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开天辟地,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自此天地清明,万物滋生。后经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人族昌盛。百转轮回,世人深受三灾九厄之苦,以求超脱,因此世间始有神仙传说。
众生皆欲成仙,以求长生不老。修仙一途,本是生死之路,修仙乃夺天地造化,侵日月之机,故为天地不容。芸芸众生,成仙者寥寥无几,多少人历经繁华,到头却是一枕黄粱,满目荒唐。
这个修仙故事,便是从秦国一个小村庄开始。
古水镇,因靠着古河而得名。古河浩荡无边,宽数百米,真是洋光浸月,浩影浮天。更加之千层汹浪,万迭峻波,茫然浑海,一眼望去漫无边迹。当真是壮阔。
正所谓靠水吃水,靠山吃山,小镇不大,只有三四百十户人家,大多是依水而居,平日里也是靠捕鱼种田为生。远远看去,此镇野花盈径,杂树遮扉。青柏松翠,红蓬映蓼。村犬吠,晚鸡啼,牛羊食饱牧童归。真是一处闲散桃源。
天历425年夏至古水镇
时至夏至,如火淬水,接声滚沸,骄阳烈日烘烤着大地,整个古水镇如同被放进烤炉内一般,就是镇上的那几只流浪狗也不知道躲藏在哪里避暑去了,更何况是小镇上的人儿。
镇上一些富户,从自己冰窖中凿出几块寒冰,放在书房或者是卧室内祛热,再来一碗冰镇酸梅汤,倒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燥热。而那些寻常人家,倒也汲上来冰凉的井水,痛痛快快的洗一个凉水澡,却也是十分的惬意。
古河靠岸边的浅水处,此时正传来一阵嬉笑声。
一群约莫**岁的孩子正在河水中戏耍,在这个酷热难耐的日子里,古河便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孩子们依水而生,水性不差,加之平日里懂事,不会去那古河深处,倒也没出现过什么大的意外,孩子们的父母便随孩子去了。
破浪翻滚的河水,一个个的孩子就像是水中的泥鳅一般,滑溜无比。
古河边上从远处走来,一个瘦弱男孩,屈背低头,缓步慢驱。蓬头垢面,精神萎靡。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佟伢子,佟伢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让项彻都已经有些麻木了。那一双有些暗淡的眼睛中满是不解和失落。
看着渐渐远去的众人,项彻一个人坐在河坝旁,看着刺眼的太阳,双腿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来回的摇晃。
时间慢慢的流逝,夕阳渐渐的西沉,不觉间已是黄昏,只见那淡云撩乱,山月昏蒙。银河现影,玉宇无尘,万籁声宁,千山鸟绝。在古河之上,火红的晚霞倒映在翻滚的江水之上,夺目灿烂。但是这一切对于项彻来说却已经是司空见惯。
小镇的青石板路,历经岁月的侵蚀,早已变得圆润,没有了当初的棱角,在石板的两边,有的竟然长起了葱绿的青苔。
夜幕刚降,整片天地也没有了那般的炎热,清爽的凉风吹过,正是惬意。古水镇上庄户人家,都开始三五成群的在镇中闲坐。
“死崽,你快点滚远一点。”
“咦,快点滚开。‘
镇中的人们看见正走着的项彻,为恐躲避不及,嘴中不住的骂道。
对于这一切,项彻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别人的咒怨,习惯了别人的谩骂,习惯了别人的躲避。而这一切,项彻的回应只有漠视。
古宅,真的是一座古宅。在古水镇,甚至是天河郡想要找出比这一座宅子还要久远的房屋,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推开沉重的大门,入目的墙壁早已经斑驳无比。朱红的油漆滑落,没有了往日的色彩。高大的正堂上,房顶的屋瓦早已经破碎,落目荒烟,绿芜台下,鸟音诉愁。鸡犬不通,闲花野蔓缠绕墙头,如果不是当初建这座古宅屋梁不错的话,现在这里恐怕已经成为一堆废墟。
“古伯”项彻底怂着脸,有些低沉的向着宅子中老者打着招呼。
仔细看去古伯,便见那雪鬓蓬松,星光晃亮。脸似树皮,手若枯根,已是垂垂老矣。古伯佝偻的身躯,手里拿着一把笤帚,在庭院中仔细的打扫着,虽然已经是老眼昏花,但是神情却是一丝不苟,就是石缝中一株刚冒芽的小草也要拔出来。
“恩,少爷回来了。”古伯对着项彻十分的尊敬,并没有因为项彻年纪小而有半点的轻视,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古伯,不用这么仔细,反正这一座老宅子也没有人过来。”项彻看着古伯吃力的动作,不忍的说道,眼神之中充满了落寞。
“这是主人留下来的宅子,不能在我的手里荒废。”沙哑的声音从古伯的嘴里说出,充满了人世沧桑。
“古伯,我的父亲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住在这个宅子里,为什么外面所有人都在躲避我,还骂我是妖怪,瘟神。”听见古伯提起宅子主人,项彻终于忍不住发泄问道。
“少爷,现在你太小,等你以后就会知道的。”古伯的脸上,古波不惊,依旧静静的打扫着庭院。
项彻的双眼一阵沮丧。古伯的反应早就在项彻的预料中,以前项彻在询问的时候,古伯是这幅样子,如今仍然如此。
“人啊,有时候都不如畜生。”古伯喃喃的说道,仿佛是自言自语。低沉的语气仿佛是轮回的诉说,更像是一种审判和预言。
夜凉如水,古月清风。项彻坐在屋顶之上,双腿搭在飞起屋檐之上,抬头望着巨大的圆月,就像是一块无瑕的白玉,悬挂在灰白的夜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