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同颔首,“做得对,有赏!现在就领我去看看。”
庄主、夫人、二先生赵子建带了几名心腹庄丁乘爬梨出寨,顺江向下游去了。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始见村民说的打斗痕迹——
虽然一大早风住雪停了,可这天儿嘎巴嘎巴的冷,空气仿佛也被冻住了,吸进的是冰碴,呛得肺管子疼!江左岸的一大片地方,厚厚的积雪被(仙人?)扑腾得斑驳狼藉露出褐色冻土,而这冻土又似给深犁过一样翻搅起来!
“是抓痕!”二先生检验过后肯定地对徐川同说,“以你我只能就算用剑,也做不到把坚似生铁的冻土掘得这么深!一定是仙人所为了!”
“是仙师戒秋么?”夫人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地问。
“香炉顶在西南,仙师为何过横刀寨不入在下游打斗?”徐川同问。
“如果不是戒秋仙师,那他为什么一直没到?”夫人反问。
这问题三个人谁也回答不了,一时间气氛沉闷压抑。
“庄主,这里发现大片血迹!”有庄丁报。
三人闻听快步过去,血迹,鲜红的血迹浸透了大片的积雪,红与白对比强烈触目惊心!
“找,再找!仔细找,不要有任何遗漏!”徐川同大声道。
庄丁们扩大面积又搜寻了半个多时辰,再没什么新发现了。
“回吧,”夫人面带忧虑说,强笑笑又补上一句,“说不定戒秋仙师已经到了!”
这显然是自我宽慰了,恐怕就算夫人自己也不报这指望的。
一路回返,庄主、夫人、二先生俱是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待望到横刀寨时天擦黑儿了。
徐川同进寨门,问守家的庄丁大头目:“我们走后有什么人来横刀寨么?”
见庄主脸色阴沉,大头目连忙摇头,心下凛凛,暗道:幸亏庄主没问:有人出寨么?
就是说戒秋仙师真的出事了!徐川同面色铁青脚下生风,对小跑跟在身后的庄丁大头目道:
“紧闭寨门加强戒备!寨墙上加双岗!”
大头目脸色一变,不敢问连忙去布置了。其实这就是自我安慰,以凡人手段抗衡仙家根本就是——唉!徐川心中轻叹,可我总的做点什么吧!
一行三人穿过演武场,刚刚踏上点兵阁台阶,就听当——当——当——警钟鸣响!
呛——呛——夫人与二先生先后拔剑在手!只徐川同还算沉得住气,手按剑柄厉声喝问:
“何处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