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鉴一本正经回答:“那是自然!庆王府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他日只要有用得着我石鉴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王殿下的话,小人一定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庆王殿下!”谭渊微微点头,拱手行礼道:“深夜叨扰,多有不便,小人先告辞了。”
谭渊说着,转身便准备走。
“先生留步,这珍珠……”石鉴有些为难。
谭渊转过身,说道:“这点薄礼,殿下还是安心收着吧。”
石鉴尴尬而又贪婪的看着手里的一袋东珠,假装无奈道:“那就谢过庆王殿下了!”
“对了!”谭渊停下脚步,又对石鉴说道:“庆王殿下还说了,巡防营统领这个差事,宁王殿下您放心大胆的去办,其余的事不必担心,包括宫里的郑妃娘娘,庆王殿下也会派人多加关照。”
听到谭渊这句话,石鉴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成笑脸,用恭维的语气说道:“好好好,那我母妃那边,也劳烦庆王殿下多多费心了!”
谭渊似笑非笑的微微点头,说道:“告辞!”
“慢走啊!慢走!”石鉴乐呵呵的把谭渊送了出去,还用力的挥手示意。
待谭渊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石鉴的面容瞬间冷若凝霜,双拳紧握。忽然,石鉴挥起胳膊,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宁王府外的石柱上。
“该死的!”石鉴怒骂道。
石鉴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庆王府会想到用这一招来控制他,而这偏偏是石鉴唯一的软肋,怎能不让石鉴怒火中烧?
忽然,石鉴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人,低声问道:“殿下,要不要杀了他!”
石鉴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说道:“不必!暂时留着他的狗命!”
“是!”
石闵坐在王冲的床榻边,盯着手里的圣旨,许久没有说话。
张沐风在石闵旁边坐了下来,说道:“少将军,这道圣旨您已经看了十几遍了,这不当巡防营统领不是好事吗?弟兄们早就不想窝在这鸟地方了!”
石闵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在遗憾巡防营统领这个虚名?我才不想干这个差事!”
“那您这是……”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让宁王来当这个巡防营统领!陛下这是什么打算?”
“管他谁来蹚这淌浑水,只要不是少将军您,想那么多干嘛?”
“哎……”
“那陛下对您是怎么安排的?是不是北上邯郸与大将军汇合?”
石闵摇摇头,说道:“陛下命我们明日整装,后日一早去河西,陪同户部的刘远志大人一同前往收服羌族人以及氐族人。”
“后日就出发?那王冲怎么办?这小子到现在都没动静,咱们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他?”
“我也在愁这个事情!”石闵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对啊,少将军!”张沐风忽然喊道。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张沐风疑惑的问道:“还有一个月就是您与欣郡主成婚的日子,此去河西绝对不会一个月内就回来,这婚事怎么办?”
“就你小子记得最清楚!”石闵戳了张沐风一下,说道:“圣旨上说了,婚期延后!”
“延后?”张沐风惊的嘴巴都差点合不拢。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不是……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咱们跟着一起去……”
“行了行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好好……”
就在这时候,趴在床上的王冲忽然呻吟了一声,石闵和张沐风惊的立马站了起来。
“少将军,他醒了!”张沐风惊叫道。
王冲只是呻吟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一旁的石闵问道:“他怎么了?”
张沐风似乎也有点慌了神:“我也不知道啊!”
“快去,赶紧把大夫叫过来!”石闵吩咐道。
“好!”
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大夫,被张沐风从床上拉了起来。
“大夫,你赶紧看一下,他是不是醒了?”石闵焦急的对大夫说道。
大夫不敢大意,连忙走上前,替王冲把了把脉,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大变。
石闵看到大夫这个表情,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连忙回答:“回禀少将军!情况不妙啊!这孩子现在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
“什么!”石闵连忙伸手摸了摸王冲的额头,果然很烫。
“大夫,这怎么办?你赶紧想想办法呀!”张沐风催促道。
大夫也无奈的说道:“不是老夫不想办法,而是到了这个时候,老夫实在是回天乏力啊!”
“你要的药,我们都已经给你拿过来了,为什么就没有办法救活他!他要是死了!就是你这个庸医害死的!”张沐风失去理智,大声责骂大夫。
“闭嘴!不许胡说八道!”石闵斥责道。
“少将军,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能想的办法都已经用上了!这是老天爷要收他啊!”
石闵抓住了大夫的衣袖,说道:“大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
“伤口已经化脓!现在高烧不退,这种时候除非大罗神仙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他!”大夫无奈的摇摇头。
“不可能,我不信,他还年轻,他还不能死!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无论是什么条件,只要能救活他!你说,还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过来。”石闵焦急的说道。
老大夫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