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鉴和老三跟随慕容儁和慕容恪进了大帐,慕容儁对两个侍从挥挥手,说道:“退下。”
“是!”
“二殿下斥退左右,就不怕我的随从行刺你?”石鉴似笑非笑的先坐了下来,对慕容儁说道。
慕容儁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石鉴倒一杯酒,说道:“有我四弟在,怕是你的随从不管用。”
慕容儁说完,抬起头,看了一样石鉴,笑了笑,放下酒壶,坐在了石鉴的对面。
老三听到慕容儁这么说,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慕容恪。这慕容恪最多也就十五六岁,脸上还有一丝稚气,眼神之中却充满杀意。
高手照面,一个眼神就能明白,老三暗暗倒吸一口气,眼前的这个小子,绝对不是个一般的高手。
“宁王殿下,这是我们辽东的酒,试一试。”慕容儁显然注意到了老三的表情,端起酒杯,朝石鉴打了个招呼,然后一饮而尽。
石鉴没有喝,表情平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慕容氏二兄弟。
“怎么?宁王是喝不惯我们辽东的烈酒还是怕我在这酒里下毒?”慕容儁笑着放下酒杯,看着石鉴。
“我既然敢来,还怕你下毒不成?”石鉴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酒也喝过了,宁王殿下也该亮亮真招了吧?”慕容儁镇定的看着石鉴。
石鉴莞尔一笑,说道:“以二殿下的聪明才智,岂会不知我的来意?你不是等着我先找你吗?”
慕容儁微微皱眉,随后淡淡笑着说:“看来宁王早有准备,一路上还派人监视着我们的行动。”
慕容恪也听明白了石鉴刚刚的话,之前他看到的神秘人,就是石鉴派来的,他与慕容儁的对话,都被听到了,心中不免有一些愤怒。
老三一直盯着慕容恪的一举一动,见他眼神微变,右手慢慢的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结交朋友,自然要多作一些了解,二殿下莫怪。”石鉴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饮尽。
“你的这位随从,似乎有些紧张啊。”慕容儁拎起酒壶,看了一眼老三。
石鉴转过头,看了一眼老三,使了一个眼色,老三默默的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慕容恪。
“你我心知肚明今日我的来意,就看二殿下如何决断。”石鉴回过头,看着慕容儁说道。
慕容儁放下酒壶,问道:“宁王为何认定我鲜卑愿意帮你。”
“除非鲜卑人甘心永远待在辽东那苦寒之地。”
“哦?难不成你就认定我们鲜卑人靠自己来不了中原?”
“中原若是你们唾手可得,你现在为何会坐在这里与我说话?”石鉴看了一眼慕容儁,又说道:“恐怕单单一个石瞻,就让你们无法安生吧?”
慕容儁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很快又恢复平静,一口饮尽杯中之酒,问道:“不知宁王殿下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让我父皇满意?”
石鉴刚想开口,慕容儁又问:“就算你说把邺城也给我们鲜卑,谁又能知道宁王殿下你是不是在空口说白话呢?”
“你若想入主中原,除了与我合作,难不成还有更好的选择?若是有,怕是你我根本不会在此碰面吧?”
“宁王伶牙俐齿,心思过人,为何至今在朝中毫无建树?我倒是有些好奇。”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慕容儁笑了笑,说道:“就算树大招风,也不至于向你这样做一棵草吧?若是我鲜卑发兵助你,你有何把握可以趁势夺位?”
“看来你还是小看本王。”
石鉴说完,抬起右手,伸出食指,身后的老三会意,从腰间拿出一个木哨,用力一吹,便塞回了腰间。
“这是何意?”慕容儁疑惑的问道。
石鉴微微一下,没有说话,很快,慕容恪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低声喊道:“二哥”
慕容恪还没说完,大帐之外一片打斗之声,慕容恪抽出身后的两把短刀,刚想冲出去,慕容儁阴沉着脸,看着石鉴,伸手拦住慕容恪,不慌不忙的说道:“站着别动,宁王是想给咱们开开眼。”
慕容儁话音刚落,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止,只听到一片惨叫呻吟之声,慕容儁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忽然,大帐外走进了四个黑衣人,个个身负长刀,目光如炬,站在了石鉴身后。
“宁王的手下果然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佩服!”慕容儁居然轻轻鼓掌称赞。
石鉴的脸上有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现在你该知道,我是做了准备的吧?”
慕容儁站了起来,看着石鉴身后的几个人,说道:“你手里有这样的高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就凭这么几个人,你想控制整个皇宫?据我所知,石虎的侍卫统领麾下有近万人,你这点人怕是少了点。”
“野火可以燎原,一根绣花针扎在肉里,也许要不了命,但是绝对可以让人寝食难安,得看你怎么利用手里的力量。”石鉴依旧一副自信的模样。
“那说说你给的条件吧。”慕容儁从大帐内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扔到了石鉴面前。
石鉴拿过地图,摊在桌上,仔细一看,地图上画的地域,东起辽东蛮荒之地,西至西域诸国,北及狼居胥山,南跨两河。
“鲜卑人的野心还真不小啊。”石鉴看完地图,冷笑一声。
“何意见得?”慕容儁皱着眉头问道。
“四海九州,皆在你这张地图之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