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阿捷继续辩驳的机会,又道:“乖乖睡你的觉,等这事忙完了带你去玩,否则以后都在府里呆着哪也不许去!”
阿捷立刻闭嘴,退出去前,又道:“奴婢不去可以,您可要带着岩伯。”
独孤维唯换好夜行衣,想了想又把斜月弯刀收进妆箧。因怕都烈打主意,这段时间都没带。
去前院叫了杜岩,二人出了府门直奔李府而去。
李府仍旧同昨晚一般,没什么动静。
二人前前后后奔了一圈,独孤维唯突然想到李惟岳这样的人,为官不可能清廉,或可以去房找找,若能找出什么账目类的东西,就是其中没有猫腻,还不能给他弄出点猫腻?
给杜岩打个手势,二人便向李惟岳的房而去。
今晚月光明亮,衬得整个李府的灯火有些暗淡,因而房顶上的光线反倒更亮。
也更容易被发现,因而两人便在地面上避着守夜的护卫奔走。
李府人多,李惟岳的老母还健在,兄弟们还没分家,都挤在一处住着。
李家其他房头独孤维唯没去过,但长房,也就是李惟岳的房头,她是来过好几次的。
内院的边界处是客院,平时没人住。两人路过时一闪而过的门缝中似乎透着一点微弱的光。
独孤维唯倒退几步凑过去看,原来不是她看错了,客院里果真有光线透出。只是比其它院落的光线要暗的多。
她心生好奇,也不知道李家来了什么客人,跟杜岩打个手势,两人轻轻跃上墙头。
猫着腰探头下看,院子里没有上灯,正中间的屋子里发出淡黄的光,透过窗纸投射在窗前地上。
院中半个人影都没有,左右两间厢房和后罩房也都是黑漆漆的。
可真是奇怪,一般住人的院落屋檐下总要点几盏灯笼,以便上夜的下人夜间照顾主子起夜或伺候茶水,可这处除了这一点灯光处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了。
独孤维唯越发好奇起来,这院子有些不合常理。
从墙上跳下,轻的跟一片落叶飘落没有两样,靠近亮灯的窗下,便听见里面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
独孤维唯瞬间凌乱,艾玛,真是倒霉,她一个小萝莉未成年少女撞到这个好么!
杜岩也是满心尴尬,有心叫独孤维唯离开,见她反倒越发凑近窗下,似乎还想把窗户纸捅开。
心道她还小,估计不知道屋里是怎么回事。伸手扯扯她的袖子示意离开。
独孤维唯正想观摩观摩古代活春宫,哪舍得走,冲肚岩摆摆手,把耳朵凑过去听。
此时里面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女人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高,伴着急促的喘息催促声:“好人,快些,快些”
男人的也粗喘着,啪啪啪啪的皮肤拍打声中低哑着嗓音道:“你这小浪蹄子,磨人的小妖精”
独孤维唯心道,咦,这声音似乎是李惟岳的,难道这老东西没有不行,反倒还龙精虎猛?
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倒不知是谁。难道是李惟岳和小妾跑到客院来fēng_liú快活了?难道李惟岳好这一口,享受偷情一般的滋味?
思忖间,随着里面男人一声低吼,女人一声长吟,喘息声渐渐低了下去。
这便完事了。独孤维唯心想,还没来得及看两眼呢,就没了。
遗憾了片刻,再次被杜岩拉拉袖子示意她离开,方转身之际,听到里面男子的声音带着欢愉后的干哑,懒洋洋道:“别动!你这小浪蹄子,再动小心老爷我收拾你!”
随着这一声,响起拍打皮肤的声音,料来是男人在女人身上打了一巴掌。
然后女子吃吃的笑,媚声说道:“老爷这就不行了?别是被你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榨干了?”
咦,不对!女人这样说,分明不是李惟岳的小妾,当然也不是正室夫人李夫人,那么是谁?难道李惟岳跟家里来客勾搭成奸?独孤维唯的脚步顿住,又往回挪几步,重新把耳朵贴上去。
“吃什么飞醋,你难道不知道这几年老爷我只有你一人?夫人和妾室处都没再去过,你还想怎的?”
不是客人,这话锋分明表明两人都是府中人,时时见面的。
独孤维唯的血液霎时冲到头顶,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这女子不是李惟岳的妻妾,不是客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那女子又开了口:“我错了,我跟您道歉还不行吗?”
接着又道:“我娘家兄弟那边,你答应给他谋个职位的,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他毕竟是坚儿的亲舅舅,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坚儿?难道指的是李怀佑兄长的长子李坚?哎呀娘也,那女子不会是李怀仁的妻子,李怀佑的长嫂冯氏吧?难怪听着声音耳熟。
公公与儿媳妇呃,想吐有木有?
她想起冯氏的样子,肤色白腻,体态微丰,犹如一支盛开的牡丹一般,充满少妇成熟的风韵。这样一个尤物的确有让人着迷的本钱。
只不过连公爹都拿下了,可真是dàng_fù中的战斗机。
“这事最近都办不得,沈家盯得紧,我什么动作都不能有,万一有什么把柄叫沈家抓住,我们李家不死也得脱层皮。你放心,就是为了有人能帮衬坚儿,我也会帮你兄弟的,只是这事得慢慢来,等我想法和沈家缓和了关系再说。”
“都怪二弟,这么好的一门亲,愣是给弄成仇家。沈家恨李家入骨,还有办法缓和?”
“事在人为,办法都是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