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没有毛病,我很好,你快给我……”琉菲不解他这是抽的什么风,站起身就要去抢,喉咙里突然一甜,一股腥气翻滚了上来,琉菲心下更加慌乱,急忙强忍着腥气将血咽了回去,就要去抢过来。
“既然你说你没毛病,这么说就不用吃药了?”说着将锦袋的口一系:“这东西我先帮你保管,父皇说不能乱吃东西,否则对身体不好,明日回宫我就请御医来帮你查看身体。”见琉菲蹙眉,要张口拒绝的意思,战君铠急忙摇了摇手:“不用说,没的商量,你现在可不是陌生人,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这样。”说罢身子一转,出了门。
“琉菲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吃那东西?”海蓓迪见战君铠抢走了琉菲的药丸,不解的看着她,话音一落,海蓓迪突然瞪大眼睛:“姐姐,你鼻子流血了……”
琉菲一惊,慌忙从怀中取出手绢去堵住鼻孔,扬起头不让血流出来,额头见了汗,却强硬的忍着痛,强装无事:“没事……最近可能天气太热了的原因……贝,贝蒂,你去……去他的房间,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将那袋东西帮我取回来,哪怕是拿一粒也行……”
“这,这是怎么了……”海蓓迪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没来由的开始心慌。
“快去,别让他察觉了……”声音说不出的虚弱,说罢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海蓓迪急急的应了一声,就忙出了门,临到门口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琉菲嫣然一笑见她离去。
“再忍一下,再忍一会就好了……”琉菲心底暗暗的说,可那鼻孔的血竟然是流了不止,突然眼睛一痛,腾出手来一擦,竟是也溢出血来,瞬间眼前血红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了……
琉菲心底恐慌万分,说不出的惧怕,世界都变成了血红色,脑海中嗡嗡作响,喉咙频频往出冒血泡,却是被自己强行咽下去,压抑着……
时间似乎很漫长,琉菲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海蓓迪,最终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鲜血侵染了全身,毛孔都在向外渗着血……
……
夜色朦胧,客栈楼廊里一间间的客房已经熄了灯,漆黑一片,海蓓迪悄悄的取出自己从沙漠带来的烟云草炼制的烟,轻轻的走到战君铠所在的房门前。
他们出来时都是微服私访,没有带护卫,海蓓迪知道战君铠的武功高超,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必须智取。
琉菲虽然让她去取回那药丸的袋子,但是海蓓迪更多的心思却在腰间那把锋芒毕露的匕首上……如果可以,那么久一并解决了吧,任务完成两人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也避免了她在痛苦……
如此想着,已到了他门前,灯还亮着,海蓓迪站在门边悄悄静立了一会,听到屋内传来阵阵脚步声,片刻后又传来一阵沙沙的脱衣声音,灯忽的灭了。
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海蓓迪拿出云烟草制成的烟轻轻点燃了,在他房门纸糊的地方轻轻扎了一个针孔大的小孔,屏息吸一口烟轻轻的吐进那针孔大小的细管里,一阵阵青烟缭绕缓缓被吹进屋里,如此虽然很慢,但是这烟效果确实很强烈,更是不容易被人发现。
过了许久,海蓓迪感觉自己一口口的先吸进嘴里再吐出去已经有些迷糊了,看着差不多,就熄灭了烟,又瞪了片刻,屋内一片安静,好友稳重的呼吸声。
海蓓迪这才轻轻的推开门,露出一个缝隙看了眼屋内的景象,战君铠安静的躺在榻上,呼吸很沉,显然已经陷入昏睡之中。
深吸了口气,海蓓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直到榻前停下了脚步,视线扫了一圈,在战君铠的头边放着一个小锦袋,正是从琉菲那里夺去的东西。
海蓓迪清冷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战君铠昏睡中的面孔,剑眉英挺,目若朗星,他总给人一种不怒而威却又风度翩翩的感觉,海蓓迪的手摸上了腰间的匕首,轻轻的拔了出来,然后举刀……
她在挣扎着,眼底有不忍,此时她似乎能体会到琉菲的那种复杂的感觉,战君铠,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这段时间她却看得出这是一个对人很真诚的人,安翰朗为什么要杀了他呢?海蓓迪不知道,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臂,银晃晃的刀尖却迟迟不肯落下……
心底好似在拉锯,杀?不杀……
突然榻上之人猛的睁开双眼,盯着她的目光犹如实质的两柄利刃刺进她的灵魂,海蓓迪大吃一惊,尚未做出反应,只见战君铠身形矫健,犹如灵猴一般突然窜起,手臂死死钳住她纤细的脖颈,下一刻狠狠的一甩,已经反压在了她的身上,匕首叮铃的一声坠地,海蓓迪惊恐万分,愕然的看着眼前一寸处,放大了数倍的面孔,呼吸突然加快,心脏也漏了几拍,没了规律……
战君铠沉冷的面孔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你要杀朕吗?”
距离太近了,他的呼吸尽数喷在脸上,漆黑的夜色朦胧了他的脸,但是那中危险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海蓓迪震惊过后,突然回神,恼怒的挣扎起来:“不要压着我……你走开。”
“你那么想接近我好有下手的机会,现在却要我走开?”他冷笑。
“你耍我?你没中烟?”海蓓迪恍然惊醒,战君铠却是更加不削冷哼:“小把戏也妄图迷倒朕吗?老实交代,你是谁?是那所谓的庄主派你来刺杀朕的?”
“什么庄主,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海蓓迪偏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