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在宫门外等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将白逸请了出来。说明情况后,两人便匆忙忙往公主府赶。白逸的额头净是冷汗,他觉得吉祥公主最近运气太不好了,怎么刚刚小产头又受了伤。唉……现在他只要一听到“大人,公主不好了”就浑身颤抖,双腿发软。
“大人,您快些!”菲儿也急的不行。
“小丫头,你们公主怎么受的伤?”
闻言,菲儿白了眼白逸,噘着嘴,“白大人,您都当官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不懂,有些话不该问就不问。”
白逸诧异。呦呵!没想到公主出的丫头挺懂事啊。
不过,白逸也确实不再废话,加快脚步往公主府跑,身后的学徒更是气喘吁吁,半句怨言都不敢有。
?
不多久,袁玉便又返回来,吉祥抬头看去,发现他居然脱掉面具,赤着上身,背着荆条,跪在了她的面前。
“娘子,我错了,请你责罚。”
吉祥收回眼神,不再看他,只是搓着手中佛珠,沉默。
“孩子的事我很伤心。可是我却更担心你。你小产未久,不能过于伤心,更不能动气。娘子,今日是我糊涂了,你想怎么责罚都行。只求你不要再生气了。”
言罢,袁玉将手上藤条递了出去。
吉祥转头,盯着藤条,嘴角突然一撇,冷笑了一声,“袁玉,在你眼里。本宫就是这么个公主?动不动就打人,甚至——杀人?!”
袁玉愣了,抬头看着吉祥,“不,不是。只是,这次是我错了。故而……”
吉祥突然瞪大眼睛,怒火冲冲地拍着床边,“够了!”她喘着粗气儿,胸口突然一疼,一口气憋住了,上不来。
“娘子!”袁玉慌了,忙起身,扶住吉祥,“你怎么了?”
吉祥挥开袁玉的手,捂着胸口,大喘着气,“你,你走开……”
可是吉祥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是了,才刚小产未久,身体虚弱不说,还中过毒,虽然清除了毒素,可是已经伤及根本。今日又在太阳下晒了很久,怎么能不难受?
“娘子,对不起。我……燕儿!菲儿!”
袁玉忙朝门外喊,去熬药的燕儿刚好端着药碗进门,看见公主的模样后,吓得将碗摔在了地上。
“公主!”燕儿扑了过去,看着吉祥满脸冷汗,泪水直往下流,“公主,您不能有事。白大人马上就来了。公主……呜呜……”
“你快去再熬碗药来。白大人什么时候来?”袁玉摸着吉祥的额头,替她擦拭冷汗。可是吉祥已经昏迷过去,眼角挂着一行泪,看了让人心疼。
“菲儿早就去请了,现在该回来了。”燕儿哭着道。她看了看袁玉,发现他还着上身,忙低下头,又道:“驸马爷,您赶紧穿好衣服吧。奴婢来伺候公主就行。”
袁玉捏了捏公主的手,“那我去去就来,你照顾好公主。”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白逸此时恰好进了院门,正好与袁玉打了个照面,双方都愣了下。
“驸马爷安好。”白逸偷瞄了眼袁玉,有疑惑却不敢问。
袁玉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胳膊,“嗯,我去更衣,稍后就来,公主就有劳白大人了。”
白逸看着袁玉狼狈地跑走,心里的疑惑就像草一样疯长,不过他还是不敢问。
进了门,白逸看见吉祥苍白的脸,眉头深锁,“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会昏迷?”
一边说着,白逸一边儿把脉,良久,他眉头皱得更深,“公主今日是不是出门了?”
燕儿和菲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
“胡闹!”白逸突然发火,“公主小产是闹着玩儿的么?小产甚至比生产更严重!少说也得一个月,这才几天?公主怎么能出门?如果总是这样,就算我天天跟着公主,也于事无补!”
白逸越说越生气,医者仁心,面对患者,他总是很较真。
燕儿和菲儿却哭成了泪人。两个丫头也很自责,更心疼公主。她俩自从跟了吉祥以来,从未挨过打或者挨骂都很少。公主虽然有时候会发火,但是却也只是撵她俩出门,却不曾拿她们出气。在吃穿用度上,公主更是没有苛刻过她们。比起在宫里,不知好多少倍。所以,两个丫头是真心爱护公主,今日公主出了这样的事,她俩也很难过。
白逸看两个丫头哭的惨,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兀自拿出银针开始诊治。
半晌,白逸舒了口气,将银针纷纷取回来,又帮吉祥擦好了汉,才稍微放下心来,“好了,我已经帮公主施了针,你们快将药熬好,想必等会儿公主就醒了。”
闻言,菲儿赶紧转身去了厨房。
白逸看见燕儿额头也受了伤,招了招手,“你过来。额头的伤给你处理一下。”
燕儿忙摇头,“不用了,奴婢等会儿自己上药就行了。”
“过来。你那伤不处理,将后来可是要留疤的。”
看白逸坚持,燕儿也不再推脱,慢慢蹭了过去。
“公主到底为何出门?又是怎么受的伤?”白逸的好奇心已经憋不住了,他还是问了出来。
燕儿愣了愣,看了眼白逸,“白大人,你……是不是喜欢公主?”其实,这个问题燕儿也疑惑了很久,早就想问。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反客为主,白逸倒是愣了,“胡说,本大人是太医,关心公主是自然的。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胡说。”
白逸一边儿说一边儿看着门外,生怕驸马突然出现,听见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