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怎么回事?昨日父皇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又病了?”石世略有些焦急的问道。
“奴才也不是太清楚……”陆安弯着腰行礼说道。
多数官员听到早朝取消,便陆续散去,石世则悄悄的问张豹:“张大人,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张豹摇摇头,低声说道:“陛下今年已经病倒三次,莫非……”
“张大人,慎言!”石瞻听到张豹的话,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张豹一愣,连忙低声说道:“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石瞻瞥了一眼张豹,没有再接话,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份奏章,递给了陆安,说道:“陆公公,烦请将此交给陛下。”
陆安小心接过奏章,揣在怀里,恭敬的说道:“侯爷放心,小人一定亲手交给陛下。”
石瞻点点头,便独自离去了。
张豹看着石瞻离去的背影,对石世说道:“殿下,依下官之见,还是要打听一下陛下现在的情况。”
石世点点头,沉思片刻,转过头对张豹说道:“本王得去一趟太医馆。”
“如此最好!”张豹看了看四周,又对石虎低声说道:“殿下需得问清楚状况,若是真到了那样的地步,咱们还需要早做打算。”
“好!”石世郑重的看着张豹,说道:“张大人,那本王先走一步。”
“殿下请……”
太医馆内,所有人正在忙前忙后,张太医一边写着药方,一边指挥着几个小药童熬药抓药。
“师傅,燕王殿下来了。”一个小药童忽然前来禀报。
“谁?燕王殿下?他怎么来了?”张太医停下笔,看着那小药童问道。
“怎么?张太医不欢迎本王?”石世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张太医抬头一看,石世已经站在了门口,张太医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呵呵的赢了上去:“殿下到来,下官有失远迎,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张太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对石世作揖行礼,然后又转过头对那小药童责骂道:“你个没眼力劲儿的!殿下来怎么不早些禀报!滚,还不快去给殿下沏茶去!”
那小药童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也不敢吭声,连忙就转身离去了。
“张太医今日似乎忙的很呐……”石世看了看四周,微微一笑。
“陛下龙体欠安,下官不敢大意,这不正让这群小崽子们给陛下熬药呢。”张太医半弯着腰,低着头,恭敬的问道:“不知殿下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呵呵,吩咐倒没有,就是有些事情要向张太医了解一下。”石世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张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啊?”张太医一愣,抬头看着石世,有些不知所措。
“请。”石世微微侧身,示意他出去说。
“殿下请……”张太医连忙回礼。
二人走到院内,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张太医忍不住问道:“不知殿下今日特意造访,是有何事需要向下官了解?殿下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石世满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本王就喜欢跟张太医这样直爽的人说话。”
“殿下客气了……”张太医始终低着头哈着腰,言语举止甚是恭敬。
“父皇那边,想必张太医已经去看过了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殿下,今日一早下官就已经奉命去了蕙兰宫,已经给陛下诊了脉,行了几针。”
“父皇身子骨刚刚有些好转,怎么突然又病倒了,怎么回事?”
“这个……下官也不是很清楚……”张太医支支吾吾的回答。
“张太医,你可是赵国第一神医,你都不知道父皇的病因,还有谁知道?”
“恕下官无能,下官一时间实在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会这样。”张太医有些紧张的说道。
“听说父皇突然全身发烫,这总有原因吧?”
“回殿下的话,从脉象上看,陛下是气血两虚,内息紊乱。”
“那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根据下官的推断,似乎……”
“似乎什么?”石世关切的问道。
“似乎是受了惊吓……”张太医说着,微微作揖。
“惊吓?什么惊吓?”石世显然觉得十分奇怪。
“殿下恕罪,这陛下受的什么惊吓,下官就不知道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下官说的句句属实……”
石世微微点头,又问道:“你当真不知道父皇是受了什么惊吓?”
“这个……下官也不确定……不敢妄言……”张太医有些为难的看了石世一眼。
石世微微皱眉,从怀中取出两枚金锭,塞到张太医手中,说道:“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本王绝对不会透露。”
“殿下……这万万不可!”张太医说着,又要把金锭还给石世。
石世伸手按住了张太医的手,说道:“这是你的东西,给本王做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张太医愣了一下,无奈缩回手臂,缓缓说道:“不瞒殿下说,下官也是听蕙兰宫的两个婢女说的……真的假的下官不敢确定。”
“没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王只是关心父皇的身体,你何必这样紧张?”石世故作微笑,看着张太医。
张太医咽了咽口水,缓缓说道:“听说陛下昨夜做了噩梦,梦到鬼魂索命……”
“鬼魂索命?”石世一听,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