什么大错,或者给宗门造成了什么重大影响。大长老尽管降罪责罚便是!兰燕绝无怨言,甘愿受罚!”
兰燕一席话说的坚定不已!一种丝毫不做解释,一个人承揽全责,甘愿受罚的“大无畏精神”。想来,若是此时的景晔亲眼所见的话,也一定会被感动的吧?
既然要护,便要护到底。怎么能够因为形式险峻,就因此而有半点的犹疑?兰燕不允许自己那样。虽然,她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反过来说,如果她自己不说,那个小家伙永远也不会知道。再说即便是知道了,那个小家伙与她,也仍旧不是同一个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