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下力气加强了几分,白皙的手同时收紧,脸上却都带着不变的浅浅的笑意。
直到原初离的下巴和姬如渊的锁骨都变得通红,两人互相交流了一个眼神,才同时松手。
却不料原初离松手的时候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姬如渊的胸膛,将他的雪白里衣给拉下来一大片,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一边白皙的肩头。白玉般的胸膛半露半隐,精致的锁骨依旧红的不正常。
原初离愣了一下,天地为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像触感还真的不错。
姬如渊唇角的笑意也凝滞了片刻,眼眸更加深邃,眸色慢慢危险而又诡谲地眯起,抬手在原初离的唇上摩挲了两下,眼中手上却没有一丝温情。“断袖么?不如我们也来断一断好了。”
原初离奇怪又隐着几分诡异的目光落在姬如渊身上,但一种久逢对手的感觉让她不愿服输。勾唇冷肆一笑,那就试试好了!
抬头,近乎妖邪的目光落在姬如渊的身上,削薄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格外勾魄夺魂。只是眼眸深处,似乎有一抹极为幽深的碎雪暗暗浮动。手一抬,搭在了姬如渊的肩上,缓缓抚上了姬如渊如玉的容颜。
两人唇角冰冷的笑意更甚,姬如渊一只手依然放在原初离的唇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将她带近了几分。
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面容却都是冰冷地如同寒月清霜一般,从心骨里透出的冷寒。
你来我往之间,两人谁都不愿意认输,且都要做那个握得主权的人。
来往之间,突然一个旋转,两人齐齐地倒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原初离一脸漠然地躺在在下面,姬如渊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原初离。
眼睛看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唇也不过只相差毫厘。
姿势极为暧昧。
姬如渊看着近在咫尺精致无暇的容颜,鬼使神差地将唇覆了上去,在刚刚触上的那一刹那,身体如遭雷击。
原初离微微一愣,脑子有一瞬间的打结。她以为姬如渊只是像上次一样试探而已,没想到……
两人都愣了一会儿,唇只是简单地相贴,待反应过来时,两人齐齐偏头,眼中的懊恼和厌恶之色难以掩饰。
抬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不由同时暗叹:今夜的夜色果然惑人。
姬如渊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襟,一挥手,藏蓝色的屏风上的雪衫便落在了他清隽修长的身上。旁若无人地穿好衣服,将雪色腰带扣好,自在地在椅子上坐下。
眉梢轻挑地看着原初离从软榻上起身,淡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目光依旧平淡如水,宛若流云清浅浮动,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毫不在意地在安然坐在姬如渊对面的椅子上,在桌子上的青玉茶盘上拿了一个倒扣的茶杯,径自地沏了一杯茶,容色浅淡薄暮,“我想看一下你的那支玉箫。”喝下茶,原初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哦!”姬如渊神色玩味地看着原初离,“原来小公子深夜而来竟然只是为了那支玉箫!”淡淡的调侃声幽幽传来。说完从一旁的书案上拿过玉箫递给了原初离。
原初离接过玉箫,只一眼,她便知道这就是当年哥哥的清络。
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抚上那朵清末的君子兰,犹如对待一件绝世的珍宝。
那是一朵极尽精致的君子兰,花蕊是藏青色,别致地镶嵌在一起,甚至连其中的脉络都看得分明。花瓣是玄青色,通体剔透,碧玉流光,栩栩如生,水润光泽盈盈一水之间,煞是好看。
姬如渊看着原初离眼中的神情,诧异了片刻,随即又恢复了淡然清冷,只是细细地挑起眉梢略有意味地看着对面的人。
“这箫你是从何处所得?”冷静下来,清透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眼前温雅疏冷的男子。
“这箫你以前见过?”已经不是疑问的语气。在宴会上他拿出这箫的时候原初离就有震惊的神情。
原初离点点头,“我以前确实见过,而且这朵君子兰还是我看着他刻上去的。”原初离没有一点隐瞒,最后斜斜地看着姬如渊,“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它为何会在你这这里?”双眸浅浅地看着姬如渊,淡道。
“故人相赠。”薄唇微启,碎玉般的声音淡淡响起。清凉的眼中也有了一丝淡淡地怀念,悠久孤凉。
“可我从未听他说过你。”哥哥自幼体弱,结识的人并不多,她听哥哥最多提及的也就是一位名唤子陌的人。突然抬头很是怪异地看着姬如渊,眼中尽是狐疑之色,试探地问:“你是子陌?”哥哥的玉箫他几乎从不离身,不会轻易赠人。更何况哥哥曾经说过子陌比他更适合这玉箫。
姬如渊神色怔仲,目光柔和了些许,似玉温润,已经很久没有人唤他子陌了。看向原初离不由多了几分打量和猜测,“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父王常年在外,自然不能把我带在身边,其中有几年就是和清尘哥哥住在一起的。”原初离浅浅淡淡,一半真一半假地说道。
姬如渊看着悠然把玩着手中青玉茶杯的人,并没有说话。原初离是在九岁的时候才被原景轩带回原国府,之前并没有传出有关于原初离的任何消息。所以一时他也不知道原初离说的话的真假。只是他连子陌都知道,定然是清尘告诉他的,可以看出清尘很信任他。
原初离眯眼看着他思索的表情,狭促一笑,“其实以前听哥哥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