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想起来,前几年时,有个省的省长受贿几百万,就被判了死刑。
苏好道:“我给你亦铭哥打个电话,一会儿你陪我去看他们吧?他们是不是在附近等着呢?”
凤凰鸟讪讪一笑:“姐你真智慧……”
贝亦铭一接到苏好的电话,就直觉苏好知道了。
贝亦铭问苏好有什么想法,苏好却反常态一点求情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稍微责怪了一下他们不应该瞒着她,余牧父母找她的事情。
贝亦铭错在先,就语气很软的和她说:“你如果想帮他们,和我说一声就行。”
苏好知道他在让步,就道:“好,看完他们给你电话,来接我。”
苏好的这个态度,完全在贝亦铭意料之外,挂了电话之后,问程兮:“苏好这可能是风雨之前的平静吗?”
真正的当局者迷了。
程兮吊儿郎当的夹着烟,老神在在的说:“哥你傻了吧,苏好这几个月的变化你没看到?她是真放下余牧,离不开你咯。”
贝亦铭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绝对是他背着苏好做得最后一件事情了,哦不,还有一件……
程兮一直有个很大的疑问,始终没有想通,掐灭了烟头,问贝亦铭:“哥,如果当时余牧真的不出轨的话,也没做任何坏事,你会怎么把苏好抢过来?”
贝亦铭笑了起来,俊朗的面容再次现出自信,悠悠的道:“不是还有个和余牧整容的一模一样的人吗?我培养了他多久,你知道的。”
偷梁换柱?!
程兮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会让假余牧去做坏事,再陷害真余牧?!”
贝亦铭但笑不语。
“太没下限了吧?那么缺德的事情你都会去做?”
“要骂我人渣吗?无所谓。”贝亦铭把合同推给他,拿起椅子上的风衣穿上,立了立衣领后,轻声道,“程二,等你有了真正爱的人之后,你就会知道,只要能得到她,就算是不择手段被所有人咒骂,也在所不惜。”
苏好再见了公公婆婆后,就有些疲惫。
余永乐没有求她什么,只希望她以后能多去陪陪冷舒,而冷舒,哭的眼睛通红,反反复复的说着同一句话,“苏好,妈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求你看在和余牧夫妻一场的份上,再帮他一次吧。”
苏好最受不了女人在她面前哭,女人的心软,全长在她身上了。
贝亦铭看苏好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不想说话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脸,问她:“对我失望了?”
苏好倏地睁开了眼睛,笑了:“怎么会!”
“你额头上写了这几个字。”
苏好拉着他的手背,咬了一口,佯装生气的道:“这是你瞒着我的惩罚。”
贝亦铭看出苏好没有真生气,就笑道:“你要是再帮我咬一咬别的地方就更好了。”
“……”
苏好一直和贝亦铭回到酒店,才终于谈起了余牧:“亦铭,别让他坐牢了。”
贝亦铭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
十二月二十四日,贝亦铭和苏好终于回到了莱安。
凤凰鸟是从国外回来的,习惯过圣诞节了,二十四号一大早就给苏好打电话,说她爸不让她再往桐城跑了,她又想和苏好一起过圣诞,就想让她回莱安。
还诱惑她说莱安晚上有节目,很漂亮,满目都是圣诞树。
甚至是高玄也打来电话让苏好回去,可怜兮兮的说过年你肯定要在贝家过了,圣诞节回来陪我老头子还不可以吗。
苏好无奈,只好和贝亦铭一起回莱安了。
在苏好说希望贝亦铭高抬一手之后,就没再关心过关于余牧的任何新闻和事情。
或者余牧被革职查办了,或者余牧没有工作了,或者余牧回桐城接手余氏企业了。
这些一切的一切,苏好都不想知道。
她甚至知道余牧来找过她,只是她真的不想见,就佯装不知道贝亦铭从中阻拦了。
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如就这样了,不然即使有了瓜葛,也都是徒劳无用功而已。就像有一些分手男女,终其一生都没有说过一句“我们分手吧”,或者“以后再别相见”这样的话,如风一样散了,也是好的。
她也没问过贝亦铭,贝爱为什么会作证指控余牧,也没问过贝爱带着贝塔以后怎样生活。
时间在走,日子在过,生活在变,也许贝爱会和官浩靠下去,也许会找到一个新的男人,也许会永远忘不了余牧。
无论如何,她还有一个贝塔,不是每个单亲妈妈都不会有幸福生活。
也不是每个人,注定会有结局。
平安夜晚,凤凰鸟约苏好在枫谷园见,说枫谷园有演出。
苏好左右无聊,就让贝亦铭送她上山。
一路行至山上,漂亮的如仙境一般,几乎每颗树上都挂着彩灯,圣诞曲子在山间悠悠徘徊。
月亮形状的湖在谷间结成了冰,一层层的雪覆盖其上,晶莹的闪烁着星光一般。
苏好欣喜的问贝亦铭:“这处是你的私有财产吧?都是你安排人布置的吧?咱们在山上再多住些天吧?”
贝亦铭笑而不语的点着头。
驱车进枫谷园时,苏好看着石拱门上的梵文,又问贝亦铭:“因缘和合,你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