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五玄天殿的牢狱,用来关押宗教里犯了错的弟子,犯的错越重,关押的位置越靠里面。
牢狱最深处的那个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那间牢房还有着极为强大的阵法守护,除了五玄天殿上层人以外,没人知道里面关押的是什么。
阵法散发着可怕的波动,远远就能感受到,因此,近百年来没有一个弟子靠近过,空间也似乎沉淀的无法流动。
突然,空气微弱的颤抖起来,随后,颤抖幅度开始加大,这片空间沉淀了百年的空气隐隐有要沸腾的征兆。紧接着,半空中出现许多闪着金光的纹路,这些纹路相互链接,似乎组成了某种奇异的图案,刚好将最深处的那间牢房覆盖住。
那纹路就是守护着牢房的阵法,这时却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已经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
五道流光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从五个不同的方向飞射而来,最后停在那牢房前,光茫散去,是五位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
他们都看着牢房的方向。
阵法颤抖的程度愈发剧烈,五人的神色也大变起来,下一刻,半空中的所有纹路都消散而去——阵法已经被了。
“我们用全力,把它镇压下去!”一位男子对其他人喊道,虚空一拍,灵力从掌心处涌出,向着牢房去。
另外四人不敢怠慢,也一样虚空一拍,四缕相差无几的灵力飞射而出,和第一道灵力汇合,最后变成一道粗近一丈的光柱。
光柱散发出万丈光茫,照亮了整座牢狱,也终于让牢狱最深处的房间亮了起来。
立在牢房中间的是一把黑色长枪。
五玄天殿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势力,可这顶尖势力的牢狱的关押的首要对象,竟是一把枪?
黑色长枪颤抖起来,似乎是因为破掉了那困了它百年的阵法而兴奋的。
随后,五人发出的灵力光柱也轰在了它的身上。
“桀桀!”
光柱从它的身上冲刷而过,如冤魂哭嚎的凄厉叫声响彻而起,枪身上涌出大量黑色的气息,气息带着无尽的凶煞之意,似乎只要有人接触丝毫,就会被侵蚀心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魔物。
光柱足足持续了近半刻钟才消失不见,那黑色长枪颤抖着,不断发出难听尖锐的叫声,不甘,绝望,怨恨。
五人都有些虚弱,刚才的光柱几乎耗尽了他们一半的灵力。
“这下,它应该没法恢复了吧。”一位男子喃喃道。
其余的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脸色又大变起来,连忙向后退了数步。
长枪开始膨胀起来,细长的枪身变得滚圆,黑色的气息在其上翻腾着,其中的凶煞之意更胜之前!
“不好,快撤,它要自爆!”
五人迅速后退,要和黑色长枪拉开距离,但没走几步,黑色长枪滚圆的身体似乎就已经到达了极限,随后,一道响彻云霄的“轰隆”巨响传开,无尽的魔气以长枪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这魔气,即便是那五人也不敢触及丝毫。
半空中,已经消散了的纹路又浮现出来,但这次的纹路,清晰很多。
这是一道和之前一样,但强大数倍的阵法。
阵法组成一道屏障,将无尽魔气尽数封住。
魔气持续了数息后,终于散去,组成阵法的纹路也一齐消散。随之消散的,还有那把黑色长枪。
五人惊魂未定的看去,神色沉重。
如果不是当初布下阵法时留的后手,他们现在可能已经重伤了。可阵法镇压着的长枪去了哪里?
一位男子脸色苍白的道:“它撕开空间,逃走了,以它现在的这状态,做不了什么,让它自生自灭吧。”
“嗯。”四人应了声,就再度化为流光,消失而去。
……
……
墨痕坐在书桌前,拿起笔,看着前方的几株花草,正在想着手里从哪里下笔。
他昨日刚满十六,紫眸黑发,面容干净清秀,同龄人中很少有比他好看的,一身白衣,颇有脱俗之感。
这思考间,看起来极为安静,仿佛与周围融为一体。
似乎是想好了落笔处,他抬起手,欲在画纸上添上一笔,又仿佛察觉到什么,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只见身后空间扭曲起来,一道漆黑无比的洞口凭空出现,一把黑色长枪从中蹿出,飞射向墨痕。
墨痕有所察觉,迅速闪身躲开,那长枪带着一阵劲风,将桌椅与画纸撕碎,然后射入地面,震起一片烟尘。
墨痕一挥手,小指上的戒指亮了一瞬,一把通体白色的长枪就闪现到手中,他握住长枪,警惕的看着那片烟尘。
烟尘还未散去,黑色长枪便冲散烟幕,再次射向墨痕。他挥手,手中长枪扫出,最后与冲来的黑色长枪撞在一起。
嘭的一声响起!
这不是兵器相交的金属碰撞声,这是黑色长枪化为黑雾时发出的闷沉声响。
见到黑色长枪化为黑雾,墨痕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黑雾飘向墨痕,速度极快,他这一愣间,就已经到了面前。墨痕猛然反应过来,就欲后退,但已经迟了。
黑雾顺着他的鼻息,耳朵,钻入了他的体内。
他神色大变,运行功法,催动体内的灵力,要将那黑雾赶出体内。但他却发现,这黑雾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灵力。他体内的灵力,在黑雾面前如同虚设。
黑雾化为数缕,在他体内的经脉中游走起来,墨痕脸色大变,但没有任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