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的霍夫曼公爵也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他瞟了一眼达斯汀,随即转过身继续交谈了起来。
这一眼让达斯汀的内心如同坠进了冰窟之中。
“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皇族的队伍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达斯汀死死的盯着李嘉图的那张脸,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手掌之中,巨大的情绪波动险些他的魔力从身体内倾泻出来。
“你总算肯从房间里出来了,我的小天使,”希尔伯特大帝看到迎面走来的洛丽塔公主,眉开眼笑的张开了怀抱,“快过来,到我怀里来。”
然而这个五官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洛丽塔公主,此时看到自己满脸酒气的父亲时,居然理都不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走到长桌的另一侧,坐在了仆人为其拉开的凳子上,托着下巴无聊的看了看四周,视线又落在了李嘉图的身上。
面对女儿如此冷淡的反应,希尔伯特大帝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这时,那位帕楚殿下此时走到了希尔伯特大帝的身边,俯下身在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希尔伯特的表情中略有些变化,听完帕楚的话后,他摆了摆说,道:“望月塔的魔法结界出问题了,就重新换一批人,这点小事情就不用来跟我讲了。”
说完,他看向了满脸不安的李嘉图,他站在卫兵之间,窘迫的像是个被抓住的小贼。
坐在旁座上的雷蒙德公爵,看到此时跟随着两位皇子与皇女身后走进来的李嘉图,沉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几丝波澜,他看了看那位盯着李嘉图的洛丽塔公主,再看看满脸无奈的皇子帕楚,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笑容。
“闯祸了。”李嘉图望着自己的脚尖,感受到了满场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一位公爵的随从离席之后居然跟在皇族的队伍里归来,这是件多么诡异的事情,此时李嘉图无比的懊恼。
“抬起头来。”高堂上的希尔伯特大帝说道。
李嘉图不安的仰起脸,看着那位满脸横肉的高卢皇帝。
“你可知道私自离开宴厅,在宫殿内随意行走,已经违反了帝国法律?”希尔伯特大帝冷冷的说道。
李嘉图不敢说话,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看雷蒙德,然而他若无其事的望着自己盘中的熏肉,居然用食指沾了一点粗盐,放在嘴巴里细细的品尝着。
突然间,有人用银器敲了敲杯沿,清脆的响声中带着她的不满之意。
众人看过去,赫然是那位洛丽塔公主。她的脸颊鼓得圆圆的,用纤细的手臂比划着几个动作,最后对着希尔伯特大帝伸出了一个小手指,作为收尾。
在场有部分懂手语的人,看到了洛丽塔公主的手势后,顿时苦笑了起来。
这一连串动作的意思是——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拔光你的头发,你这个胖猪。
被女儿众目睽睽之下“威胁”到了的高卢皇帝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尴尬之意,他干咳了两声,脸色缓和的看向李嘉图。
“不过,听说洛丽塔发生意外的时候,你正好在附近,接下了从楼中坠落下来的公主,倒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希尔伯特大帝笑了笑,“功过相抵,所以我也就不追究你了,下去吧。”
李嘉图听到这句话,总算松了口气,正想拔腿离去,不料这位高卢皇帝又喊住了他。
“等等,”希尔伯特大帝说道,“听说你会用剑?”
李嘉图悻悻然的重新转过身,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老朋友,这是你的随从,是你教的他吗?”希尔伯特扭头看向雷蒙德。
“不,我已经没有收学生很多年了,”雷蒙德淡淡的说道,“他只是跟着我的管家学了两个星期的剑术。”
“只学了两个星期的剑,就能和一队卫兵抗衡?”希尔伯特脸上多出了些兴趣,他看向李嘉图,问道:“你当真只学了两个星期的剑?”
“是的。”李嘉图不敢撒谎,连忙点着头。
“有点意思,”希尔伯特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指着站在门前的骑士说道,“你们谁,出来一个人。”
分列在宴厅门口的骑士们听到皇帝的命令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站在队伍最末的一名年轻骑士走了出来,单膝跪在了希尔伯特的面前。
“拿两柄剑来,”希尔伯特吼道,“都愣着干什么,助兴的节目都被你们给耽误了。”
李嘉图望着呈到自己面前的铁剑,再看着面前站着的那名白甲骑士,心中已然知道这位皇帝陛下要干什么了。
“好久没看年轻人比剑了,”希尔伯特大笑着说道,“既然你是雷蒙德的随从,想来也应该知道晚宴上的比剑这个古老的环节吧。”
“我知道才有鬼咧。”李嘉图暗暗腹诽着,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听说你在望月塔下,一个人对上一队卫兵,居然能坚持不败,而你又说自己只学了两个星期的剑,所以我觉得现在只有两个情况,第一是我的卫兵们今天吃坏了肚子或者中了邪术,第二个就是你在撒谎,”希尔伯特说道,“我不相信一个只学了两个星期剑术的人能有这样的水平。”
“开始吧,”希尔伯特大帝拍了拍手,对着那位白甲骑士说道,“席尔瓦,我要求你只使用基础剑术,不得使用剑技,你应该懂吧。”
“回陛下,我清楚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