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刘荣死了!”高尚之有些激动的对石鉴说道。
“刘荣的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大人何必这么激动。”石鉴不慌不忙的说道。
“刘荣一死,庆王算是断了一条胳膊,肯定会想尽办法与燕王府争斗,那殿下的胜算就更大了。”
石鉴一边看着院里的盆栽,一边说道:“单单凭咱们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论胜败。”
“殿下还有其他打算?”
“刘荣死了,巡防营统领的位置便空了出来,大人就没有什么计划?”
“您的意思是?”
“本王想要巡防营统领一职,大人以为如何?”石鉴拿着一把剪刀,一边修剪一边问道。
高尚之想了想,回答:“巡防营的士卒多为酒囊饭袋,殿下要这些人做什么?”
石鉴放下手里的剪刀,反问道:“那大人以为,庆王府要刘荣又是做什么?莫非本王连刘荣都不如?”
高尚之连忙摇头,解释道:“殿下文武双全,智谋过人,刘荣不过是废物一个,如何能与殿下相提并论?”
“大人谬赞了。”石鉴看了一眼高尚之,继续摆弄自己的盆栽,说道:“巡防营的人是不是废物不重要,重要的是邺城的大门开闭,由巡防营说了算,这才是重点。”
“可是如若殿下真的节制了巡防营的兵权,岂不是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燕王府和庆王府都会争相拉拢您,到时候,咱们这宁王府怕是也不能安生了。”高尚之颇为担忧。
“夺嫡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风口浪尖又算得了什么?大人你说呢?”
“话虽如此,可是老臣以为,还是之前咱们的计划更为稳妥。”
“稳妥吗?本王现在不这么觉得。”石鉴终于摆弄好自己的盆栽,一边洗手一边说道:“本王原本以为西华侯府会置身事外,现在燕王府和西华侯府联姻,那咱们的计划就得改一改。”
“怎么改?”高尚之一边问道一边递上一块毛巾。
“大人觉得,现在燕王府和庆王府会想什么?”接过毛巾擦擦手,然后问高尚之。
“燕王府肯定想趁机让庆王万劫不复,庆王府肯定也会不择手段干掉燕王。”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的局势已经开始异常紧张,浑水才能摸鱼。”石鉴抬头看了看天,喃喃道:“本王在外人眼中庸弱无能,没人会想到本王胸怀异志,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大人你说是不是?”
石鉴说着,转过头冲高尚之笑了笑,把毛巾扔到一边,接着说道:“老不死的现在肯定也在想,巡防营该交给谁的掌管。”
“殿下,就算您想得到巡防营,陛下也未必能答应吧?您不可能去求陛下,老臣也不能明面上帮着您说话,这……”
石鉴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本王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高尚之一愣,问道:“什么计策?”
石鉴神秘的笑了笑,拍拍高尚之的肩,说道:“好了,本王出去一趟,大人请自便吧。”
“殿下要去哪?”高尚之连忙问。
石鉴停下脚步,微微侧脸,说了三个字:“庆王府。”
庆王府里的石遵坐立难安,忽然,一个下人忽然禀报:“殿下,宁王殿下来了。”
“他来做什么?不见!”石遵打心眼里不看好他的这位三哥,此时心烦意乱,更加不想见他了。
“是……”
“等会儿!”石遵忽然又喊住了那个下人,问道:“他有没有说来找本王何事?”
“没有,宁王殿下只说是拜会一下,没说其他的。”
石遵心里有些纳闷,宁王石鉴向来夹着尾巴做人,从不与任何人有什么来往,今日却突然造访他的庆王府,实在有些奇怪。
沉思片刻,石遵终究还是打算见一见,他想看看这石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他在前厅侯着,本王一会儿就到。”
“是……”
石鉴站在前厅,四处细细打量,这庆王府造的可比他的宁王府华丽多了,无论是用料还是建造的工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宁王殿下,请稍后片刻,我家殿下一会儿就来。”那个下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
石鉴连忙转身,一副笑脸,客气的说道:“无妨无妨,本王在这里侯着便是。”
石鉴说完,继续在前厅转悠,一边看还一边念叨:“啧啧啧,这庆王府可真是华丽无比啊……”
此时此刻,庆王石遵其实已经站在暗处观察着石鉴的一举一动,听到他如同井底之蛙的感叹,心中不免又多了一些蔑视之意。
“三皇兄,今日到访,小弟有失远迎,失礼失礼。”石遵走了出来,对石鉴拱手行了礼。
石鉴听到石遵的声音,连忙回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回礼说道:“九弟言重了,愚兄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石遵看了一眼石鉴,嘴角微微一丝冷笑,坐了下来,问道:“不知今日三皇兄来小弟这里,是有何见教?”
石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愚兄岂敢跟九弟你谈见教?愚兄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石遵微微皱眉。
“这个……愚兄听说你马上又要去李城,所以特来拜会一下。”
石遵瞥了一眼石鉴,抬抬手,说道:“三皇兄请坐吧。”
石鉴点头哈腰,连声道谢。
“三皇兄今日来拜会,莫不是要看小弟的笑话吧?”石遵故意问道。
“不不不,愚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