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鉴一脸冰冷的走进了屋里,高尚之已经坐着等候多时了。
“殿下终于回来了。”高尚之见石鉴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你来的正好,本王有事与你商量。”石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眉宇之间却隐藏着一股杀机。
高尚之一眼看出石鉴与往日有异,便问道:“殿下往常进宫去探望郑妃娘娘,回来后都是心情甚好,今日去了趟宫里,却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让殿下不悦。莫不是娘娘身体有恙?”
“哼!刘环这个贱人!欺人太甚!”石鉴抓起手边的一个茶盏,狠狠砸在地上,门口的侍从吓的直往后退。
高尚之站在原地岿然不动,转过身朝那侍从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那侍从连忙退到门外,轻轻的把门关上。
高尚之转过身,语气甚是平静的问道:“这刘贵妃一向宠冠六宫,目中无人,这次难道是欺负到娘娘头上了吗?”
石鉴抬起头,看着高尚之,问道:“我让你秘密训练的死士,进展如何了?”
“已经训练的差不多,殿下改日可去看看!”
“不用看,本王相信你办事能力,回去之后,你派几个身手最好的,今夜悄悄来宁王府找本王。”
高尚之神色一惊,眉头微微一皱,立马回复平静,语气却有些凝重的反问石鉴:“殿下难不成想派这些死士行刺不成?”“有何不可?”
高尚之神情有些严肃,说道:“当然不可!殿下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训练这批死士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殿下花了这么多精力在这些死士上面,现在居然要这些死士去皇宫刺杀一个后宫妇人!”
“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替本王除掉绊脚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做事不需要你来教育!”石鉴口气很是果断。
“老臣绝不答应殿下这么做!”
“你这是让我看着母妃从此在宫里任由刘环那贱人欺辱吗?你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我母妃救你一命,你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你口口声声说要报我母妃对你的救命之恩,现在她被人羞辱,你却让我假装没看见?你个伪君子!”石鉴站了起来,指着高尚之大骂!
高尚之义正言辞的回答:“老臣是要劝陛下清醒一点!不要被愤怒迷失了心智!”
石鉴的呼吸有些沉重,嘴唇有些嗫嚅着,双手紧紧握拳,眼里充满了怒火。
高尚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说道:“殿下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计划!千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自断生路啊!”
石鉴缓缓坐回了椅子上,没有说话,右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高尚之抬起头,有些老泪纵横,拱手对石鉴劝谏:“殿下千万要冷静!娘娘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我高尚之是知恩图报之人!此时我不同意殿下派这批死士进宫行刺,并非不顾及娘娘的安危,而是我们一旦这样做了,且不说能不能顺利刺杀那刘贵妃,单说这侍卫统领石勇手下就有数千侍卫在皇宫之中,不要说在皇宫里刺杀一个人,就算是在皇宫里走一圈,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就算得手,这些派去的死士,必定有去无回!难道殿下要将这些精锐葬送在刘环这样一个后宫贱妇手中吗?”
“此仇不报,本王食之无味,寝食难安!”石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高尚之,微微抬手,吩咐说:“起来吧。”
高尚之缓缓起身,站在原地。
石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今日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本王?”
高尚之低着头对石鉴拱手行礼问道:“殿下是非杀刘贵妃不可吗?”
“本王刚刚已经说了,此仇必报!”石鉴回答的非常果断。
高尚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既然殿下如此坚决,老臣只能同意殿下了决断了。”
“先说说今日你来找本王的目的吧,有什么最新消息?”
“刚刚收到的消息,或许对于殿下来说是件好事!”
“哦?什么消息?”
“刘贵妃后日出宫,要去卧龙山上的一个道观替陛下求愿。”
石鉴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腾”的站了起来,走到高尚之面前,问道:“这个消息可不可靠。”
“绝对可靠!”高尚之回答。
“真是天赐良机,刘环你个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石鉴双手紧握,然后又对高尚之吩咐说:“你派些人,到时候在刘环这贱人去乾生观的路上截杀她。”
“殿下,老臣认为半路截杀不妥。”高尚之提醒道。
石鉴扭头问道:“有何不妥?”“眼下年关刚过,卧龙山离邺城不过几十里路,快马半个多时辰便可一个来回,巡防营每日都有人在邺城周边巡视,刘环出宫,陛下不可能不派人随行,只需一人骑马回邺城报信,咱们派出去的人就很可能不但杀不了刘环,还有可能尽数落在巡防营的手里,到时候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石鉴听了高尚之的话,沉默不语,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忽然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计划?”
高尚之捋捋胡子,思索片刻,回道:“依老臣之见,最佳的方案是在卧龙山上的道观里动手。”
“道观里难不成到时候没有老东西派的侍卫吗?”
高尚之回答:“卧龙山的乾生观,早些年我曾经小住过一段时间,那道观在卧龙山里,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山下,只需派人守住下山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