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翰朗现在懒得理他们,只是用森冷的目光在左相那张死灰般恐惧的脸上一扫而过,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诛九族,抄满门”的话,然后便不再看他们,视线一转,落在了那两个“血淋淋”凄惨的女人身上。
安翰朗微微欠身,近距离的看了眼尚毅灵,那张美艳风尚的脸已经面目全非,想必是她很在乎面容才会被人毁了脸。
试问那个女人不在乎脸面呢?更何况这长的妖娆倾城的女子,应该更在乎吧?
安翰朗看着她的模样心底极为痛快,那天忍气挨了一巴掌,终于是还了回来,不知道当初她要是知道这带价如此之重还会不会抬起那玉葱般白皙的手掌。
安翰朗俊美的容颜如沐春风,笑着问她:“疼吗?”
回答的却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尚毅灵神色萎靡,早已不分是非,谁跟她说一句话都会吓的她失声尖叫,看来秉立阁的酷刑彻底让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彻底服弱了,不,是精神失常了。
香妃比她略微强一点,只是一会哭,一会笑的,但身上的伤一点都不比她好,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刀痕,看来也是彻底毁容了,安翰朗咂咂嘴,笑道:“何苦呢,早知今日,何必坐那让人憎恶的事呢?”
香妃唔唔低泣,艰难的爬到安翰朗的脚前,匍匐在地上低咽着说:“求,求王……爷,不要,不要杀我……”
“本王从不会对女人动粗,除非她触及了本王的底线。”说着唇角冷冷的上扬,噙着一抹残忍的笑:“倒是巧,本王最不能容忍的底线,在乎的人,都被你们触及了,你说本王能不杀你们吗?”
“王爷……老臣知错了,王爷,老臣一时蒙蔽了眼睛,王爷饶命啊……”左相见势也悲呼着匍匐上前,趴在安翰朗的脚前大呼大叫着饶命“王爷,老臣眼拙,老臣罪该万死,老臣糊涂,王爷饶命啊,老臣如实相告,王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王爷求你……做牛做马我都甘愿,只求王爷放过……”
“如实相告?”晚了。
安翰朗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猛的打断左相的求饶,左相胆战心惊的跪着,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心底越来越凉,只是悔不当初。
蓦地,笑声戛然而止,左相身子一颤,身子趴的更低。
安翰朗微微欠身,琥珀色冰冷的眸子一一扫过每个人,面色森寒的吓人,缓缓的说:“必要诛了九族方能解恨,囚禁皇上已是大不敬的死罪,但,死也有千万种,你们是要碎尸万段?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自己选?还是……本王替你们选呢?”
死!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且都是及惨的死法。
望着他们一个个绝望之际的面孔他笑容更冷,心底惦念着那被关押的两人,他无心在于他们玩心理战术,突然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幽寒的冷声缓缓的吩咐守在密室外的人:“扒光了衣服扔到寒窖里,剩一口气在拖上来行刑,每人若未挨满一百刀就死去我拿你们试问!!”
“遵命!!!”有人极有信心的应了声,声音中更多的似乎是兴奋……
清清楚楚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左相闻言脑子嗡的一声,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直接吓的昏死过去。其余人也是七倒八斜,面若死灰彻底失去了生的希望。
同一时间,皇城门外的一处空旷之地突然扬起漫天飞雪,二十几名身着雪白绒衣的前朝死士鬼使神差般的突然出现在送亲队伍前,以极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十六名白衣少女一阵惊慌纷纷张开双臂护住公主乘坐的马车,皇家侍卫反应亦是迅速,在前朝死士冲来的一瞬间,亦是拔剑相迎,面色萧然,剑锋所刃敌人皆都身首异处,凌厉之极。
尚毅然见此温和如花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想来他是小看了这些公主的侍从,几个交手间己方就损失了六名死士,若是在交锋下去定要全军覆没。
但,剑已出鞘,哪能无功而归?
阴沉着脸,尚毅然墨发无风飘扬,缓缓的拔出腰间的锋利宝刃,身形原地一晃留下数道残影,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公主所乘的华丽马车。
十六名白衣少女慌乱退避,在他冲来的一瞬间终于撇弃了公主,惊叫着四散逃开了。
尚毅然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喜色,又加快了几分速度冲了过去,他手下的二十几名死士几乎十息间就死亡过半,但尚毅然已经不在乎了。
临到近前他快速的将脸遮住,嚣笑着说:“天仙子公主,快束手就擒吧,莫要耍什么花样。”
一片安静,从始至终马车内都是安静的很,聪明如尚毅然,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异样,不过他不相信她不怕,心底猜测公主应该是躲在车内,等着他来挑帘的机会在给他致命一击,心底挑破了这层疑惑尚毅然只是冷笑着,略微谨慎的探出剑尖,猛的一撩垂帘。
忽然,眼前如烟花爆炸般璀璨的金光四射而出,以马车为中心,密密麻麻的金色飞镖成圆弧状,带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嗜血的寒光猛的飞射而出。
尚毅然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压低身子,但仍旧晚了一步,数把原冲着他心口去的金镖因他身子微底,硬生生的穿透了他的锁骨,划破了他的面颊,更是割落了几绺发丝在半空飞舞,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此时一定是面目全非,死于非命。
越白玉当下命令众人今晚原地休息,两人一小堆的原地点火,不可移开脚下半步,免得再有生命危险。
陆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