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襄王所走的那条路,前面正好设有一个大陷阱,幸亏靳尚来的及时,否则,中陷阱的一定是大王。靳尚知道,如果大王中了陷阱,他自己也活不了。所以,他苦苦地阻止大王前行,在实在无法阻止的情况下,只好自己先跳到陷阱里,来个自作自受。
但靳尚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设下的毒签陷阱,竹签上的毒液已经被狗憨偷偷换掉,在陷阱里插上了带有麻醉功能的签子。这一偷换,保住了害人者靳尚的性命。
躺在病床上的靳尚,此刻跟死人一样,身体已经不那么柔软,呼吸也很难感觉到。
狗憨用手翻开靳尚的眼睑,看其瞳孔还正常,便说:“靳大夫的魂魄被吓掉了,徒留一具尸体啊。”
屈原一听,惊诧地道:“狗憨,你是说靳大夫他……还有救吗?对于靳大夫的生命,你不能开玩笑,一定要把他复活,使他继续发挥长处。”
景茵公主来到靳尚的病房,看到他还是一幅死样,气愤地说:“他是咎由自取,害人害己,天亦有灵。”
“狗憨,狗憨呢?”突然,一个暴躁的声音传进病房。
狗憨一听,对屈原说:“哎呀,是吴大人来了。”说话时,他的脸色大变。
“你不要怕,有老臣在哩。”屈原安慰说。
吴世循站在病房门口,大声吼道:“狗憨,你给老子出来。”他见无人应答,一下冲进病房,那伸出的右手掌像鹰爪一样,直取狗憨的咽喉。
狗憨机灵地一躲说:“吴大人息怒,小的正在抢救靳大夫。”
吴世循终于抓住了狗憨的衣领,二话不说,出手“啪啪”给了他两耳光。然后又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交给你的任务,怎么到后来都变味了?你使了什么魔法?不老实交待,看不要了你的小命。”
狗憨一声不敢吭,直直地站在地上,任由吴世循扇他的脸颊,拧他的鼻,揪他的下巴当橡皮泥。吴世循正扬手再打狗憨时,屈原一下握住他的胳膊说:“吴大人息怒,这里是病房,不是你的府上。何况,狗憨正在抢救靳大夫,耽误了抢救,老臣想,怕你担当不起啊。”
吴世循将胳膊往上一扬,屈原一个趔趄,差一点跌倒。他恶狠狠地对屈原道:“你个老东西休要插手靳大夫之事,否则,别怪下官对你不客气。”
景茵公主跳到吴世循跟前,手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你怎么说话的?屈大夫是你能骂的?告诉你,你的靠山靳尚还没醒来呢,即使他醒过来,你今后说话也得小心点。要是惹的本公主不高兴,看你还能在郢都待不。”
吴世循作个笑脸说:“公主在上,吴某人哪敢与公主作对啊?吴某不才,只是教训手下,怎么连公主也护着这个小癞蛤蟆啦?”
狗憨听到吴世循在讥讽公主的同时,也不忘侮辱自己,突然提起腿脚,照着吴世循的下巴踢去,嘴里说道:“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子就废了它。”
吴世循遭到突然袭击,懵懂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他根本不相信踢自己的人竟然是手下是狗憨。便以主欺仆的架势扬手就去抽狗憨的耳光,并说:“你跟着屈老儿才混了半时辰,竟敢对主子下手,老子叫你不得好死,暴尸山野。”
这更加惹怒了狗憨,他的手快如闪电般从自己内衣袋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咬牙切齿地叫喊一声“呀——曼陀罗!”直把那包东西塞进吴世循的嘴里,悠然转身对屈原说:“大官人,您看到了,都是他欺人太甚,狗憨不得已而为之啊。”
景茵公主一看吴世循大嘴歪着,走路癫癫狂狂的醉鬼样子,大声叫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在场的人“啊”的大叫一声,吓的直往后退,愕然地看到:不可一世的吴世循口吐白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