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标无语地看了看天。1∮2。3d■i点
德王也紧跟着看了看。
同时他的脸流下了两串汗,怕掉到毛衣了,他朝杨标嚎了起来:“杨标我出汗了。”
杨公公佝偻着腰过去了,劝了他一句:“这天儿太热了,等冷了再送。”
小德王讷讷:“可打的肉都臭了,熟皮子做出来要好多天,我不能拿去年打的过去么?”
“您送点别的。”
“可我进山去打猎了啊。”
杨公公甚懂他这位小祖宗的心思,这是想给那一位个交待。
这亲还没成,八字没一撇,他就想给交待了,杨公公在心里叹了口气,跟他道:“奴婢到时候跟她解释几句,天太热了,您给她打的那些野物没留住,都臭了,等天气凉点就给她打能吃的带回来。”
小德王高兴得眼都笑眯了,他频频点头,“是这样的,没错儿,不是我不想带,是肉没留住,臭了,天太热了。”
杨标赶紧把他的皮毛接过来递给旁边的侍卫,小德王还是抱着不撒手,高兴地朝杨公公地道:“这个也送,我去年打的。”
杨标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方道:“等进冬再送,她可能更欢喜些。”
“可我现在就想知会她,我会打猎,我好厉害。”小德王死都不肯撒手,跟杨标讲理:“我都等不到那个时候去了,我想了一路,这皮子我刚才在库里挑了好久,你看,整个一张皮都是我打的我剥的,做得多好瞧啊,你看你看。”
杨标抱着他的皮子,手下用力,冷脸如冰霜:“那您也暂且放下罢,您看您都一身汗了,这是后天的事,您先洗洗用膳罢?”
“我在宫里用过了……”见杨公公强硬地把他的皮子抢去了,小德王鬼哭狼嚎,“你别动我的皮子!”
他满头大汗,还鬼吼鬼叫,把杨标看得眉毛直跳,他把皮子一塞给侍卫,就提溜起他祖宗后背的衣裳,“奴婢带您去洗洗。”
“我的皮子!”小德王誓死不从。
“搬到寝宫去。”直觉自己活不到五十岁的杨公公扭头朝侍卫。
“是。”铁卫骑的侍卫低着头,忍着笑应了一声。
杨公公提着这才愿意走的小德王去了。
路上小德王跟杨公公还嚎,嚎得分外欢喜:“杨标,你说小辫子见到了,会不会夸我好厉害?我才十五岁呢,好能干。”
杨标一句话都不想说,提着小祖宗进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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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八日,晴空万里。
这日一大早宋家的人就起了,宋张氏一大早就摆出了桌子,起了香炉,上了供品,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宋家列祖列宗上香,求他们保佑宋家的儿郎们能一举中的。
等宋家几儿郎出来,宋家的人跟他们说话的声音都要比平时轻两个调,小心翼翼地跟对待瓷器似的。
宋小五在旁看着没吭声。
就让他们美一美吧,他们人生能像现在一样被人当皇帝的日子也就这几天。
这一天,宋家一家子都要送他们去考场,这燕都的考场设在近郊的一家皇苑内,离城里有点远,每日巳时开考,申时结束,计四个时辰,当中午时用饭一顿,外面不许带进去,吃食由皇家提供,考毕也不许出来,要等总计三天后的大考完毕后方才能从皇苑当中出来归家。
宋家已经去踩过点了,宋韧不放心,连着去踩了三天,皇苑附近现在已经禁严了,里头站着御林军,外头站着官兵,这层层把守严得可谓是连只鸟都飞不过去,但已经有一些人家在远一点的地方打了棚子蹲守,还有人起了茶棚,还没开考,这附近就热闹起来了。
宋小五让宋张氏带着莫叔莫婶一道去送儿子们去考试,宋张氏着实是很想去,但小女儿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便拒了,但宋小五坚持,她在劝说过后还是答应了。
毕竟,如小娘子所说,她一个人在家时候多,这天在家陪了一天,总有一天会因为有事在身不得不陪的时候,而儿郎们一生可能就考这么一次,她去送送才是应该。
宋张氏一想也是这个理,而莫叔莫婶本来想留一个,但也被宋小五说着让他们跟着去跑腿了,让他们多在外面替她打听点消息。
按宋爹所说,这考场附近都打起了棚子,想来去守的人只多不少,这都是考生家人,来路只比他们宋家高不比他们宋家低,他们先去感受下气氛也好。
宋宅这些日子墙上彻了宋韧从窑库那里拖过来的碎片,宋家人也不知道小娘子为何要做此举,但心里确实觉得自己家里安全多了,这留小娘子一个人在家呆半天也使得,便也没用宋小五多费嘴舌,就打算都去送宋家的这几个贵子。
至于小五,他们是谁都没想着带她出门,尤其是莫叔莫婶,比宋韧夫妇更怕小娘子出去了就会被人抓走。
他们这俩老夫妻,比宋韧夫妇更宝贝他们的小娘子。
“好好考,”等一家人用过饭,小萝卜条们要走了,宋小五送了他们到门口,见萝卜条们看她,她犹豫了一下,每个人都拉了下手,抬头与他们道:“全力以赴,但考不好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家不是别人家,别人家兴许因为你们失败了会唉声叹气打你们一顿饱的,我们家不会,我们家只会……”
“高高兴兴打我们一顿饱的!”小四郎眼睛一亮,接话道。
站他旁边的三郎忍无可忍,敲了他头一记,“你傻不傻啊?”
“三郎,莫打,我今日还要考试。”四郎摸着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