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顾卿离的一点点侧脸，所以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他的脚步没有停，直接和顾卿离擦身而过，顾卿离是等他走过去才注意到的，她侧头望去，看到的是项璃夜颀长的背影。
“顾卿离，顾卿离。”杨晨辉叫了顾卿离两声，顾卿离才反应过来。
“你说。”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考试成绩的事。”杨晨辉显得有点难以启齿。
“啊？”
“就是……就是，这一次考试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拿年级……第一？”他支支吾吾地半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顾卿离惊愕地睁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杨晨辉竟然找自己说的是这样的事？
不要让自己拿年级第一？
这……
“考试名次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第一啊。”顾卿离觉得挺荒谬的。
“你能不能少做一个大题？这样的话你就不是第一了，我就能第一了。”
杨晨辉想着反正都说了，那就干脆说清楚吧。
他也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拿到第一。
“如果想到第一，你自己争取不就好了？而且全校那么多人，未必是我拿第一。”
“只要你不是第一，我就能拿第一。”杨晨辉信誓旦旦地说。
顾卿离很想笑，但她忍住了。
“考试的事情我不会这样不负责任，会做的我一定做，不会做的我也没办法，你与其让我让出第一的位置，不如你自己来拿。”
她说完之后就走了。
杨晨辉站在原地双手握成拳头，他垂着头，嘴唇抿得死死的，有不甘有愤怒有痛苦。
之前年级第一有很多次都是他，可是现在被顾卿离霸占了，他试过想要拿回来，但是两次了，顾卿离成为年级第一已经两次了，要是他再拿不到第一，他就完了！
一定要拿到第一！
一定要！
顾卿离回到座位上看着窗户，当项璃夜从窗户边经过的时候，她的心跳不自觉就加快了一些，极力想要用目光追随，但视野的限制，她很快就看不到了。
他过来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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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他们进行了这个学期的第一场考试。
从考场出来之后，顾卿离是一脸的轻松，她没有和别人对答案，考完就算了。
杨晨辉从考场出来却是很紧张，他仔细听着别人对答案的情形，听到自己的答案和别人的答案对上的时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一次一定会考好。
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考试成绩和排名就出来了。
杨晨辉满心期待地去看，可是还没走近的时候就听到张一恺的声音，“老大老大，你又是第一名！”
“真的吗？我看看！”顾卿离挤上去看，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第一个，顿时心花怒放。
然而，当她看到杨晨辉的名字在第五的时候她愣住了，杨晨辉竟然没有保住第二？
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杨晨辉，杨晨辉的脸色很差，他挤进人群，看到了自己的名次，那一瞬间简直是晴天霹雳，将他打在原地无法动弹。
第69章 怎么感觉他要杀了我？
第五名？竟然只有第五名？
连第二名都保不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掉到第五名？
杨晨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脸色惨白，嘴唇干涸，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透出了极大的震惊还有恐惧。
顾卿离只是看了一眼杨晨辉就离开了，她这个时候自然什么都不能说，说什么都是虚伪，她没想到杨晨辉会掉到第五名，看来是心态不好吧。
“老大……杨晨辉看起来不太好，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可怕？”张一恺轻声对顾卿离说。
“嘘！”顾卿离让张一恺别说话。
其实她也发现了杨晨辉表现得有点可怕。
虽然掉到第五名的确是很震惊，但是杨晨辉的表现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虽然没有大喊大叫没有哭，甚至都没有动，但是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绝望。
顾卿离觉得挺奇怪的，名次的起伏不是应该很寻常的事吗？为什么要这样呢？
突然，杨晨辉朝着顾卿离看过来了，对上他的眼神的那一瞬间，顾卿离只觉得心脏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的感觉在她的心脏蔓延开，而且还有一种冷意。
这是什么眼神？带着恨意？
靠！我是第一名，你是第五名？有什么好恨的？我让你十分，你也追不上我啊！
顾卿离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杨晨辉很快就转开了视线，他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顾卿离也转过身面朝黑板。
“老大，刚才他是在看你吗？那眼神……”张一恺也注意到了。
“我总有一种他要偷偷把我杀掉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